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坚定地说着:
如果他杀她是出于仇恨,那么他的作案方式一定和之前那三宗谋杀案是一样的,但是这次不一样,受害人只是脖子被割断大动脉失去过多导致死亡的。
他没有想过要杀她,一切都是意外。
她是失救致死的,法律上会被誉为意外死亡。
这并不是他想要的。
那他想要的是什么?她问我。
我冷冷地说着:隐藏真相……
我们来到了第一宗案子的第一受害人的家里。
根据鉴证科在现场留下的标记,第一宗案件的案发现场很明显和其他两件案子是不一样的。
你看!我指着门口的位置。
门口有被偷偷撬开的痕迹,这些痕迹都很微小,如果你不仔细看,你是发现不了的。
我大胆假设一下,偷偷撬门进来的是犯罪嫌疑人,他想要进来拿一点很重要的东西,但是被第一受害人谭永建发现了,于是他们就开始争执起来,你看客厅的中央位置,是不是有一种很乱的感觉,这里就是他们发生打斗的位置。
那和摧残下体的铁拳有什么关联?她问我。
我带着她走进了谭永建的房间,他的房间挂了一双铁拳。
她好奇地拿起铁拳开始研究:这就是很普通的铁拳啊,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我拿出小电筒,照亮着铁拳的表面。
她拿出小夹子,从铁拳的表面挑出一些很微小的纤维成分。
这应该是从衣服上面粘到的。她观察着说。
我继续用电筒照着:上面还有一些血迹。
难道是犯罪嫌疑人的?她问我。
我没有承认她的说法:“不可能,受害人身上全是防御性的伤口,也就是说他没有还手的机会,他根本没有机会袭击犯罪嫌疑人。”
那么铁拳上面的血迹是怎么一回事?她也感到很奇怪了。
我用刀子将上面的血迹刮了一点下来:拿回去做个DNA测试就自然一清二楚了。
继续案情重组。我简单地说着。
我依旧是犯罪嫌疑人,你还是受害人。
我来到你的出租屋,想要偷偷地拿一点东西,想不到被你发现了。你理直气壮地质问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于是你很生气,从房间里拿出铁拳,并将它戴上。
企图袭击我,我很害怕,于是不知不觉地往后退。
而你就一步一步地向我逼近。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拍档出现了,他将你的铁拳强行地摘了下来,递了给我。
你很生气,想打他。
这时候我一时慌张,戴上铁拳,一拳将你击倒了。
你头部很快就出血了,而我就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走近你身边,用铁拳一下接着一下地袭击你的下体,力气越用越大,最后就活活将你打死。
而我的拍档就一直在旁边,心满意足地看着我虐杀你!
难道第一名受害者和之后的案子受害人完全不一样。
两宗案子的第一名受害人都只是下体被重拳袭击,导致下体失血过多致死。下体就是致命原因,其他的身体部位就很正常。
但是谭永建除了下体的致命伤之外,脸部还有一个受重创的伤痕,虽然不是致命,但根据那个伤口的淤痕程度显示,他当时中了脸部那一拳,基本已经失去平衡,连站也站不稳,根本没有足够的气力还手,更加不用说保护自己了。
所以他身上才有防御性的伤痕,但都在下体才可以看得出来。
我将铁拳轻轻地放回原处,突然眼睛睁得很大:如果犯罪嫌疑人真的是用这个铁拳杀了他人生中杀的第一个人,这个就是他成为连环杀人的诱因。
他杀了人之后,并没有将凶器带走,而是乖乖地将铁拳重新挂了上去,布置得铁拳没有被用过一样。
这说明了两点:
第一,他很后悔冲动杀了第一个人。
第二,如果他拿了铁拳走就会暴露他的身份。
虽然他很冲动错手杀了人,但他肯定也是很憎恨受害人,不然杀他的时候也不会这么无情了。
他控制不了自己动手。
如果他内心还有一点善念,就一定会找到一个办法逼自己停手。
这个人到底是谁呢?为什么要将对受害人的憎恨投射到其他人身上呢?
她看着房间,自言自语地说着。
我沉思了好一会儿,终于得出结论了。
我用彩色笔在墙上写着:
犯罪团伙只有两个人,透过搭档的形式,进行双人组屠杀。
两个人之间一个是强势,一个是弱势。
只要找到弱势那一方,强势的那一方就会呼之欲出了。
第一名受害人改变了他的一生,我们就从他身上开始调查。
手机响了起来,我躲到角落里面接听。
手机慢慢地掉了下来……
有时候,我们会以为做了某些事情是为了某个人好,却不知道他们就是在利用你的同情心,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
什么是敌人,什么是朋友?
这个没有界限。
一切都关于利益。
我唯一庆幸的是,自己还没有变成那种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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