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开着车的神代利世突然问了李岁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
“是谁？”
李岁当然知道她问的是什么，也能听出她语气当中的冰冷，本来也不想瞒着她，再说也没有获得什么很重要的线索，也就直接开口：
“没问出来主谋，但是A女士知道，明天晚上她会出席月山习的喰种餐厅。”
神代利世听到李岁的回答后就没有再说话，专心开车，一路飞驰到古董店的位置，在把李岁带到他自己的休息房间之后，就暗沉着脸色离开了。
李岁能想到她是去找芳村功善去询问一些消息去了，毕竟以芳村功善的经历和人脉来看，他所知道的东西一定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不过这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喰种餐厅本身就在李岁清理目标上，就算明天不下手也会在之后的某一天下手，他根本就对A女士的这条线索信息来源不怎么感兴趣。
如果芳村功善知道嘉纳明博和A女士的关系并告诉神代利世的话，对于李岁的影响也没有多大，现阶段神代利世一没资本，二没能力，三没武力，直接对上嘉纳明博的可能性不高。
想通过李岁报仇也没有什么问题，但具体的就要按照他的计划来。
仔细思考一下自己的谋算，现在只等那六名契约者的归来了，李岁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了，估计明后天就会有一个契约者回来说一下具体情况，这也是李岁和他们之间的约定。
没发现什么错漏之处的李岁很快就放空自己，逐步进入了梦乡。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属于是日上三竿的状态了，明晃晃的太阳在天上散发着热量和光明，从初生到现在，好像从来没有改变过一样。
洗漱，换衣服，活动身体，吃饭。
李岁起床的基础流程，也是他自己觉得最合适的一个流程。
收拾好自己，也收拾好五脏庙，算是吃饱喝足的状态的他则是再次前往休息室，准备继续埋头在书堆中打发时间。
而就在休息室的门口，碰到了芳村功善，看着他一脸的欲言又止，李岁觉得藏着掖着没什么意思，索性直接开口说道：
“店长看起来有些话想要跟我说，这里可能不太方便，那就进入说吧。”
说完一马当先进入休息室，随便找一个座位坐下，等待着芳村功善的话语：
“四方莲示把你要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都在医疗室，如果要治疗的话麻烦提前说一下，我会让小董香继续当你的助手的。”
“那就多谢店长了，可你找我应该不是只是说这件事吧。”
“…………是的，我来找你其实是为了另一件事，月山习不能死，最好A女士也别杀，这两个身份太敏感，容易出现其他问题。”
芳村功善说的很郑重，而关于他口中的“容易出现其他问题”的情况，李岁心里也是有预料的，这两个喰种确实不简单，不能简简单单的杀掉，不然容易造成连锁反应。
心中要有预案的李岁假装思考了一会儿，才缓缓的开口说道：
“可以，但是我需要借四方莲示一用，拷问还是他比较在行。”
“成交！”
芳村功善郑重的神色慢慢褪去，露出了一贯祥和慈祥的笑容，不过很显然他也能看出李岁并没有什么寒暄的兴致，也就直接告辞离开了。
看着满头白发的老喰种离开的李岁则是再次做到了昨天的那个位置上，拿起未看完的书，一点一点的阅读下去。
这些研究资料都很有意思，至少有很多想法是李岁所不具备的，比如四个不同类型的赫包移植到一名喰种的身上会有什么变化，再比如喰种人类化和人类喰种化的对照研究成果。
可以说颇有些草菅人命的意味，虽然资料上说是自愿献身，但每一个数字都有些血淋淋的味道，可再去追究这些是没有意义的，该做的他们都已经做过了，李岁能做的就是从这些鲜血淋漓的资料当中，找到一条不用太多鲜血的道路。
慈悲，李岁肯定算不上的。
他虽然不怎么在乎弄脏自己的手，但也没有洁癖，还下手的时候，他也是不会犹豫不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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