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敬学着重调查了池荟茵的背景，确实没有什么事情能够支撑她有这么强大的心理素质。
而且血迹被查出来以后，池荟茵就被带到局里审问，商敬学随便问了几个问题，池荟茵就已经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了，神色也变得不正常极了。
“我再问一遍，为什么要撒谎？”
这次是商敬学亲自审人，他冷眼看着池荟茵，语气凌厉。
池荟茵睁大眼睛看了他一眼，迅速别过头，摇脑袋：“我……我记错了，我肯定是当时被吓到了，所以记错了。”
商敬学倏忽站起来，重重地拍着桌子，“池荟茵！这是命案，刑事事件！死者是你的父亲！”
池荟茵被吓住，哭都哭不出来了，一个劲摇着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到那里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
商敬学冷眼看着她：“你以为你不说，我们就查不到真相吗？”
池荟茵抱着脑袋不做声。
“你的鞋底只有二分之一的地方沾到了血迹，鞋面衣服外套都没有检测任何的血迹，你被带到警局的第一天，我们也对你进行了血液检测，并没有什么发现。”商敬学盯着她。
池荟茵抬眸，正好对上了商敬学的眸子，心下漏了一拍浑身发冷，压低了声音发狠道：“我要见我姐，见了我姐我就什么都说！见不到我姐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要见池柠不是什么难事，商敬学答应了池荟茵，出门就给池柠打了电话。
池柠正趴在秦云礼怀里琢磨老师给她发的一个比较特殊的案例，接到商敬学的电话，她还是诧异住了。
她跟池荟茵的关系并不好，池荟茵竟然会找上她，而不是池然钰又或者是林袁霁。
意外归意外，池柠还是去了，秦云礼送过去的。
认真看完技术科提交的报告，池柠推开门走进审讯室里，一身驼色复古大衣，气色红润妆容精致，跟狼狈的池荟茵完全是两个极端。
池荟茵就这么抬头看着她，微微出神。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跟池柠的差距已经这么大了。
又或许是一直都这么大。
当初她还曾因为父亲不宠爱池柠而嘲笑过她，这时候才能清晰明白过来，原来那个可怜的人只是她而已。
“姐。”池荟茵淡淡地喊着她。
池柠脸上并没有过多的情绪，她慢条斯理地坐下来，冷眼看着她：“说吧。”
“人是我杀的。”池荟茵低下头轻轻地开口。
池柠嗤笑一声，“还打算接着编故事是吗？”
她的笑意瞬间敛起，微微倾身缩短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黑色的瞳仁像是漩涡一般，声音轻下来：“你想维护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池荟茵整张脸僵在那里。
池柠坐直了，不徐不疾地开口：“警方对你的衣服做了检测，除了鞋底有血迹以外，其他地方都没有，你知道池申源是怎么死的吗？”
她像是在讲鬼故事的口吻吓得池荟茵不敢出声，脑子里不断闪过池申源死时的惨状不由得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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