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秦风，韩宴廷跟凌雀是青梅竹马吗？”出了医院，顾影终于憋不住了，问。
“是。”墨秦风道。
“那为什么，韩首长好像不太喜欢凌雀的样子？”顾影皱眉。
她感觉，韩重德也不像是那种重男轻女的人，相反，还一身正气的。
“没有不喜欢。”墨秦风道。“从小，凌雀在韩家虽然过着大小姐一般的生活，但在外，她从来没有享受过韩家的光环。”
凌雀跟凌鹰两兄妹，是烈士遗孤，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从记事起，就在京城孤儿院。
凌雀六岁时，被韩重德领养，生活也变得优渥起来。
至于凌鹰，因为幼时患有轻微自闭症和躁郁症，便被暂时留在了孤儿院接受治疗。
韩重德偶尔会带着凌雀和韩宴廷去孤儿院看望。
凌雀进了韩家，享受韩家的一切，所有标准，都是按着韩家千金来的。
但韩重德，从不允许凌雀喊他父亲，甚至养父，义父之类的称呼，都不可以。
只能按照他当时的军衔称呼他。
对外，韩重德也从来没有说过凌雀是韩家的人，而且她也不被允许出席大场合。
有不明情况，一知半解的人，当面问起韩家的千金，韩重德只会笑着说：“那不是韩家的孩子，你误会了。”
对此，韩宴廷也不是很理解，他曾经提出过异议，但韩重德只是说：“凌雀本来就不是韩家的人，跟我们也没有血缘关系，我这么说没有错。”
凌雀跟韩宴廷同期参军入伍，退役回来后，韩重德就发现他们的关系明显亲近了许多。
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但儿子长大了，已经不再受他控制。
所以，韩重德每次看到韩宴廷跟凌雀在一起时，脸色都差的不行。
“为什么啊？”顾影光是听着，都已经对凌雀心疼得不行。
“因为凌雀是‘利器’的一员。”墨秦风道。
“什么戾气？”顾影没听懂。
“是帝国的一个计划，已经持续了十年。”墨秦风道。“说白了，就是给军队选一批死士，他们战斗力极强，反应迅速，国家花了大量精力和金钱培养出来的，军事文件里把这个称作‘帝国利器’。”
“这些人，一旦前线有什么紧急战役，他们都必须冲在最前面，必要的时候，还要执行一些自杀式任务。”墨秦风道。
“所以，韩重德一开始，就是奔着利器计划去选的人。”
话说到这里，顾影多少也明白了韩重德反对儿子跟凌雀在一起的理由。
现在帝国边境频繁遭遇外族骚扰，凌雀随时都会被调回北境。
她一旦上战场，那就是要冲在最前面拼杀的。
虽说这么多年，凌雀也都平安回来了，可谁又能保证下一次呢？
凌雀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对韩宴廷也会造成极大的打击。
这是韩重德不希望看到的。
他尝试阻止过，但韩宴廷不但越来越难管，还越陷越深。
所以韩重德才这么整天愁眉苦脸的。
听到这里，顾影也是长长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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