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跟。”白山很笃定，但是也开始小心谨慎，“注意，不要被探照灯照到。”
他们现在是处于红线一方，由于不是最前线，只要注意躲避，探照灯是照不到他们身上的。
交火声音越来越激烈，震耳欲聋的声响不停响彻。
越往前走，老兵油子们也开始谨慎起来，不再像刚才那样随心所欲。
军官呼号着，试图让新兵适应战争的节奏。
“太恐怖了。”刘海若哪里见过战争场面，心中紧张不已。
这可不是与辐射生物战斗，而是活生生的人，只要一颗子弹，就能够结果他们的性命。
“冷静。”白山攥住刘海若的手，四处观察，试图找到一条最优路线。
“卢比扬卡站好像没有别的路线了。”他扣上夜视仪，整个环境一览无余，只可惜，白山的视力也只是比普通人略好，做不到鹰眼视觉那样，能够观测到大量事物。
“哒哒哒！”子弹乱飞，弹射到地面上，擦出一阵阵的火花。
真正的战场，永远都是残酷，不带有一丝温情。
“我现在难以想象绞肉机一般的真正战场是什么样子。”刘海若想到了世界大战。
“别想那些东西，集中精神。”白山甩动一下手臂，整个人躲到沙袋后面，有两个士兵正好从他们身边路过。
士兵没有发现他们两个人，还在巡逻。
“我们得感谢这些废土人视力不好。”
长期生活在地下，这些地铁居民的视力早就已经退化，不能很清楚地看见稍远处的物体。
白山与他们擦肩而过，但是却根本没有察觉到。
“这是一个可以利用的特点。”刘海若也发现了这一点，觉得他们潜入的概率增加了。
听着几名士兵的脚步声，刘海若的心跳到了嗓子眼，一种刺激感油然而生，就像是偷情一样，充满着窥探与背德感。
“你这是什么表情？”白山扭过脸，将夜视仪推上去，发现刘海若满脸通红，如同吃了禁药一般，“你没事吧？”
刘海若捂了一下脸颊，“没事，就是感觉很刺激，和看恐怖电影一样。”
“等会你就知道，还有更刺激的。”白山很清楚，他们迟早要暴露，前线的人员越来越密集，不可能让他们两个人轻而易举通过的。
从巡逻的人员，以及战场的枪声来判断，他们已经接近了战场的前线位置。
“好冷。”刘海若的手有些麻木了，想要烤火，可火堆边上就是危险。
“忍一忍。”白山仔细搜索，看看必经之路上有多少敌人。
“一、二、三……太多了。”白山放弃再数，足足有几十个人，短时间数不过来。
突然，隧道里一阵晃动，一颗炮弹落了下来，击在所有人的心上。
“是坦克！”老兵们紧张起来，迅速寻找掩体，慌乱中，有人瞥见了没藏好身体的刘海若。
“你们是干什——”没等他将话完全喊出口，白山已经动手，弩箭将这个人的身体直接贯穿。
这名红线士兵口吐鲜血，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糟了。”刘海若感觉自己犯下了弥天大错，可是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再回到之前的那一刻。
“无所谓，迟早都要暴露。”
白山没怪罪她，不慌不忙地上了一发弩箭，从老板那里买来的八倍镜派上了用场，在夜视仪的辅助下，他能够清楚地看见漆黑环境下隐藏的红线士兵。
“别忘了，刚才那群人喊的有坦克！”刘海若的神情紧张，他们根本对付不了坦克。
“坦克也是靠人操控的，况且，这些红线士兵比我们更着急。”白山并不紧张，因为他们两个人只是小虾米，红线与第四帝国的交战才是主菜。
“轰轰轰！”炮声震天，第四帝国动真格的了，将一辆完好的T-85坦克拉了出来，将红线打了个措手不及，以人海战术闻名的红线，在这一刻变得如此苍白无力。
“快！通知指挥部，我们需要重型火力！”一个军官大喊，让自己的传令官向指挥部报告，但是没有用，这个时候，电波被干扰，传输不出去。
“该死！该死！”传令官狠狠摔掉通话器，对军官说道，“电波被干扰，我们联系不上指挥部了！”
“是时候了！”军官大吼，“别后退！”
他立刻成为了督战官。
“面对坦克不后退的是傻子吧！”刘海若感受到地面震动，摇晃了一下身体，“我们怎么办！”
“坦克在上面，我们在下面，问题不大。”白山刚想确定路线，一束探照灯猛地打了下来。
“被发现了！”刘海若的心悬到了嗓子眼，刚想要出声，就看见白山一把摘下夜视仪，抬起枪口，对准探照灯疯狂射击。
当当当，子弹打在探照灯上，却没有打碎灯泡，仅仅是弹出了几缕火花。
这些探照灯，全部都加装了防弹功能，就是为了避免子弹打穿，失去视野。
白山棋差一着，刺目的白光射下来，让他难以分清楚敌人的方向。
“快躲！”他只能选择移动，寻找掩体。
“突突突！”子弹洒落，他们虽然身上穿着红线制服，可这些人根本不会相信，白山与刘海若是红线的一员。
“有间谍！第四帝国的间谍！”士兵们高叫着，寻找白山和刘海若的位置。
“难搞。”白山探出头，想打掉探照灯，但是没办法，防弹的探照灯让他无处着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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