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姒狄略显无奈,转而邪魅一笑,“但它没答应你啊。”
蛛族长眉头一皱,怒道:“你……”
“它饿了。”姒狄咧着嘴,眼里充满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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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族大集会的选址,不在任何妖山势力范围内,会场早已布置了防护阵法,兼具隐匿、隔音效果,外界无法知道里面的情况。
灵妖猜测血妖召集集会的目的,为的就是拉拢中立妖族。
所以,他们料想大集会只是走个形式,而他们能顺利离开会场,更是证明了此项猜测。
他们判断中立妖族长期在两方夹缝中生存,早已明白左右逢源、虚与委蛇之道,大概率不敢得罪血妖,不会跟随灵妖离场。
而血妖为达目的,应会威胁、恐吓中立妖族,并不会动真格的。
在无数年间,这已成为妖族的常态。
但这次大集会处于末日之影后的敏感时期,灵妖们智慧过人,在血妖的言语间察觉到一些异常,血妖似有意将矛盾转向人族。
灵妖内心忐忑,血妖召集这次大集会应还隐藏着其他目的。
他们离场后并未走远,除准备接应后续离场的中立妖族外,也在默默观察事态发展,想看看血妖为达目的有多大的决心。
过了很久,一直没人出来,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会场内必定发生了什么,甚至已达成某种协议也说不定。
在掩护中立妖族返回妖山后,灵妖们悄悄聚集到狐妖领地开会。
他们是灵妖各部的族长,但他们同时也拥有另一层身份。
龙妖族长面带忧色,问道:“为何与堂口仍联系不上?”
“你问我,我问谁?”猿族长非常烦躁。
猬族长劝道:“老猿,你先冷静一下,这样解决不了问题。”
“就我急,你不急?”
狐族长瞪了一眼猿族长,沉声说道:“正因失联了,所以现在情况应该非常糟糕。”
“人族那边与堂口的联络好像也中断了。”龙妖族长补充道。
猿族长眉头一挑,说道:“也就是说,我们只能靠自己了?”
“恐怕如此。”狐族长点头。
“那还玩个卵,咱们灵妖的祖宗救灾都快死没了!”猿族长跳起来,在地上来回乱窜,“他们血妖那几个一点伤都没有,要动起真格的,岂不是被按在地上打?”
“也不能这么说,人族与我们还在同一战线上。”龙妖族长摆手,示意猿族长坐下,“不行撤到人族国境内,保障安全不成问题。而且,只要我们与人族合力,实力仍在血妖之上。”
猿族长双臂抱胸,说道:“你就那么肯定人族一定没问题?要知道,他们九个族长都死了几个,新上来的还不知什么底细。”
猬族长点头,她对于猿族长所说也有相同的担忧。
“老猿的担忧不无道理,但那是人族自己的事,得他们自己解决。而且盟里考察、审核比较复杂,现在又失联了,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结果。”
猬族长看向狐族长,又道:“最棘手的还是血妖那边,近些年神教渗透得太厉害。尤其是末日之影后,近十年间信徒简直是爆炸式增长。不知人族那边什么情况,要是也像血妖一般,而我们与各堂口又一直无法恢复联系,那就太糟糕了。”
“妖首说神教在人族那边进展不大,甚至是寸步难行。”龙妖族长笑了笑,但难掩眉间忧色,“那是群信奉‘人定胜天’的家伙。”
其他人也看向狐族长,似在等她拿个主意。
“起风了,”狐族长似有些出神,不知在想什么,“天……暗了。”
战争的脚步迫近,但不知是什么激怒了他,让他挥起手中的屠刀,也不知这屠刀最先砍向何处。
为了能躲开或挡住屠刀的劈砍,防止生灵涂炭,灵妖们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现在的局势就如一根绷得不能再紧的弦,任何触碰都可能导致断开。
他们在大集会时采取缓和、退避的方式,并非软弱,而是不想给血妖发难的机会。
离开会场的中立妖族虽没明确表示加入灵妖,但已有明显的倾向性。
若不加入,他们将要独自面对血妖的报复。故,他们加入灵妖只是时间问题。
而未离开的中立妖族,也未必相信血妖,只是惧怕被打击报复,应也能够积极争取。
而向人族求援一刻也不能耽搁。
获得人族的支援既可帮中立妖族尽快完成灵妖的转变,又可增加血妖的忌惮,甚至能够缓解愈发紧张的局势。
人族虽与灵妖亲近,但新上位的各族族长底细不明,不能贸然接触。
灵妖们反复衡量利弊,经过多轮讨论,终于商定了大致的策略。
他们无法指望上层给予帮助,按照约定俗成的规矩,妖首与人族柱国这样天地间的顶级存在,除非出现大灾难或者特殊事件,一般是不露面的。
天地间的各种事务本就是由各族族长来处理,只是因缺少了上层的建议与支撑,他们有些底气不足。
龙妖族长面色缓和许多,说道:“我们马上将大集会的情况传给人族,告知他们我们的担忧。”
“人族北州局势不明,不能用信禽,联络阵法也没修复,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猬族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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