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我们要去大烂山入伙,得找谁去?”端方压了口水随意的问。
“找我就行。”老头眼光还在棋盘上。
“有什么要求吗?”端方眼睛一亮。
“坏人就行!”
“可惜咱不是!”悠尘说。
“有钱也行!”
“哎!”悠尘唉叹一声:“一两四钱银子,算不算有钱?”
老头看了看悠尘,悠悠的说:“这么说你们现在只有一两银子了。”
“为啥?我真的有一两四钱。”
“我一碗水二钱银子,两碗水四钱。你给我结了茶钱,就只剩一两银子了。没错!”
端方噗的一口水喷了出来:“老匹夫,抢劫呢!”
“哥,别喷,一口水一钱银子呢。”
“怪你没问价格就敢喝!我们大烂山景区,风光怡人,灵气浓厚,这水卖你两钱银子一碗,算便宜的了。”
“风光怡人?灵气浓厚?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喝了你一碗水。”
“这碗水里蕴含了此山的灵气,这碗水也是我们大烂山风光的一部分。怎么能说没关系呢?”
端方心想这老头果然会下棋,讹起人来也是步步为营,句句是道理。
“老爹爹,茶钱我一会给你结,不少你的。你能告诉我,一个好人,一个很穷的好人,能上咱大烂山入伙吗?”悠尘问。
“不能!”
“那可难办了,现做坏事也来不及了!”
“哎!老爹,如果我们现在把你杀了,我们算不算坏人?”端方问。
“不算!我讹你们在先,你们就算现在杀了我,至多也就算个强人,不算坏人。”
端方越发觉得老头算是个能人。
“那。。。”端听低下身段,问:“身上有多少钱才能入伙?”
“每人最少要交十两银子入伙费。”
“老头你身上有多少银子?”
“呦,想打劫我!可惜了,如果算上你们欠我的四钱银子,我身上有四钱银子,如果不算那我身上一文钱都没有。”
“老爹爹,你有啥办法吗,帮我们想想呗。”
“办法倒是有,你把你的剑当给我,我给你一百两银子。”
“不行!”端方说:“我的剑值多少钱?”
“你的值二十两!”
“我一把三品宝剑,只值二十两?”
“就这价格,还是我看在你妹妹面子上给的。”
“行,给你!”端方咬了咬牙。
老头看了看端方,呵呵笑道:“小伙子这就对了,人在矮檐下,不能不低头。你兄妹二人在山外的时候,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自由自在惯了。但来了山上,就是入了矮檐,要先学会低头。这点你妹比你强。”
端方心想绕了半天,在这里等着我呢。不过话糙理不糙,遇事得先低的下头,再抬的起头,这才是本事。
老头拿了端方的剑往胳肢窝一夹,双手揣袖又去下棋:“你们去吧,到山上找齐副洞主,就说苏来财让你们找他的。”
苏来财,好名子,真是盏茶功夫一把三品宝剑入手。比劫道的还轻松。
端方哼了一声收了酒樽,拉起悠尘就走。
悠尘喊道:“哥,茶钱还没给人家呢。”
端方说:“还给啥茶钱,二十两银子买我一把三品剑,茶水算他给的搭头,不用给钱。”
两人顺着路又走了二里地,才见到山门。
山门有两人多高,用腰粗的三根木头搭了个‘内’字形,顶上尖处立着面旗子,下面有个牌子,上书‘大烂山’三字。字呈黑红色,像是用血写的。门下左右各站着一个人。
“你们俩是什么人?来干什么的?”猴脸问道。
“我兄妹二人,前来入伙。已经见过苏来财了,他让我们到山上找齐副洞主。”
“去吧,上山走四里路,左拐再右拐,门口插着‘齐’字旗的房子,就是齐副洞主的屋子。”猴脸人向山上指了指。
“不认路就问,别乱跑。”兔脸人说。
端方一一谢过,心想长的不好,但俩人都还算是实诚人。
又往上走了四里多路,山中出现一个集市,与人间集市别无二样,有卖瓜果梨桃的,有卖针头线脑的,有打铁的,有卖饭的。热热闹闹,井井有序。
悠尘说饿了,两人就在小摊上吃了两碗炒凉粉。悠尘被讹怕了,问了问价格,三文钱一碗,这才敢坐下。
悠尘吃完,掏出一块小碎银子,店主找不开,让去对面转角处换成铜钱。换回一百个铜钱,付过凉粉钱后,问道:“婶婶,这铜钱上的头像,是咱们洞主的头像吗?我听说他是一只鹿,可上面咋是头鹰?”
“这是大羽洞主大羽真仙的像,大羽真仙统领周边十二山洞,为了用着方便,咱十二洞用的都是这种铜钱。”
“哦,我以为当了洞主就自由自在了,没想到当了洞主还有更大的洞主管。”悠尘自言自语了一句。
“瞧你说的,别说咱家洞主,就是大羽真仙也有怕的人。大羽真仙还和雌狮岭,猛虎山,孔雀谷三个妖王拜了把子,他也得听他大哥虎贲将军的。”
“哦,婶婶,我们要去找齐副洞主,不知道应该往哪里走?”
“好认,就是你刚才去换钱的那个转角,往上一直走,见有条小路,再往右拐一下,老远你就能看到一面旗子,上面有个‘齐’字,就是了。”
“谢谢婶婶。”
齐副洞主家就在前面,端方、悠尘也就不急了。慢慢悠悠的走着,想来找到齐副洞主,备个案,也就算正式加入大烂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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