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么说，凶手就在这两人之中。
这一胎，钱姨娘看得十分重要，处处留心，若是一般人，根本没能力插手。
没多一会儿，厨房几个婆子被押了过来，管家冲里头产房禀告，“老爷，奴才已经将人都押了过来。”
很快，沈鹏章黑着脸走出来，坐在上方椅子上，盯着地上跪着的人，厉声问，“到底是谁在钱姨娘燕窝里放了王不留行！快说！到底是谁，否则，就地打死！”
沈卿目光仔细看向几人，可她们脸上都只有不知所措和惊慌。
这倒不让人意外，对方能避过钱氏院子的检查，在沈鹏章及其关心这一胎的情况下还能得手，肯定十分了解沈家情况。
所以，应该做不出买通厨房的人。
毕竟，这也太光明正大了。
事发后，沈鹏章必定要审问厨娘，这样一来，厨娘不就把收买的人给供出来了吗？
可对方，到底是怎么下的手呢？
沈卿双眉轻皱。
这一关，原本自己是束手无策的，但，谁让自己空间有井水呢。
就是靠井水，再辅助自己配的药，才保住了钱氏的命。
几个婆子已经拼命磕头了，“真的不是奴婢啊，奴婢在厨房干活这么多年，一直都老老实实，怎么敢做这种事啊，求老爷明鉴，真的不是奴婢啊。”
坐在椅子上的范暖茵看向几个婆子，心里开始不安起来。
这些人，可都是自己来了后调换的，这样查下去，老爷会不会认为是自己嫉妒钱氏而要弄死她？
想到此，她心里也是一惊，急忙看向暴怒的沈鹏章，“老爷，这经手燕窝的，还有那个送来的丫鬟，不如也仔细审问。”
随着话音，众人的目光都落在那丫鬟身上。
丫鬟年纪很小，也就十二三样子，一团孩子气，长得又胖乎乎的十分可爱。
可是现在，她惊恐的脸惨白如纸，浑身颤抖，一张脸挂满眼泪。
“说！是不是你在钱姨娘的燕窝里放了脏东西！”沈鹏章厉声大喊。
丫鬟急忙摇头，一双眼里全是迷茫。
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是、不是奴婢，奴婢没有……”
沈卿静静扫了眼跪在地上的几人，这几人应该是真不知道，因此看向厨房婆子问，“今天，都炖了多少燕窝？”
婆子听到问话，一股脑老实回答，“回四小姐，厨房每天都要炖好多燕窝，有老爷的，夫人的，钱姨娘的，又因为夫人交代，说府中主子，每位一碗，所以，一天要炖好多碗，今天因为宴会，人虽然多，但奴婢没有偷懒，都是炖了的。”
沈卿满意点头，“那燕窝可有标明，哪碗是给哪位主子的吗？”
“没有。”婆子摇头，“都是放进锅里炖好了端出来，再分别送去。”婆子急忙回答。
沈卿点了下头，看向沈鹏章，“爹，今早送来的燕窝，我喝了是没问题的，那也就是说，这下药的人，必定是在厨房送出去之后动的手，毕竟，锅里好多碗，谁也不知道哪一碗是给姨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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