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间歇
......
周成一声不吭。
......
“既然不愿现身，那总该有话要对老朋友说吧。”
“陆周成”不像是在出言试探，语气相当笃定。
周成连看他本人一眼都会觉得有神秘领域的关联性危险，更别提敢接口回话了，始终保持着静默不发一言。
......
“也罢，这么多年、从来都是我等凡人自取其辱，让酒圣公见笑了。
我认栽！
要封要禁、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说完“陆周成”又悬空倒卧，身上的淡金色流光迅速消退，直至变成灰白浅暗的一副人形轮廓，石化般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周成耐心细看，目睹灰白轮廓上的“宫八六高中叁肆伍陆周成”字样再次消失，退回到最初的暗淡无名编码，不知他是躲起来金蝉脱壳改换真名，还是又有什么隐秘之策。
等待良久不见有任何动静，周成又开始惦记起封禁法球内生死不知的元君和另一边保持沉默的秦酒。
一面犹豫该不该冒险与秦酒联络，他记得环月审讯时二人沟通并没有被军部封禁发觉；一面又反复琢磨禁军监钟正在环月审讯最后有没有发现秦酒的存在，最终还是决定先不冒险。
想起元君已被自动重置，便试着单独控制“周封”朝内发声。
这一试居然意外地成功了：
“元君何在？”
震音略显单薄，少了之前重声叠响的威严。
周成边试边留意石化“陆周成”的反应，看他始终纹丝不动，自己视野上方的默认最小操作单位却不知何时由【千】变成了【百】，挤在一长串数字之后显得非常不起眼。
也许是混在一连串的音子存量上限和限制提示里没有察觉。
他顿了顿重又问道：
“元君何在？”
一连问了七八遍，喊声越来越响亮，封禁法球内到处都是问话的回声，回声快要响尽的时候他才听到“非标准合成音子元君【默认编号002】”的微弱应答：
“在......”
声音有气无力，含混不清，透着一股重病垂危求死不得的衰弱。
周成大喜，先是戏谑地问他一句：“元君可知此前是谁在与你签订保密契约？”
元君顿时振作起来，现在发问的人明显不如先前有威势：
“阁下、阁下又是什么人？
你也能解除契约限制？！
你、你还是——
你、我我、WHY？
WHY！
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WHY！
FUC——”他越说越激愤，紧接着便是破口大骂。
“住口！”周成肃声喝止，又把刚才的问话重复一遍：
“我不想再听你说废话，你想清楚，知不知道刚才跟你签订保密契约的人究竟是谁？
知道、就把身份和真名讲出来、告诉我；不知、就说你不知道，我再问别的问题。
听明白了吗？”
元君只觉得仿佛一种远超契约束缚的限制先将他噤声又迫使他不得不回复，急忙答应道：“明、明白，阁下，我明白了。
契约保主名讳我能看见、宫八六大老板的小跟班秦、秦酒。
身份我、我不知道，也不敢说。
阁下——”
“说！”周成故作姿态，“我保你不死。”
“是，阁下。
保主身份应该与秦酒有关，我、我无法确定。”
“那秦酒这个名字、你应该有些了解，就把你所知的事情都讲出来。”
元君语无伦次地说道：“阁、阁下，秦酒前辈，我是说那位先驱长者、圣殿使秦酒，请问阁下——”“继续讲。”
“是，阁下。
圣殿使秦酒，九一音劫中最早觉醒的一批大前辈，旧日圣殿位列前三的大高手，当时最开始是叫大回音使，所以被称为圣殿使。
够、够资格使用圣殿使名号的一共不超过十人，如今只有一位在世。
秦酒前辈也是君神殿和第二圣殿的主要创始人——”“第二圣殿？”周成故作疑惑。
元君当即改口：“抱歉阁下，我一时紧张表述不当，是麦音大圣殿。”“嗯，你讲清楚。”
“是，阁下。
旧日圣殿解散前，秦酒大人曾只身前往回音天宫，得到世君秘授，先行退出圣殿组建了世君神殿，就是现在的君神殿。
当时他自领秦殿主君，不久又从原华战区叛、额出走，在麦音界域节点重建新圣殿，担任首席司宫。
一直到旧历1999年亡、失踪，疑似亡故，此后麦音大圣殿才一分为五。”
周成本来就知道这人相当厉害，没想到还在他预想之上，急忙追问道：
“那他是怎么死的？”“这...我不清楚...”“你知道多少便说多少。”
“是，阁下。
神殿记载圣殿使秦酒于第二次末日音劫身殒——”“第二次末日音劫？”周成忍不住发问，他只记得网上提过九一音劫和九九音劫，分别对应的是环地领域和环月领域，“死在环月领域，还是现实月球，正面背面知不知道？”
“是，阁下，应该是在环月，现实月面也、也有可能，没、没人知道。
神殿的主君名号都有自动回归的保全机制，加、加上之前环月从来无人生还，圣殿组织过多次探月均告失败，所以普遍认定其人已死。涉及隐秘，年代已久，难有实证...”
“那他生前实力如何？”周成继续问道，“比较禁军监钟正或者直博士刘岑。”
元君惊讶地说道：“禁、禁军监，钟正？钟正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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