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忍不住白了他们一眼,哼了一下道:“好了好了,你们只会为她找借口来忽悠我,不想听了,我不爱听。”
他站起身来,打了个呵欠道:“福媃,我好久没尝过你做的菜了,你随便给我做些,我好吃了回宫去。”
“是。”赵福媃赶紧下去忙了。
……
青溢宫。
宫女灌了些米汤给谭华霜,又为她擦拭了身子,才出去对来人道:“皇后娘娘,王妃,可以进去了。”
赵福媃和筝儿进了宫殿,筝儿看着瘦削的谭华霜,叹道:“如今这么些年了,不知道她在梦境里可曾后悔过。”
“无论后不后悔,只求她能看清一些事选择回归现实。”赵福媃握着她的手,略有伤感道,“人这一生啊,总会被某些情绪所困扰,倘若不及时看清,真的会耽误自己的一生。”
筝儿回握着她的手,笑道:“所以我常常庆幸有你在我身边,否则我会比华霜更加的疯癫吧。”
赵福媃对她来说,除了是救赎,更是生命中最温暖的光,有她才不至于寂寞难耐。
赵福媃道:“好了好了,何必伤感呢,过去的事已经和我们不相干了,我们珍惜当下即可。”
筝儿点了点头,随即舒展催眠术,一边叮嘱道:“如果无法说服华霜回来,你一定要保持万分理智回来。”
她顿了顿,担忧道:“如今紫仙死了,催眠术我并不精通,倘若出了什么岔子……呸呸呸,一定会成功的!”
“许姐姐,我信你。”赵福媃坐在地上闭上眼睛打坐,尽量让自己心无旁骛。
而尚徽介朝中还有其他事,本来她答应过他一起进入谭华霜的梦境去,只是她怕出什么岔子,只好瞒着他先去一步。
朦胧之间,赵福媃睁开眼睛来,映入眼帘的是人来人往的唐武大街,他们在一瞬间鲜活起来。
在吵杂声间,一个推着板车的小贩大喊道:“各位,快跑!那个疯婆子又来了!”
一听到‘疯婆子’三字,所有人瞬间涌动起来,一瞬间便收拾好东西跑了。
赵福媃被撞得东倒西歪,顺手抓住一个过往的大娘问:“大娘,疯婆子是谁?你们似乎很害怕她啊。”
大娘满脸写着焦急,咬牙切齿道:“姑娘是从外地来的吧?疯婆子是当今皇太子的正妃,谭老的嫡孙女,因为不得太子喜爱,又陷害了太子的侧妃,听说被太子生生给逼疯了。”
赵福媃吃了一惊,没想到皇嫂在梦境里过得如此凄惨。
大娘继续道:“太子妃因是谭家的人,所以太子奈何不了她,甚至整个京城都奈何不了她。这不,她每天都跑来唐武大街闹事,摔我们的东西事小,反正太子会赔偿,但她还会打人,所以我们知道她来后,都只得跑了。”
她见到谭华霜的身影后,边跑边道:“姑娘,你也快逃吧。”
赵福媃仍站在人群之中,随意一挥手,所有人都消散不见了,宽阔的街道只剩谭华霜的身影。
“皇嫂,是我。”
“你是……?”
时隔多年,谭华霜因在梦境里遭受了一场又一场的磨难,早已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了。
关于赵福媃的记忆更是模糊不清。
赵福媃道:“我是福媃,阿介的妻子。”
谭华霜哈哈大笑不止:“阿、阿介?那个小屁孩?他如今不知藏到哪里去了,你想冒充人家的妻子?可惜你太老了。”
在这个世界里,阿介这时才七八岁左右。
好在赵福媃早有准备,用楚添跋给的喷雾朝她喷了几下:“皇嫂,该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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