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承认别人的优秀是件好事,但不是会让自己开心的事就是了。
赵福媃完全明白他的心情,笑道:“你明知我只爱你,又何必理会别人呢。”
“娘子,你说得很对。”
尚徽介笑了笑,因为明白宋恩对她的爱不比自己的少,自己算是险胜了,说来既幸运又后怕。
赵福媃伸了个懒腰,看着天空上的零零星星、将要淡去的星光,道:“最后一次星降就这么没了,以后我就真的属于这个世界了。”
“欢迎光临。”尚徽介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好了,我们回家去吧。”
两人刚回到王府,便见林太妃坐在院里一脸的怒火,似乎刚与什么人争执。
“婆婆,你这是怎么了?”
“哼,没事。”林太妃冷哼了一声,对着殿内瞪了一眼,“除了这个老家伙还有谁会这般气我,真是讨厌!”
两人闻言,立马明白是太上皇来了,只有他来了,林太妃才会这么生气。
尚徽介苦笑不得,劝道:“母妃啊,你怎么老是和父皇吵起来?他来这肯定是想我或者想孩子们了。”
“我呸!”林太妃狠狠地吐了一口,斩钉截铁道,“他每次都是成心来找我吵架,他就是妒忌我如今过得好了。”
她飞快地扇着扇子,又往殿内呸了一下:“以前真是瞎眼了,竟像个赖皮膏药一样贴着他,现在想想都觉得恶心!”
尚徽介心疼地揉了揉眉心,劝了几句,才道:“母妃,稍安勿躁,你且在这里歇会儿,我和福媃先进去了。”
“去吧去吧。”林太妃不耐烦地挥了挥扇子。
尚徽介和赵福媃相视而笑,只好先回了大殿去。
太上皇在殿内来回地踱步,见他们回来了,才松了一口气,骂道:“你们这是去哪了?我等了你们好久。”
尚徽介道:“父皇,出了什么事这么着急?”
“倒是没事。”太上皇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气冲冲地坐下,“只是想来想去都想不明白,你们到底对华霜做了什么。”
他检查过谭华霜的脉搏,虽然微弱却还是有生命迹象的,虽说她当初犯了错,但不至于让她成为植物人这么多年吧?
赵福媃道:“父皇,皇嫂她没事,只是睡过去而已,具体原因我只能说,是她自己的选择。”
“她的选择?呵……”太上皇被气笑了,“你们真当我傻呢?她为何要做这个选择?还不如死了来得痛快。”
赵福媃道:“父皇息怒。确实是皇嫂的意思……”只不过,她无法说出真相来。
“父皇,难道我们就那么不值得相信吗?”尚徽介开口问道。
太上皇缓了一口气,摇头道:“许多事情,你们净想着瞒我,我不知道该相信谁。现在,我索性谁也不信了,我只信证据,只信亲眼所见、亲耳所听!”
尚徽介呼了一口气,疲倦道:“父皇,你大可以不对她的事这么在意,都过去了。”
他们越是不说,太上皇越是觉得他们对谭华霜动手了,怒道:“你们这样便是在承认陷害了华霜!”
他因激动,双手忍不住的颤动起来,讷讷说了句:“小武就这么一个愿意亲近的人,为何不能成全……”
赵福媃无奈地望天,想劝说又无从下口,只好道:“我和阿介去劝劝皇嫂,如果她愿意醒来的话,让她亲口跟你解释,如何?”
太上皇皱紧了眉头,沉声道:“醒?昏迷了这么多年,根本就没有醒来的机会了。因为…因为我带御医去看她,御医说她成了活死人,随时会停止呼吸。”
寻常御医自然找不出原因,赵福媃一下子也不知该怎么解释。尚徽介接着道:“还望父皇给我们一次机会。”
“事到如今,我还能说什么?”
太上皇疲累地用手撑着脑袋,哭丧着脸道:“你们总有秘密,却从来不肯与我分享,贤儿如此,你亦如此……我根本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外人嘛。”
尚徽介坐到他身侧,难得握着他的手,安慰道:“我和小皇叔只是不想让你忧心罢了,况且你已经退位了,就更没必要让你辛苦,我们只想你每天过得开心。”
这番话果然很管用,太上皇心里的火气消了大半,语气也缓和下来:“那也不能事事对我隐瞒吧?弄得我好像成了一个废人一样。”
尚徽介笑道:“遵命,下不为例。”
太上皇笑了起来,随即脸色又凝重了,道:“华霜的事,你们一定要给我一个合理的交代!”
“一定。”尚徽介和赵福媃异口同声保证道。
太上皇这才作罢,往外面望去,啧了一声道:“阿介,福媃,林宛如最近真是越来越凶了,你们要小心一些,她有毛病!”
说到婆婆,赵福媃瞬间来了兴趣,问道:“父皇,你怎么老是和婆婆吵架啊?我记得你们以前不是这样的。”
太上皇郁闷道:“以前她为了争宠,可太能顺着我了,还以为她是真心爱我呢。如今才知道不是,以前面上一边讨好我,心里一边诅咒着我。女人啊,真是可怕极了!”
以前他们还能假惺惺,如今面子工程都不愿意做了。
总之一见面就想掐架,谁也不服谁。
见他有些失落,尚徽介宽慰道:“母妃定是在意你的,如果不是的话,她才懒得搭理你呢,只是现在没在深宫了,她也没必要小心翼翼地生活了,性子是有些放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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