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振远辞别鬼罗刹,纵马追上李啸龙一行人等,沿着崎岖山道向西南行进。
一路上,愁眉不展,鬼罗刹的话,让他心神难宁,隐隐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劲,一时间说不上来。
天色渐晚,东南方缓缓升起一轮弯月,透过朦胧云雾洒下淡淡月华。
林振远等人随李啸龙来到一片树林子,趁着明亮的月色,果然瞧见前方不远处有一座道观,真夏竜欣喜地笑出声:
“太好了!”
“如果不是李兄指引,今天晚上,只怕要露宿荒野了。”
“不错!”
林振远沉吟一声,道:“天已漆黑,纵使赶到市镇,城门业已关闭!”
“幸蒙李兄弟指引,今晚有地方留宿,不至于叫弟兄们忍受餐风露宿之苦。”
李啸龙摆了摆手,淡然一笑,“林总镖头客气了。”
“同为江湖人,行个方便是应该的,再者,真兄与我有这层交情,做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请吧!”
来到道观的门首前,见道观的门紧闭,趁着明亮的月色,看的清楚明白,匾额上赫然题着“紫霞观”三个鎏金大字,龙飞凤舞,甚是漂亮。
嘡、嘡、嘡!
李啸龙上前敲门,急抡三拳,大声呼道:“黄成道兄,请速开门!”
“在下李啸龙,专程前来借宿,行个方便!”
工夫不大,听见门里有人不耐烦地喝道:“谁呀?”
“大晚上不待在家睡觉,跑来敲啥子门?有毛病!”
话音刚落,就听到,“哗拉”地一声响,门闩拉下,俄而,道观的门缓缓打开,紧接着,就见到一个六尺身材的小道士,从里面怏怏不乐的走了出来。
李啸龙拱手揖了个礼,“丘严道兄,是我,李啸龙啊!”
“哟!原来是龙……李兄!”
“快!快请进!”
见来人竟是李啸龙,开门的道士忙陪笑脸,很客气的将李啸龙等人让进门里去了。
吱呀!
顺手掩上门,对着李啸龙惭然一笑,“李兄!”
“适才小……道士睡的迷迷瞪瞪,一时没听清楚是您,多有冒犯,请勿怪罪!哈哈!”
满脸褶子冲中间一挤揪,活脱脱一枚褶子包,笑容有些牵强。
“好说!好说!”
李啸龙很大度地摆了摆手,笑问:“丘严道兄,不知令尊师黄成道兄,现在何处?”
噫?
怎这别扭?
真夏竜手摸下巴,心中嗤笑连连:
徒弟呼道兄,师父也呼道兄,岂不乱了辈分?
“哦!不瞒李兄,家师正在三清祖师像前打坐清修,恐一时半刻无法与李兄相见。”
“如有怠慢之处,小道士代家师向李兄告罪,请多担待!”
很诚挚的向李啸龙表达歉意。
“好说,好说。”
李啸龙很随性的摆了摆手,“黄成道兄入定清修,自是不必叨扰。”
“我等在偏殿等候片刻也无妨。”
说着,转项扫了眼跟在身后的林振远等人。
随着李啸龙的目光,丘严道士的目光冷不丁落在了林振远等人身上,微不可察的怔愣一下,转瞬,呵呵笑出声。
“多谢李兄体谅,小道士在此代家师谢过!”
“诸位,请随我来。”
丘严道士引领李啸龙等人来到偏殿,灯火辉煌,将偌大的一间大殿,照得犹如白昼一般,林振远等人分两旁依次落座。
赶了许久的路,腿脚发酸,朝后一仰,靠!真叫一个舒服。
随后,就见到,道观里负责膳食的打杂道士,手捧盛装茶点的红木漆盘,恭恭敬敬送了进来。
有茶水可喝,有点心可吃,不至于饿着肚子枯坐闲等,真夏竜等人眉开眼笑,很是开心。
从早晨到现在,只顾着赶路,是粒米未进,滴水未沾,早就饥肠辘辘,除去林振远,其他人都彻底的不顾忌面子了,吃相那叫一个不雅。
打进入道观起,林振远觉得处处透着怪异,心神隐隐有些不安,不敢妄用道观里的水米,生怕着了道。
正襟危坐,剑眉紧凝,冷眼扫视四周,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格外留心周遭一切异动。
李啸龙知道林振远心存顾虑,不便当面点破,一切随他意,不去理会。
林振远不由得瞧向李啸龙,见他一脸肃穆坐于当前,神色傲然,心中开始犯疑:
他明明与彭谦狗贼一伙,突然背后痛下杀手,假借吕老哥旧年事迹,胡乱编了个由头,引领我们来此,到底打什么鬼主意?
悔不该轻信李啸龙信口妄言,不辨其中真假,稀里糊涂进了狼窝,倘若发难,就目前这种状况,如何能有生机?
“咳咳!”
林振远清咳了咳嗓子,正襟危坐,随口试探李啸龙:“老朽冒昧,敢问李兄弟。”
“既与彭谦等人结伙,共讨鬼罗刹,因何要中途变卦,对他二人痛下杀手?”
“江湖中人,信义为重。”
“这要是传扬出去,李兄弟就不担心落下个反复无常,背盟贱诺的骂名?”
面对林振远的奚落,李啸龙轻怔,脸色微变,有些不好看。
转瞬,哼笑出声,“林总镖头教训的极是,却是李某不该。”
“说来可笑,李某一介凡夫俗子,终究难逃名利二字。”
脸上忽闪过一抹惭然之色。
“哦?李兄弟何出此言,不妨说来听听。”
林振远眸含戏谑,紧盯着李啸龙,看他如何圆润说辞。
“唉!”
李啸龙若无其事的叹了口气,“李某受不过彭寨主等人重金利诱,答应与他报仇,倒是其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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