【138xxxxxxxx】：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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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渣陈正坤盯着那八个字看了一会儿，给李航打了电话。那头很快就接起来了，轻轻敲了下话筒。
“李航，”陈正坤看了埋头玩手机的红仔一眼，靠在床头上，“我要在外地待一段时间，回去的时候再找你。”
那边敲了一下，清脆短促。
“你敲的是什么？”陈正坤下意识问完笑了一下，“首都你都喜欢什么？我带回去给你。”
李航没什么回答，那头电视的声音从听筒里漫出来，陈正坤跟着听了一会儿，对李航说：“回去见。记得复习。”
李航敲了一下。
挂了电话没几秒，陈正坤的手机震了一下。
【138xxxxxxxx】：表。
陈正坤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李航敲的，是他送的手表。劳力士的钻表，蓝宝石表盖，贵金属表带，磕在木头或者玻璃上都能发出清脆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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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xxxxxxxx】：好。
陈正坤把字典抓过来，接着给李航录制剩下的29组。确认每一个字都没有读错，再发给李航。录完今天的内容，陈正坤长出了一口气，一抬头，看到红仔幽幽地看着他。
“怎么回事？”陈正坤皱着眉。
“我刚才看了一遍卖火柴的小女孩。”红仔说，“现在我和阿标都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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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陈正坤下床准备去尿尿，“明天把《标准电码本》还有大容量的录音笔，一起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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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红仔想了想又问，“字典退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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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正坤回身抓起枕头甩在他脸上。
退个屁，不认识的字，陈正坤还得查一下。
“你也学。”陈正坤尿完回来，站在红仔前头叉腰，“打什么游戏，赶快给我学。”
“嗯。”红仔点头，“坤哥说的都对。”
接下来一段时间，陈正坤有时候躺在床上，有时候在浴室里录字，很快混过了1月，到了小年。
把胚胎移植到良叔女朋友身体里的那天，是个晴天。风很大、没有霾，天空干净得要命。陈良早就回了杭州，陈正坤替他等在手术室外面。他和叫宜佳的女人很久不见。她下意识扶着肚子，温顺地叫他“坤哥”，没有因为怀着林正坤而有一点点傲气。
“海晏河清，朗朗乾坤。”陈正坤看着她煞白的脸，对她说，“你有什么要的，记得和良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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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她很得体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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