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妞容易哄,大不了花点心思多回忆回忆,李崇文已经打上了一千零一夜的主意。
丑小鸭变天鹅的故事都说了两遍,被无情的指认出来,
严肃的批评“不许重复,我都记着呢?”
苦逼的李崇文,只好即兴来了一个拇指姑娘的故事,
不然拉着一车陶器回去,那就真的“淘气”了。
搞完批发搞零售,大钱小钱都不能放过,李崇文又跑到“明朝版农贸市场”
生意不错,物美价廉到哪里都受欢迎,直接就在市场把铜钱换成盐巴和米粮。
春天来了,小溪小河里的泥鳅黄鳝失了踪影,
好不容易做出来的捕捞工具,已经不能成为获取食物的好帮手。
看来还是只能奔正途,像这种在后世都冠名“游手好闲”的捉泥鳅,还是只能儿歌里唱唱。
养活一大家子人不容易啊,如果只是自己和老好叔两个,
倒是可以藏着手艺,把泥鳅黄鳝换着花样吃到八十岁。
现在聚集地乞丐越来越多,一张张饿了几十年的嘴,哪里能随便想个馊主意就能填饱的。
专心做陶器吧,跨时代的流水线,总是能领先那么一点点的。
再不济,多找几家“乞丐牌陶器”代理商,
规模化生产,把成本再压低一点,反正不付工钱也没人投诉是黑心老板。
给口饭吃还不讲究的好工人,都是合格的乞丐。
工业化无非就是产业规模化,把产量打鸡血般升上去,把成本像降压药一样使劲降下来。
如果质量把控好一点,批发就能容易很多,
那时像自己一样见利忘义的商人,一个个都像闻着臭鸡蛋的苍蝇,赶都赶不走多好。
一路幻想着,李崇文带着众人开始回去。
到了聚集地,“不好”李崇文心头一紧。
只见几个穿着公服的皂吏正在院前,大声呵斥着乱哄哄的众人。
明晃晃的腰刀,的确吓坏了不少人,除了陶然和李崇文,好叔,秋菊外,
其他的人大多是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口中直呼“官爷饶命”
或许是这段时间太过美好,一帆风顺的让老天都嫉妒了,
或许是那些被挤压出集市的匠户使坏。
只有李崇文知道,这些官府的恶吏就像吸血的蚂蟥,
看到制陶作坊收留养活了这么多乞丐流民,日子过得好像还很滋润。
这让那些骑在普通老百姓身上作威作福的人,哪里看的过去。
于是两个官爷带着一批市痞无赖,冲进去砸了一通,开始扬言要收税。
“谁允许你们在这里住的,谁允许你们开窑的,这块地是谁管的你们知不知道,不想交税,可以,都给爷滚回去要饭”
几番拳打脚踢,李崇文派出去请求董老爷帮忙的人,沮丧的回来了,说是董家根本不给进门。
李崇文不得不亲自去一趟,和好叔说能拖就拖,自己一个人跑到董府,董家管家不敢拦着。
直接让他冲到了董金贵的会客厅,此时他正在有事,李崇文耐着性子等他忙完。
董金贵倒也不是躲着不见,反而大方的直接了当
“帮忙是不可能帮忙的,自己好不容易在官府建立的人情不能用到这种小事上面。不过做生意的人诚信二字还是有的,董某人只谈生意不谈情义,再说我们之间似乎没有情义”
李崇文知道事不可为,于是便悻悻的回到聚集地,
此时皂吏和地痞们已经走了,聚集地也砸的乱七八糟的。
“民不与官斗”哪个时代都一样,老好叔见他们砸的差不多了,答应要么交税要么搬离。
好不容易安下的家啊,就这么拆了,哪里又是容身之处。
交税估计是交不起的,或许今天交的起,明天就又交不起了,
这个税是怎么来的,李崇文还能不明白吗?
说你是租的地方,要交税,说你们这么多人,
光一人一份的人头税,就足够李崇文这帮叫花子倾家荡产。
反正也是没家产可荡的,这块原本的无主之地交多少租金,
都是那帮人说了算,这就是掐着自己的脖子。
不成,必须想办法,必须找个稳靠一点的落脚点,不然谈什么发展。
李崇文也是打听到董珍珍的外公去世了,董珍珍这段时间都在她外公家,没有胖妞的火力助攻。
李崇文更是知道董金贵绝对不可能出手的,能够答应他之前的合作,已经是很难能可贵了。
李崇文面对这帮吸血鬼的狮子大开口,不得不全部迁移,
可是又能迁到哪里,难道真的回到以前那种乞讨度日的岁月。
不说李崇文自己不适应,绝大部分人都不可能再适应了。
过了人过的日子,再回到鬼一般的生活,和杀了他们没多大区别了。
更何况在李崇文的影响下,大家的思维都潜移默化的发生着改变,
这是一群和大明这个时代不一样的人了,不再麻木,不再沉沦。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李崇文一个人身上,李崇文身上担负着所有人的希望,
房子没了没关系,重新建就是,产业没了可以重建,
只有希望没了,再建立希望就难了。
限期两天,要么滚,要么交税。
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那些人早就搜查过了,
李崇文把大家聚在一起,询问多少人愿意跟自己出城。
至于出城干嘛,吃什么,有人问李崇文也是摇摇头说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
不过结果让李崇文有些吃惊,大家虽然对未来会怎样不报多大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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