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字听起来有一些熟悉，我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艾尔莎有些不确定道。
“作为我曾经的信徒你当然听说过，就在几个月前，他还是我试图剿灭的敌人。”苏伦缓缓道来。
艾尔莎这才想起来。
一个多月前，当她还在银月教会的驻军营地中时，她确实听过这个名字，只不过当时是以通缉令的形式传达到所有信徒的脑海中。
但看着苏伦如今的言行态度，艾尔莎体会到一种别样的感觉。
“现在呢？”她问。
“现在？”苏伦笑了起来。
她笑的时候远比她沉默的时候要美丽的多。
柔和的面部曲线让她整个人瞬间鲜活起来，如果前一刻的苏伦是一副静止的写实派油画，那么下一刻，她就从油画中彻底走了出来。
“他是我必不可缺的盟友，是重建费伦大陆的最为关键的力量。”
盟友，关键。
当这两个词语流进了艾尔莎的脑袋中，她便彻底明白了所谓尼尔·哈罗德对于苏伦的重要性。
说起费伦大陆时，苏伦的眼中露出了前所未有地温柔的表情。
“费伦还能怎么重建？”艾尔莎问。
“彻底摆脱掉外神的束缚，让托瑞肯的信仰重归托瑞肯，让托瑞肯的神明重现治理托瑞肯。”
说着说着，苏伦的声音便不自觉地大了起来。
“信众们不必担心死后的世界，神只们也无需为明天所担忧，这就是未来的费伦。”
“我们该隐赫斯特人呢？”艾尔莎又问。
苏伦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艾尔莎瞬间沉默了，该隐赫斯特人没有未来了。
当灰色的迷雾在这座城市上空盘旋之时，该隐赫斯特的人民就已经没有了希望。
当权者抛弃了他们，贵族自顾不暇，如今的该隐赫斯特除了堕落者还是堕落者。
该隐赫斯特已经死了。
它自然没有未来。
“但我可以确保你和李斯特的安全，同时我也保证让你恢复到以前的容貌。
这些就当是我送给你们的新婚礼物了。”
“那么代价是什么？”艾尔莎问。
神明的馈赠从来都是明码标价的，艾尔莎从来不觉得苏伦对他们的帮助会是理所当然。
“很简单！”苏伦幽幽说道：“只要剿灭掉安德鲁公爵和他背后的幕后主使，那么我就在未来兑现我的诺言。”
艾尔莎准确扑捉到了苏伦说话的时间节点。
“为什么是未来？”
“因为这是重塑托瑞肯的最终结果！”
苏伦的语气是那样的坚定，好像这样的托瑞肯马上就要到来。
艾尔莎也被她这种理所当然的语气给感染到了。
几番权衡下，艾尔莎最终点了下头。
“如此，我也没有什么好犹豫地了，只是李斯特哪里恐怕还不好说明，要知道安德鲁公爵的情况还犹未可知，而且还有位比较麻烦的弗里兹。”
“弗里兹？”
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苏伦不自觉地又再次念叨了一遍。
艾尔莎适时为苏伦解释道：
“安德鲁公爵里的管家，据说已经在公爵府里呆了有三十年了。”
苏伦点了下头，示意艾尔莎继续说。
“听李斯特讲，这次突然袭击的堕落者也和这位有关，是他向安德鲁公爵出谋划策，找到了驱使堕落者的方法。”
苏伦瞬间明白了。
“代行者！”
唯有代行者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也唯有代行者才能幻化其他的人影而不引起普通人的注意。
结合他们之前遭遇的那个人，苏伦确定这个名叫弗里兹的人物必是代行者的化身。
虽然早就知道他隐藏在该隐赫斯特，但如此确切的信息还是头一次。
至于艾尔莎，她却被苏伦这种莫名其妙地话语给搞糊涂了。
“什么是代行者？”艾尔莎忍不住问道。
“外神在托瑞肯的物质化身，祂是目前为止，旧神系最为主要的对手，也是我们今后要对付的敌人，
当然，不可否认的是，你们俩在力量上可能同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祂是不是拉拢过你。”
想着不久前的约翰·克里斯，艾尔莎点了下头，道：“确实有过，但被我拒绝了！”
“明智的选择！”苏伦称赞道。
“外神与旧神的最大区别在于，他们有着极为苛刻的领土观念，即便是同族同类，祂们也绝不会手下留情。
如果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是我们的生存法则。
那么胜者通吃，败者灭亡才是他们遵守的秩序。
即便你是祂的同类，祂也最终会寻找机会消灭掉你，这是刻在他们天性中的卑劣本质。
所谓的‘和而不同’对祂们而言不过是无稽之谈。”
幸好艾尔莎并不清楚苏伦的辉煌战绩。
如果她要是知道面前这位其实葬送掉了几乎于百分之九十费伦众神，那么她也会相当的犹豫。
可她不知道。
所以她完全相信了面前这位女士所说的话语，并坚信月之女士会实现这一计划。
而最后，她也会得到她应得得东西。
“如此，我们算是达成了共识吧？”苏伦问。
“是的，女士，如果您说的都能实现，如果我和李斯特最终都能幸免于难，那么不管做什么，我都是愿意的。”
“很好，我需要的就是你这样的觉悟。
相信过不了多久，你就要证明今天所说的话语，而到了那时候，请不要有任何犹豫。
因为你和李斯特的未来就掌握在你的手中。”
苏伦站了起来，作势便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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