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伤害......我不会干这种事。”他语气低沉，“我只是想活下去......”
宁永学点点头，给他扔了份肉干。“你就在这里打个地铺吧，”他说道，“呃，我相信你不会继续害人了。接下来还有很多麻烦事，我们耐心等着看就好。”
“谢、谢谢。”
“你睡床上。”宁永学给路小鹿也扔了一份。
“诶？”她没反应过来。
“就当我拉拢你了，和回那边睡地上相比，总归是在这里睡床比较舒服。”宁永学说着往煤堆走去，提起砍柴的斧头，“自己收拾一下床铺，我还有事要办，别告诉我你睡惯了地板，根本不知道怎么睡床。”
......
宁永学提着砍柴斧在徐燕升那边门外听了好几个小时。虽然还是研究生，但徐燕升把小团体团结的很好，他们的老班长则完全放弃了，任由徐燕升指挥他们干这事、干那事。
要是自己估计不错，等再过两天，徐燕升就会指挥他们来抢自己的食物。到时候，一些事情会好办很多。
除此以外，宁永学也去走廊两侧晃了一阵，在两个异常感受相当强烈的地方，他停下了前进的步伐。
往走廊左边走，绕几圈就可以抵达一个莫名其妙的早餐铺集市。
集市很长，两边尽是小桌子小凳子，无人看管的推车上摆满了各种调味品和原料，跟曲奕空杀了他的无人煎饼摊很像，但要诡异得多。说实话，宁永学不想碰，就算他有钱也不想碰。
在弄明白了这群人之前，他不想在无人集市莫名其妙消失。他宁可端着药剂瓶冲到那团敲门的东西里，至少这样能证实一些猜测。
往走廊右边走，最终能抵达一个太平间，似乎是一座医院的最低层。往紧闭的玻璃门里面窥探，可以隔着半掩的走廊门看到往上的台阶，看起来通往医院其它区域。
宁永学怀疑医院和麻袋男有关，但医院里可不止有麻袋男，要他从太平间的出入口进医院探险，他宁可去无人集市里往锅里小便。
曲奕空他不确定，毕竟她脑回路异于常人，天知道她会不会去太平间睡觉，反正宁永学以前在类似的废弃太平间躺过几晚上，期间无事发生。
但是，体育委员和所谓的老张一定会走早餐铺那边。他们失踪的理由嘛......大概也和早餐铺不无关系。
宁永学回到自己温暖的租屋，思索着推开门。他刚往前走了一步，就看到路小鹿举着一把黄油刀和他四目相对。
“啊啊啊啊啊！”路小鹿大声尖叫。
“你安静一点。”宁永学伸出手，一把从刀刃处把黄油刀捏住，强行取下。虽然划破了手心，但他很轻松就从路小鹿手里夺走了凶器。
他上前两步，带上房门，免得其他人进来。在地铺上，宁永学看到了马景阳。很讽刺的是，他的姿势几乎和黄毛完全一样，脸朝下趴着，身体周围一大片就跟泼了油漆差不多。
这实在是场突发事件，宁永学本来还以为马景阳会晚点动手。他只要等着在夜里装睡，然后守株待兔就行，没想到，竟然给他上演了这么一幕。
说实话，有点奇妙。
路小鹿结结巴巴，越说声调越夸张：“对、对不起！我、我、他、他一声不吭地冲了过来，表情很可怕！我就、我就下意识刺了过去，——这家伙已经疯了啊！不是我的错啊，是吧？是吧？”
宁永学背对她，闭上眼睛，把黄油刀摆在桌子上，然后用力吸了口冷气，摇了摇头，摆出冷峻的背影。
好痛啊！他妈的，为什么会这么痛？早知道就不学银幕硬汉装深沉了。
宁永学咳嗽了一声，用力按住自己手上的伤口，声音摆得很低沉。“没什么，人就是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他说，“总之他说谎了，你只是正当防卫，别管他。去床上给我拿条床单。”
“床、床单？”
“绑个绳索，把他从窗户吊下去，往地上吊。”宁永学说着掏出自己的药剂瓶，“我要看看翻窗逃跑有什么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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