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二刻,天刚放亮,张紫涵骑着大白马,打由东城门出,离了同州城,沿官道继续东进。
天近午时,来到一座山前,抬眼眺望,虽不及鹰愁峡那般险恶,亦颇有几分险峻,层峦叠嶂,山体光秃秃,没有半点绿色幽物点缀,好一座贫瘠的荒山!
正行走间,忽闻刀剑相斫,叮当作响,姑娘家勒缰驻马,侧耳倾听:“咦,哪儿打仗来着?”
被山体遮住视线,压根瞧不见,脚下稍使力,朝传来声响的方向赶来。
转过山道口,一条平坦宽阔大道呈现眼前,手搭凉棚,四下一扫,路前方不远的山脚下,有两帮子人正打得火热。
瞧架势,是一路走镖的队伍,遇上山贼打劫,两下里加起来,少说有一百来号,兵力对比,是一比四!
你说说这伙走镖的,是不是也忒不幸了点儿?咳!出门忘瞧黄历了!
姑娘家柳眉倒竖,杏眼圆睁,碎玉咬得咯咯作响:“娘的!天底下恶贼人就是多!
既给我鬼罗刹遇上,索性,全给打发了!”策马奔上前来。
呦呵!这伙贼崽子穿戴的倒挺齐整的,是清一色的青短衫、黑裤衩,脚踏薄底青布虎头鞋,手中的家伙什儿,均是锃光瓦亮的宝家伙,想来贼寨子里挺有钱的,平日里做过的恶事定然少不了。
张紫涵并不发问,由马背上纵身掠向最靠前的一名贼人,离贼人不过半尺之遥,“噌”,长剑出鞘,“唰”,一道寒光闪过,“骨碌碌”,脑袋落地。
贼人到老阎同志跟前报道的时候,恐怕得这样说:“阎王爷爷,额也不知道咋整的,正兴高釆烈地助阵哩!嘿!脑袋瓜子咋自个儿掉下来啦?”
老阎一笑:“呵呵!很好,很好!既然来了,就别走了。”开个玩笑。
忽有人打身后杀来,贼人扬起手中家伙什,喝道:“呔!来……”
“哎呦!”“噗哧”一剑,穿胸而过!“咕咚”,栽躺下来!
这下可好,谁还敢问的,忙伸手招架!
一盏茶功夫不到,张紫涵犹如“母老虎”冲入羊羔群,“嘁哧咔嚓”,斩杀近三十名贼人,侥幸未死的,手持刀枪,结背而站,作防御状!
其中一贼子,壮着胆子,朝前走上两步,扬刀喝道:“呔!大胆贼婆娘,打哪儿冒出来的?敢管黑风岭五阳寨的闲事儿,活得不耐烦了!”
张紫涵冷喝道:“天下人管天下事!
恶胆贼子,放着正道不走,专干拦路打劫的勾当,留你何用!”“唰、唰、唰”,数点寒星闪过,又有六名贼人结伴报道去了,均是喉间一点红。
张紫涵亮了这手绝活,这两帮子人,是一家喜来一家愁:
且来说说镖局子这边儿,二十几人,对战敌方八十口子,形势不容乐观。
再加上,贼人占据有利地形,以逸待劳,突然发难,打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战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己方死伤数人,其余的,还都挂了彩,眼见即遭覆灭,突然天降这位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哪有不喜的?
瞧人家的身手,押镖的这位镖头,有点儿自惭形秽:“唉!瞧瞧人家!咱二十来个大老爷们,还不如人家一个姑娘,真是丢人呐!
干脆,做完这单子生意,关了镖局子,回到乡下,挑大粪,种大田去罢!”
至于山贼这边呢,当然是恨透了张紫涵,然又畏惧她的神勇,不敢冒然上前。
见势头不妙,贼头一摆手中刀,跟癞蛤/蟆叫唤似地吆喝道:“婆娘厉害,风紧,扯呼!”“呼啦啦”,纷纷朝山上奔逃,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
腿脚麻利的,一眨眼的功夫,逃到数里开外。
有些贼人,给张紫涵吓得两腿发软,压根迈不开步子:“娘耶!小命要紧。”双手抱头,朝前咕噜咕噜,抱头鼠窜而去。
贼人既已逃走,张紫涵并不着忙追赶。
有道是,穷寇勿追。
她上次轻敌冒进,吃过一次亏,担心山上可能会有埋伏,倘若贪功冒进,一旦中伏,孤身一人,无人前来搭救,小命哪里还保得住?姑娘倒学乖了。
且说镖局子的人,见贼人全给打跑了,心中固然欢喜,却压根高兴不起来。
也许你会说了,这不矛盾吗?非也!
但见这些人,寻摸到自己的亲人,落泪不止:
这个哭哥,那个哭弟,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合着血水,淌了一地,气的姑娘,只想放——!还是别放的好,不雅。
镖头朝姑娘千恩万谢,拜谢过姑娘的仗义搭救之恩,找了处风水较好的地方,草草掩埋战死的九名趟子手,哭祭一番,押着镖车,穿过山口,朝同州城方向赶去。
张紫涵仰瞧黑风岭,回顾同州城,咬牙忿喝:“为非作歹的贼人固然该杀,身居要职,毫不作为的官员,更该杀!”跨上马背,继续赶路。
午后,张紫涵来到一处名为“云廊浦”的小镇子,寻了家小餐馆进食,暂且按下不表。
笔锋一转,且来说一说黑风岭五阳寨的贼崽子们。
侥幸逃回山寨,计点一下人数,仍剩三十七人。
回归“分赃聚义厅”,贼头目落了座,端过一大海碗高梁烈酒,“咕咚咕咚”灌了个饱,“啪”,将碗“cei”到地上,恶眉倒竖,贼眼怒睁,“哇呀呀”吼叫道:“娘的!太可恨了!
银子没抢到一分,还折了四十几个弟兄,最可恶的,还是败在一娘们手上,真他奶奶的窝囊透了。操她姑姥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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