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笑什么呀？”我有点不好意思。
“阿琳是光音天女，她生的儿子，资质是最好的”，我妈说，“文雯是天龙，她生的孩子，根骨要比靖妍的儿子更好一些。但是阿彤肯定会要文雯的儿子，所以我不贪心，要个孙女就够了。孩子们在我那里长大，我亲自抚养，亲自调教，等他们长大之后，我倒要看看，是他们更优秀，还是阿彤抚养的孙子孙女更优秀。”
我清清嗓子，“呃……这么说，我当初还小的时候，您二位妈就已经有了这个约定了？”
“当然不是”，她说，“怎么可能那么晚？你还没出生，我们就约定好了！”
我愣了一会，默默的点点头，“哦，明白了，您二位都是天界上仙，具漏尽通，什么事早就都心里有数了……”
“那是……”她得意的说，“虽然你妈这一世没什么太大的神通，将来百年之后，回到欲光天，我还是女主！”
我笑了，“嗯，您就是在人间，也是女主！”
正说着，外面有人进来了，“九奶奶在家么？”
我妈无奈，“瞧了么？这就是你妈的缘分，得了，你去陪你爷爷奶奶说话吧，我去看一下。”
“嗯！”我站起来，“好！”
来的人是我们新任的村主任，叫屈建伟，他领来了一对母女，小姑娘看上去精神状态不是很好。
我一边陪爷爷吃点心，一边听着妈妈和他们说话，因为我有近四千年的修为，所以听得很真切。
“九奶奶，这孩子是我外甥女，今年中考没考好，从那之后，就神神叨叨的，去了很多大医院看过，药也吃了很多，就是没效果”，他说，“这不昨天晚上么，一家人正吃饭呢，她突然晕过去了，醒了之后就全是疯话，一直闹到了天亮。我妹妹没办法，只好带她回来了，麻烦您给看看，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啊九奶奶，麻烦您了”，他妹妹也说。
我妈看看小姑娘，“闹了一晚上，是不是回到村里之后，就不说话了？”
“对！”女人说，“一回来就不说话了，跟她说什么都不吭声。”
我妈掐指一算，明白了，“你家祖坟西边是不是有个鱼塘？”
“对！”女人点点头，“是我家的。”
“那个鱼塘里被人沉了一个骨灰坛进去，里面是一个冤死的女人”，她说，“孩子中考没考好，失心疯，都是她在作祟。”
“啊？”女人吃了一惊，“那怎么办？”
我妈从桌上拿起黄纸和笔，画了一张符，折好递给她，“这符，今晚十二点给孩子戴上，明天你们就回去。后天晚上十点后，去池塘把这符烧了，然后让你丈夫下一道网，就可以把那女人的骨灰坛打捞上来。捞上来之后，你们连夜带着那坛子往东北方向走，什么时候有警察拦你们，你们就下车，把坛子放到路边，然后回家就行了。这样办完了之后，孩子就没事了。”
“这大半夜的……”女人犹豫了一下，“九奶奶，我们害怕呀……”
“有什么可怕的？”我妈说，“你想不想救孩子？”
女人不说话了。
“哎呀你们怕什么呀！”屈建伟说，“九奶奶既然让你们这么办，那就不会有问题！你们两口子，就是胆儿小！”
女人一咬牙，“好！我听您的！”
我妈一笑，看看小姑娘，“丫头，别闹心了，没考好不是你的问题。休息一年，明年你会考的非常棒！”
小姑娘愣了一下，接着委屈的哭了。
“哎呦，你看见了么？”屈建伟赶紧说，“孩子哭出来了！九奶奶一句话，她就哭出来了！这下好了，哭出来就好了！”
女人站起来，拉着小姑娘给我妈跪下了，“九奶奶，谢谢您了……”
我妈站起来，“行了，今天是祭灶日子，早点回去吧。”
他们走了之后，我来到客厅里，倒了杯茶。
妈妈回来一看，“你坐这干嘛？”
我一笑，站起来，“妈，喝茶！”
她走过来坐下，喝了口茶，看我一眼，“怎么了？”
我平静的一笑，“妈，您真厉害！”
我妈笑了，“妈妈不像你，连大鹏明王都能咬死。你关系着天上的安危，妈妈关系着凡人的冷暖，咱们母子俩，都厉害！”
我拉住她的手，想了想，“妈，我住一晚就带文雯走，如果以后我能成为龙尊，我再回来，您别怪我，好么？”
妈妈轻轻一笑，拍拍我的手，“走吧，妈妈不怪你！”
我心里一热，抱住妈妈，“妈，我爱您！”
妈妈抚摸着我的头发，一如我小时候那样，轻轻舒了口气，“儿子大了，总要离开妈妈的。别惦记着家里，你是天龙王，去做自己该做的事吧！”
我眼含着热泪，依偎在妈妈怀里，使劲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早，天还不亮，我带着文雯离开了村子，一路向长春驶去。
“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为什么不多住几天？”路上文雯问我。
“那天，景儿说我变了，有些不一样了”，我看着前面的路，“她说的没错，渡劫之后，我不再是从前的我了……”
“你不再是吴烨，你是天龙王无夜了”，她看着我，“你是我们的王，是我们龙族未来的龙尊！”
我看她一眼，“五位天龙王里，我的实力是最弱的，你为什么就那么确定，我是未来的龙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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