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后面这句话他没有说出来。
圣女是谁，不是他说了算。
如果苍云舞依然是那个惊才艳绝的天才少女，很有可能最后胜出，成为圣女；但眼下，只要没人治好她，她就不可能成为圣女。
没有哪个圣女是个废物；
即便将来这件事抖落出来，他亦可拿发现苍云舞沾有魔气来解释。
“两位请回吧，圣水不是凡物，我无权送给你们。”木长老说完，拂袖而去。
两人无功而返。
听说苍云舞醒了，顾不上失落，匆匆赶往云霄阁。
苍云舞醒了，一醒来就发现不对劲，她无法使用魂力。
幻境里的记忆如潮水般袭来，她记起自己被孙以柔刺伤，那把龙形匕首有毒，等她发现时，为时已晚。
当时，孙以柔像个疯婆子一样，手握匕首，想划花自己的脸。
要不是在匕首落下之时，她将自己的魂兽叫出来，只怕自己真要毁在那个女人手里。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脸上并无伤痕，再看看周围的环境，这里是她的房间，她回来了，不知道孙以柔怎么样了。如果没记错的话，苍月趁孙以柔不备出现，那把匕首的利刃最后划向孙以柔自己。
不待她想明白，房门被推开，连翘进来，看到她坐了起来，兴奋地叫道：“大小姐您醒了？”
守在屋外的苍英华等人听到连翘的声音，闯了进来：“大小姐，您终于醒了！”
苍云舞醒来，苍家上下喜出望外，苍云舞从苍英华他们嘴中了解到自己昏迷后发生的事。
知道孙以柔毁容，知道苍飞鸿和朴玉山为了她去找魂殿的木长老要圣水……
同时也知道自己丹田损伤，恐怕难以恢复。
苍云舞试着运行心法，丹田如同一潭死水，里面的魂力毫无动静，经脉中半点魂力都不剩。
“大小姐，您别伤心，家主和朴大山已经去找木长老讨要圣水，您一定可以恢复到最佳状态。”
苍北他们怕苍云舞伤心，担忧地劝解。
无法使用魂力，苍云舞说不失落是假的，但不至于丧失斗志，一蹶不振。
就算她不能继续修炼，她还有一帮好弟兄，好手下，她相信，纵使她武力不行，但他们也不会抛弃她。
大家并不知道她的真实想法，看到她还笑的出来，都认为她在强颜欢笑，一个个更加忧心。
“大小姐，你若是不高兴，就别笑了。”
“我是有些不高兴，但板着张脸影响自己的心情，也影响你们的不是吗？”苍云舞半眯着凤眸，语气里透着冷戾，“我可不想亲者痛仇者快。”
“孙家真是狡诈，要不是那个孙以柔，大小姐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一提到仇人，大家都义愤填膺。
“可不是，孙家竟然还冤枉大小姐对孙以柔下毒，她把大小姐害得那么惨，孙家怎么还有脸恶人先告状。”
苍云舞秀眉微蹙，正待说话，外面忽然传来苍飞鸿火急火燎的声音。
“小舞，小舞你醒了？”
门口一暗，苍飞鸿高大的身影闪了进来，后面跟着朴玉山。
“老爷子。”苍云舞抬头看去。
“哎，丫头，身体哪里不舒服？告诉爷爷，对了，还有你师傅，告诉我们，你哪里不舒服。”苍飞鸿停在床边，眼里脸上都是担心之色。
“没有，您不必担心。”
“还不担心，你这丫头，是要急死爷爷啊！”苍飞鸿瞪她一眼，“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我一定不让你上台比试。”
苍云舞心底苦笑，世上最难买的就是后悔药。再者，纵然再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她依然会选择上台。不战而退不是她的风格，既然参加了家族大比，就该全力以赴。
只是她千算万算没算到孙以柔对自己的狠，连明令禁止的毒药都敢用在比试上。
想到这儿，苍云舞问：“对了，我听英华他们说，孙以柔中了毒，而我没中毒。”
朴玉山插嘴道：“这是魂殿木长老说的。他说孙以柔脸上的伤碰到了一种叫‘噬灵’的毒药，但在你体内检查不到毒药。”
“怎么可能？”苍云舞蹙眉。
“当然不可能，我苍家人向来光明磊落，怎么会在比试中对人下毒，一定是那个木长老在胡说八道。”苍飞鸿冷哼一声。
苍云舞摇头：“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和孙以柔中了同一种毒。”
苍飞鸿与朴玉山对视一眼，没想到之前的猜测是对的。
“丫头，你快告诉我们，你在幻境里到底遇到了什么。”
苍云舞便将她所遇之事简要说了一遍，重点便在那把匕首上。
朴玉山摇头：“照你这么说，你们两个都中了‘噬灵’的毒，你的丹田被毁，她却只毁了脸，魂力并未受到影响。”
这点苍云舞一时也没想明白。
“而且，我检查过她的身体，症状与你并不完全相同。”
苍云舞也糊涂了。
她对自己的状况算是最清楚的，伤口处的毒逼近丹田，致使丹田受损，无法使用魂力，照理说孙以柔也应该毁了丹田才对，怎么会只毁掉脸呢？
孙家，孙以柔的闺房。
外间，孙继华朝木长老一拜：“多谢木长老了。”
木长老摆了摆手：“老夫只是略尽绵薄之力，若非以柔体内有一股圣灵之力，恐怕她会和那个苍云舞一样，丹田受损。”
孙继华闻言诧异地睁了睁眸：“木长老的意思是苍云舞也中了‘噬灵’？”
木长老点头：“虽然我没在苍云舞体内检查到噬灵，但她的症状与中噬灵之毒的人一般无二。许是她体内也有些不简单的东西，将噬灵残毒化解。好在毒素已经腐蚀她的丹田，没有圣水，她这辈子只能当个废人。”
孙继华闻言笑了：“天助孙家也，如此一来，苍家没办法光明正大的找以柔报仇。”
“家主，小姐醒了。”
里面传来服侍丫鬟的声音。
孙继华朝木长老拱了拱手，大步流星走进里间。
孙以柔正接过丫鬟递来的镜子，看到白布包裹着的脸颊，哐啷一声，镜子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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