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之第二天早上是睡到自然醒的，张开眼睛的那一瞬间，他脑袋还有点犯晕，浑身上下都酸软的不行。
于是他一脸蒙圈地盯着头顶的天花板足足半分钟，才猛地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这个时候，药效已经在身体里消除干净了。而蒋琛却并不在床边。
顾衍之当然不是会纳闷蒋琛是不是拔/□□无情的那一类人，只见他猛地一翻身，冒着可能把才刚刚重创过的腰直接折断地危险，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偷偷摸摸道。
“狗子狗子！昨天晚上的，你有没有录下来？”他一脸亢奋地睁大了双眼，激动地就好像一个即将得到棒棒糖的小孩。
“没有，都是马赛克。”系统默默翻了个白眼，心想这傻子太久没做都不记得系统的初始设定了吗？
“那声音呢！声音有没有！”顾衍之完全不死心，“快快快给我备份一下，存到我自己的文件档里面！”
系统终于忍无可忍了，“没有！你连四分之三的奖励金都不给我，我哪有那么多功能！”
顾衍之一顿，似乎思考了一下，试探性地问道，“那我要是给你了，你以后就能录了？”
系统：“……可以考虑。不是，顾衍之，你不是很想做一个能完成任务的宿主吗，怎么拿着经验就想做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顾衍之直接屏蔽了姨太太，躺在柔软的床上伸了个懒腰，咂摸咂摸回忆了一下昨天晚上还在脑中零零碎碎地记忆，最后笑的一脸白痴地又缩回了被子里，好半天，才伸出手把被人放在床头柜的手机给捞了回来。
昨天为了不打扰他和蒋琛的雅兴，顾衍之故意在挂了陈国电话之后就关机了，这会儿一打开，乖乖，各种各样的消息如潮水一般瞬间涌了进来。
首当其冲，就是张青的。
张青这家伙不停地发消息问他怎么样，人在哪里，叫他赶紧回消息，赶紧回去，而最后一条消息，是两个小时前发的，和之前各种问号感叹号放在一起不同，那就一句话，十个字，“你是不是和蒋琛在一起。”，连结尾，都是句号的。
顾衍之眯了眯眼睛，光是看张青这一连串意有所指的消息，就猜到昨天晚上的事情连墨八成是告诉他了，连带着蒋琛一起。
顾衍之想象了一下当时张青的脸色，一勾唇角，就把他的消息全给滑了，顺带彻底拉进了黑名单，他现在变成什么样，又和张青有什么关系呢？
早在他第一天离开张青的那套房子前，就已经在那张张青每天都嚣张地摆在客厅的离婚协议上签了字了，上面的财产分割，写的是所有现有财产都归双方本人，也就是说，顾衍之不能通过婚姻法等等来作障碍把张青手里的股份拿回来，当然，张青那几套只写了他自己名字的房子，顾衍之也是分不到一丝一毫的。
这就是张青要挟他，觉得自己还有能力控制王奕的本钱。
因为一旦王奕签了，那么他手上久只有没有给出去的乔奕石玉百分之十的股份，以及卡上的现金，就连王立当年留给儿子的房子，也被张青找借口给卖了。
而顾衍之也毫不稀罕地签下了名，那名字上面顺畅的笔画，就好像是在啪啪啪地打张青的脸。
对张青而言，这是绝对不可相信的事情，连他自以为可以控制王奕的最后王牌，都被后者看也不看地避开了，所以他想了一晚上，最后，只能得出一定是因为蒋琛比他有钱，而王奕和蒋琛在一起了，所以才会不稀罕他的东西，这么一个结论。
顾衍之是懒得去琢磨他的脑回路，只觉得自己甩下了这个他上辈子不得不看了一个世界的包袱，轻快的不行，他根本不在乎上面财产分割写了什么，他是谁，他会像张青那个懦夫一样，需要用婚姻法，用感情来挟持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而从他签署离婚协议开始，就意味着王奕和张青之间已经彻底地断了，那么他在做什么，根本就是和张青完全没有关系的事情。
“狗子，”顾衍之拉开了屏蔽，“张青好感度多少，有没有下降？”
然而系统那边沉默了一会后，回答的却是，“我不知道。”
顾衍之一顿，“你不知道？”
系统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存在的意义，不就是为了这些吗？
“嗯，因为等级降低了，所以我没办法再那么细腻地捕捉到情绪的变化了，所以百分之八十往上，我只能在百分之百的时候感知到。”系统有些沮丧道。
“啊？那如果他莫名其妙到了百分之百，我的任务就失败了？”顾衍之瞪大了双眼，这要放在过去，主角喜欢上他了，就是皆大欢喜的任务完成，可现在来看，对他而言无疑是个噩耗。
“也不一定。”系统沉默了一会说道，“其实只要他不亲口对你说出‘我爱你’三个字，你的任务就不算失败，评判的标准一致都是这三个字，好感度只是辅助指数而已。”
……还好还好，顾衍之默默拍了拍胸脯，张青上辈子那么惨都没有告白过，这辈子应该也不会太容易，他之后只要搞定乔奕石玉的事情跑到国外，这个任务就可以完成了。
平定下心情的顾衍之靠着系统浅浅地修复了一下一晚上留下的酸痛，才好不容易地从床上坐起来，这个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
蒋琛去了哪他不知道，也没什么兴趣知道，不过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蒋琛是一个很细心的人，他在床头柜上放了一张菜单，上面写着各种各样的美食，没有直接提顾衍之点好，是在尊重他的意思。
盯着菜单看了片刻，顾衍之忍不住低笑了一声，下完单之后，穿上了同样被放在床头不远处一把椅子上崭新的衣服，这应该算是对方为昨天晚上弄脏他衣服的赔礼？
而换好衣服后朝前面一走，大理石桌板上摆着的文件，让顾衍之再一次忍不住扶额笑了。
蒋琛啊蒋琛，这个算什么，稳定关系的见面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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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琛（正经脸）：嗯。
顾衍之：那为什么你不在，这不应该才是最重要的吗？
蒋琛（老脸一红）：……
顾衍之：噗，有点可爱。
n个世界后，被抓住直接上了的顾衍之：卧槽你以前还会脸红的你怎么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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