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森凡看了一眼莉莉丝的背影，神情也变得几分凝重。
伊森凡也知道，和莉莉丝的关系，始终都是危险的，本来还以为能够再保持一段时间，现在看来，已经到了莉莉丝心情一不好，就会把自己给杀死的阶段了，伊森凡也不得不过上提心吊胆的生活了。
当然，之中警惕，伊森凡并不能表现在外，至少表面上，还要保持着一副原来的关系。
“吸血鬼伦恩是一代血族，拥有数千年的寿命，按照正常发展下去的话，他的实力应该也就比你强上一些……”冷若冰霜的莉莉丝终于开口对伊森凡说话了。
伊森凡点了点头，认真听莉莉丝的讲述。
“不过，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拥有各种奇遇，可以说，他是一个疯子，不停的在自己身上做各种邪术的实验，他所掌控的职能绝对不会比你少，而他掌控的力量越多，受到天使法则的限制便越强，所以在人间的那个吸血鬼伦恩，与人间之下的吸血鬼伦恩，安全是不同实力层次的。”莉莉丝说道。
“他究竟拥有什么力量？那么击伤我母亲的人是不是他？”伊森凡问道。
“他拥有什么力量我也不了解，他甚至可以更换自己的本源血液。你母亲被击伤哪怕不是他，也应该是他指示的，因为他需要你母亲抚养的那个丫头。”莉莉丝说道。
“要她？要她做什么？”伊森凡立刻又问道。该隐左手没有给伊森凡解答的，莉莉丝似乎已经打算说明了。
“月族的凋零，你应该已经看到了，如今的月族，无论是从实力还是势力上，都已经很难担当位面的次序者了，哪怕拥有实力可以达到亚魔神层次的传承者，也很可能在成长阶段就被扼杀掉，就比如说你的母亲。”
“她的天赋虽很高，但是其他大魔是不可能让她有成长起来的机会的，而月族也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传承者，所以一般月族的每位传承者被认定之后，都会前往人间生活，在人间有着天使法则的禁制……”莉莉丝说道。
莉莉丝所说的这些，伊森凡也看出来了，前往云殿的时候，伊森凡就发现月族成员数量少之又少，哪怕是月族族长，他的实力也不足以和莉莉丝抗衡，这样的萧条的确很难保证传承者的成长，也难怪自己母亲会到人间生活……
“那么，婀莉雅和妾丝丝，究竟是这么回事？”伊森凡问道。
“神迹脐带你记得吧，这就是她们孕育而生的脐带，这神迹脐带，是从天界贯穿人间、掠过地狱抵达红宝石山……”莉莉丝说道。
“您的意思是，她们是从天界而来的？”伊森凡推断道。
“嗯，她们其实也就是天界取代已经凋零的月族的新的次序者，可以将她们称之为次序女神。”莉莉丝说道。
伊森凡张了张嘴，露出了几分惊讶，而惊讶之后，伊森凡心中却是莫名的得意……
“您的意思是，她们是神灵？”伊森凡问道。
“可以这么说，也不能这样说。在没有神的时代里，任何一位亚魔神都有可能成为神灵，这就好像是一种竞争，谁从中获胜了，谁就将成为新的神灵。而你的祖先，是上一个时代的神灵，也是最后一个可以称之为神灵的。”莉莉丝说道。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当她们两个拥有足够的实力去唤醒后裔之石，获取远古的神之记忆和力量，她们就将成为真正的神魔。”莉莉丝说道。
“远古的记忆？这难道是一种轮回？”伊森凡喃喃自语。
“不算，她们是新的生命，只不过可以知道她们祖先神灵的过往……当然，她们也可能因为这些庞大的记忆，彻底的改变自我，或者因为这庞大的记忆，忘却这一世短暂的几十年。”莉莉丝说道。
伊森凡忽然沉默了，此时他也终于明白了什么。
“婀莉雅是我抚养成长的，她现在已经可以获取后裔之石的远古记忆和远古力量，如果是以前的她，她会毫不犹豫的唤醒这些力量。但是现在的她，却非常害怕后裔之石。”莉莉丝紫色的眸子忽然注视着伊森凡。
“她的心里有不舍得忘掉的……”许久，莉莉丝才终于开口说道。
伊森凡镇住了，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了婀莉雅的模样，却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样子在自己脑子里越来越模糊……
“事实上，你知道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她们之中，肯定有一位要成为次序女神，而成为次序女神之后，她们要面临的就是那个未知的隐患……”莉莉丝说道。
伊森凡看着莉莉丝，从莉莉丝的眼中，伊森凡看到的是一种漠然，这种漠然还透着几分对自己的鄙夷。
“神魔之所以要称之为神魔，那是因为有神便会有魔，魔已经出现，神却还在襁褓之中，哪怕她唤醒了远古的记忆和远古的神力，也依然是会被魔击败，那时，魔便是真正的主宰神。”莉莉丝说道。
伊森凡看着莉莉丝，有些失神的说道：“她们两个，必定有一个会成为次序女神的牺牲品，被魔杀死，而另一个就可以慢慢的等待，等待实力强大之后，重新夺回神之位……”
“事实就是这样，天界之所以要孕育出两个完全相同的生命，就是为了可笑的‘以防万一’和‘顾全大局’，现在你也应该明白，婀莉雅到人间的目的了吧……”莉莉丝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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