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少主没那么容易放过得罪他的人。
“少主若是不想把东西卖给孙家，何不拒绝他们进入拍卖会场？”风十三不解地问。
风流云用扇子敲了十三的头：“别人给你送钱，拒绝是傻子。”
风十三眼睛一亮：“十三明白了，少主的意思是把价抬高，让孙家以比预定的价格买走拍卖品。”
“还不算笨。”风流云又用扇子敲了一下十三的头。
风十三用手捂着额头，脸皱得跟小老头儿似的：“少主，答对了您怎么也打？再敲就变笨了。”
话音刚落，隔着手背又被敲了一下，风十三什么话也不敢再说了。
……
苍飞鸿命人将苍云舞送回家，他与朴玉山往广场去。
没确定孙以柔中毒与否，他不放心离开。
木长老不愧是魂殿中医术最高明的长老，林御医都束手无策的伤，他居然一眼看出问题所在。
“她脸上的伤确实有毒，一种非常罕见的毒。”木长老凝重地说。
苍飞鸿在木长老面前，强忍着没爆粗口：“朴大师，你来瞧瞧，我不相信小舞会下毒。”
朴玉山慎重点头，若苍云舞真对孙以柔下毒，孙家以及外人肯定都不会轻易放过苍云舞。
他看了一会儿，愣是没看出孙以柔脸上有什么毒，“我看孙小姐体质特殊，所以伤口难以愈合，但要说她中毒，或许有些偏颇。”
苍飞鸿眼睛一亮：“我就说小舞不会下毒嘛。”
木长老冷笑：“此毒非比寻常，朴老没看出来也正常，但是看不出来就直言，说什么没中毒，这种口是心非的话实叫人无法苟同。”
朴玉山从来没被人这么质疑过，顿时不爽：“你倒是说说她中了什么毒，该怎么解！”
木长老昂首自信地说：“她所中之毒名为噬灵，是一种破坏丹田，吞噬魂力的毒药，以柔脸上的伤之所以用魂力愈合，便是因为此毒作祟。要解此毒，只有用魂殿圣水。”
“噬灵？”朴玉山没听说过这种毒药。
木长老傲慢地扯了扯嘴角，“你不认识也不奇怪，老夫是在神魂殿的典籍里看到的，估计天启大陆只有魂殿几人知晓。”
“如果只魂殿的人知道，小舞怎么会有这种毒？”苍飞鸿质疑，“木长老把这种毒吹嘘得那么厉害，试问魂殿之外的人怎么能得到？”
木长老被问住，不由一愣，他很快反应过来，不悦道：“世界之大，凡事皆有可能。老夫也是头一次碰见，以柔的状况与典籍记载相似，故有此结论，至于苍云舞怎么得到噬灵，那就要问她了。”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你要不信，待老夫取来圣水，试试便知老夫所言是否属实。”
“魂殿圣水本就有起死回生之效，你拿圣水来，就算治好她，也不能说明她真中了毒。”苍飞鸿据理力争。
“苍家主是在质疑本长老的医术？”木长老老脸沉下来。
小舞绝对不能背上下毒的名声！
苍飞鸿毫不退让：“朴大师看不出她中了毒，也看不出小舞中了毒，你能说孙小姐中毒，老夫也可以说小舞中了毒。”
“简直不可理喻！”被人质疑医术，木长老气极，一股威压释放出来，朝苍飞鸿压了下来。
苍飞鸿瞬间犹如坠入泥潭沼泽，身体往下沉。
“木长老是要以势压人吗？就算拼了我这条老命，我也不会看着小舞被人诬蔑！”
朴玉山表情也是一变：“魂殿什么时候开始仗势欺人了？苍家主连发表意见都不行吗？”
他气势一放，木长老神色微变：“五品圣者。”
他是七品圣者，朴玉山与他差距不大，要是真打起来，只会两败俱伤。
木朝光看到魂殿长老竟然和朴大师对抗起来，心中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朴大师是青木国唯二的炼丹宗师之一，要是受了伤，可是青木国的损失！
他忙出声劝道：“木长老，朴大师，还有苍家主，几位有话好好说，事情尚未弄清，怎么就要打起来了。”
木延熙也劝说到：“苍云舞的伤势也有些古怪，现在下定论太早，不如等她们俩都醒了再问。”
木延熙是孙以柔的表哥，又是一国太子，孙家自然不会驳他的话。
而苍飞鸿此刻也没别的办法，心里想着，孙女清醒是头等大事，只要对方不揪着小舞下毒的话题不放，他也就暂且不计较了。
双方达成共识，各自散去。
苍飞鸿与朴玉山匆忙赶回苍家。
苍云舞没醒。
朴玉山又检查了一遍她的丹田，心事重重地说：“老哥，刚才我说的话是给外人听的，丫头的伤只怕无法治好了。”
苍飞鸿全身僵住，“真的？”
“千真万确。”朴玉山重重叹息一声，“她的丹田受到外力腐蚀，就跟孙家小姐脸上的伤一样，灵丹妙药也难以治愈。”
“不，一定有办法。”苍飞鸿不相信孙女就这么被毁了，她傻了那么多年，被人叫废物那么多年，好不容易变聪明了，可以修炼了，如果以后都无法恢复，对她的打击得多大？
“我怀疑小丫头也中了毒，很可能与孙以柔中的一样，也许魂殿的圣水可以救她。”这是朴玉山的猜测，他也不敢肯定。
“我去找木长老！”苍飞鸿闻言转身便要出去。
朴玉山道：“我跟你一起去！”
两人去圣魂殿没找到木长老，转道去孙家。
木长老果然在孙家，只是他听说苍飞鸿想讨要圣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圣水乃魂殿的圣物，不可随意外赠，若非以山是老夫的关门弟子，孙家也拿不到一滴。你们想要圣水，恕老夫无能为力。”
“小舞不是圣女候选人吗？如果她以后成了圣女，想要多少有多少，木长老就不能提前赠点吗？”
木长老扯了扯嘴角：“那就等她成了圣女再说吧。”
他也知道苍云舞是圣女候选人，但青龙城圣女候选人有几十个，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如今苍云舞很可能成了废人，成为圣女可能性微乎其微。
而且，一个与他的徒弟为敌的圣女候选人，不要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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