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娘的就不明白了，就我好欺负吗？今天我没杀人都是给他面子，这次我回来，就是找事的，那些欺负过我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李道宗此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特别理解程处瑞的想法，也知道他的难处，但是李世民就坐在那里，他总不能说：小子，你做的对，你就那么干，要不把皇上拉下马。
“臭小子，把你能的，你走之后，我们也帮你守住了家，虽然还有一些人，但都不足为患，要我说啊，今天你这威也立了，想来明天会有很多人给你赔礼道歉的！只要过得去，你这面子有了，就算了吧！”
听到李道宗的话，程处瑞嘿嘿的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是在来这里之前，只不过现在我不这么想了，我的面子？我还有个屁面子，老子面子就是鞋垫子！
本来啊，我找方守望的想法就是，他是所有人当中，地位不是最低，但是存在感是最低的，我想拿他出完气，也是做给所有人看，我想这一定会震住他们，这样一来，正如你说的，明天我家会有很多人去赔礼。
我呢借这个坡下这个驴。到时候我里子面子，威也立了！一切都圆满了，可现在我被抓进了大狱，当着所有人的面，那些观望的人会怎么想，他会觉得，皇上不敢把他们咋滴，皇上怕他们。
看到没有，这是给他们面子呢，他们更加不会害怕，就算明天真有人去赔礼，也只是走一个过场，他们给的不是我面子，给的是皇上的面子！
这样好了，皇上的面子有了，那些人的面子有了，可他娘的我的面子要让他们踩在地上践踏两次，凭什么！我就想知道老子做错什么事情了！放心，这回还就不死不休了！
我的面子我自己挣，我程家的面子，平阳府的面子，我们自己挣，不用别人，不是我看不起皇上，他就是一小人，除了欺负自己人能耐，他还会什么，我的家园被打砸抢不是一回了吧，我门前的京观没有一千也有几百人了吧。
我就想知道皇上出过面嘛，惩罚过那些人吗？到是我，左一次右一次的被关到这里，还不是因为我好欺负，我程处瑞今天就坐在这里，我还就要告诉世人，我！程处瑞，从回到长安那刻，从我的刀举起来那刻，我就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
他皇上不是怕世家吗，不是想给世家的面子吗？多简单啊，那么我也当一个世家，虽然传承不够，但我武力够，都是以文传家，我就以武传家，我就要当回武世家，我也要让别人知道，我们程家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要不然大不了同归于尽！老子就没怕过死，为大唐流血，为皇上流血时候我没怕过，现在为自己，我更不会怕！”
说到这里，抱着一个酒坛子，一口把余下的酒喝下去大声吟道：“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
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
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救赵挥金槌，邯郸先震惊。
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
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哐当！程处瑞倒在地上，抱着酒坛子呼呼大睡！
李道宗让人把程处瑞带下去，这时李世民从小房间中出来，脸色阴沉的可怕，李道宗看了一眼就低下头，李世民一言不发，但此时李道宗知道，程处瑞的生死就在这位皇帝的一念之间！
“唉！”终于李世民叹了一口气问道：“道宗，难道朕真的错了？难道朕真的软弱？”
“皇上，这件事情从君王的角度上来讲，您做的是正确，但从程处瑞的角度来讲，他受的委屈太多了！所以他才想发泄的，尤其还是一个有武力的小子，而这个小子的性子您也知道，又太过散漫。”
听到李道宗的话，李世民也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说道：“朕又能如何？五姓七家，还有大大小小的世家，包括那隐世的家族，朕只能取其轻，朕知道处瑞受的委屈，朕以为他会理解朕，可没有想到他根本就不理解朕的若衷！”
李道宗也无奈的说道：“只是这次他们真的太过份了，当听闻处瑞身死，所有人都蠢蠢欲动，现在程处瑞回来找他们也是人之常理。而当日那平阳庄外的死士，皇上，臣说一句公道话，您也没有给程处瑞一个交待。
刚才程处瑞的话可能有些酒话，但我能听出来他在江南处处受制，他现在把自己的儿子扔在那里撑着，您想想，他为了什么，自己出钱建城，那是一城啊，我也有所听闻，为了那些百姓，他做的够多了。
这次如果发生在臣身上，臣也许会亮出自己的刀来！”李道宗这是说的最公正的话，此时这里只有他和李世民两人，因此他才敢说出这样的话。
“我也知道江南的事情，承乾已经有过回信，朕也知道苦了程处瑞一家，但现在朕一点办法没有，对付外族朕未惧怕过，可这些世家，他们是千年的传承，而那隐世家族更是几千年的大族，你无法想介他们的强大。”
“既然如此，那皇上您今天就更不应该抓了这个小子，你就让他去斗，他既然敢亮出刀子，就说明这小子有把握，可您这一抓，事情变得更麻烦！您这一抓，抓的是您的态度。”
“朕又何尝不知呢，可朕知道，这小子除了做给那些人看，最主要的就是做给朕看，他这是和朕叫板，他这是告诉朕，他程处瑞不爽了！朕是一国之君，又如何受他气！”
李道宗也是无语了，何着怎么你都是对的，那你又是怎么受得了那些世家的气，程处瑞那句说的也对，你这就是觉得他是一个软柿子，想捏一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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