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雅各布之死
第二天一早，朱利亚诺就来到了铁匠铺，老板见到了他，那脸上的疲惫尽去，变成了一丝得到解脱的欢喜。
笔直锃亮的刀身吸引着他的目光，刀镡细小，刀柄护手为椭圆，刀首留有圆孔。虽然还有没添加任何装饰，但是这把朴素的刀还是透露出一股子冷幽。
手握约1米长的横刀，挥舞了几下，与空气的摩擦声甚是悦耳，对着铁匠铺的草人试了试武器，他没有感觉到丝毫阻滞。
“朱利亚诺，这把武器非常不错！”准备出发的艾吉奥找来了铁匠铺。
“谢谢夸赞，艾吉奥，我也算是找到了最顺手的武器了，这还得感谢马可·波罗的‘云’游日记呢！”
朱利亚诺将武器归鞘，回应着艾吉奥的赞叹。“云”字咬音有些重，艾吉奥可能听出来了也不会在意。以后要是有这种他不知道如何解答的问题，不想麻烦都可以找个人推一推！
艾吉奥赞叹了一波他的好运，继续说道。
“你吃过早饭了吗？吃过了我们就出发前往北边的圣吉米尼亚诺！”
“那是当然，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朱利亚诺给铁匠铺结算了剩下的钱，将武器别于腰间，出城，上马。
......
大约5～6公里路的样子，两人骑马很快就来到了托斯卡纳地区中北部的圣吉米尼亚诺。
金黄色的石灰岩所筑建的防御工事，将这座小城以及几公里外就能看见的塔楼包含在其中。不过现在这座城市的静谧，总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周围突出的棱堡上就没见几个弓箭手，城门大开，也不见什么卫兵把守关卡，只有些稀稀拉拉的行人。
朱利亚诺和艾吉奥把马拴好，施施然进了城。他们分好了这次行动的左右城区，最后确定在双塔下的市政中心那儿汇合。
朱利亚诺来到一个市集，发现这里也没有人气，只有店铺老板们，在这里有两句没两句的闲聊着。
当这么一个外人出现在他们眼前时，他们立即停止了其余动作，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专业的微笑，眼睛里都放着光。临近一个水果摊，朱利亚诺装模作样的挑选，拿起一个看上去非常可口的水果啃了一口，他满意的点了点头。
“老板，你这水果挺不错的！今天怎么没什么人呢？其它摊位好像也是这样子。”
“客人，听说啊！佛罗伦萨圣母百花大教堂发生了一起事故，是帕齐家族联合教会针对美第奇家族的一场阴谋。是美第奇维护了我们这些人的利益，免遭教会的剥削。而昨天有人在市政厅发现了帕齐家族的身影，所以现在城里知道这件事的人，都去双塔那里示威游行了！要不是……”
“要不是我们这些人起摊太早，还要看着摊子，早就去那边凑热闹去了！”另一个摊位的老板插了一嘴。
“老板，多谢告知！”朱利亚诺付了两枚弗罗林，拿起他啃过的水果往还没有探查的地方快去走去。
“唉！客人！……”摊主手里抓着手里的金币喊着。
“不用找了！”一个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然后再也不见踪影。
“嗨！这人长得人模狗样的，没想到是个穷逼，那么好吃的水果可是我大老远的从撒丁岛果园去拉回来的！”
“唉！我说，你行了啊！收起你这幅嘴脸，真恶心，真是有损我们这个市集的形象，我还不知道你这水果是什么情况！看人家那气质，就不是单纯来买水果的，你不是把城里的现状说给人家听了吗！给两枚金币估计大部分是因为你说的话，你那水果也值不了几个钱！”
“什么叫我有损我们市集的形象啊？！咱大哥别说二哥了，你的那些事就对我们市集的形象有提升作用了？”
“反正你这个奸商就是有损我们市集的形象！”
“哎呦喂！你这是酸了吧！你这个奸商！”
“你是！”
“你才是！”
其它摊位的人像是见怪不怪了，淡定的吃着瓜。
继续啃着水果的朱利亚诺，听不到身后的趣闻了，他已经来到了这座城市仅有的教堂，围着走了两圈，都没有发现印象中有关刺客的符号。除了教堂门口一对吵架的夫妻和内部的几个牧师，要来这里晨间祷告的人也都可能去参加示威游行了。
随手处理掉果核，来到了一处高耸的塔楼旁边，它位于双塔之后，他询问了一下准备去参加游行的过路人，得知它叫做格罗萨塔楼。
这唤醒他一些不太好的记忆，脑中回想起了玩游戏时各种操作不当而摔下去的画面，但这也的确也帮他确定了刺客墓穴就是在这里。
朱利亚诺想了想，等会儿还是叫艾吉奥自己去吧，就他现在这种还没出师的状态，就不去浪了，命要紧。
最后来到了双塔下的市政厅门前，当地的游行人士已经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门口有几个倒地不起的雇佣兵。好不容易挤进了前排，发现艾吉奥已经站在了一个显眼又不显眼地方，艾吉奥也发现了刚挤进来的朱利亚诺，他们互相点头致意。
本来还在窃窃私语的人群，突然寻着一个声音爆发出了此起彼伏的呐喊。
“反对帕齐家族的秘密统治！”
“交出雅各布！”
……
“反对帕齐家族！”
“反对帕齐家族！！！”
“交出雅各布！”
“交出雅各布！！！”
……
还没喊上几轮，一处窗户突然破裂，一个衣着华贵的人影随之飞出，一时间，有序的呐喊被各种尖叫所代替。伴随着玻璃接触地面的声音，那个人影也终于仰面落地。脖子右拧，脑后渗出的鲜血很快流满他的周身，苍老的面容于朱利亚诺的脑海中并没有什么印象。
周围的尖叫缓了下去，欢呼声热切的爆发了，声浪一层盖过一层。这似乎证实了倒在血泊中的人正是他们这次讨伐的目标：雅各布·德·帕齐。
人群中的两人对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讶，但朱利亚诺想他的惊讶更加多一些。
现在才1478年5月，如果他的记忆没出错的话，游戏中的雅各布是2年后才死的，那也是艾吉奥和罗德里戈·波吉亚的第一次正式碰面。而如果是历史，雅各布就应该在帕齐阴谋失败后的当天，被一群愤怒的佛罗伦萨人从窗户扔出，拖行于街道，最后陈尸阿诺河！
那么现在，他到底是处在一个什么样的世界中？还是说他的出现才导致了改变，这让他不由得生出一丝恐慌。
这也让本以为见证艾吉奥的一生，就能回到原来世界的他，对于前路，感到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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