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其中要么是其他十来个人一起舞弊,要么就是举报者和被举报者演双簧。
而且即便真的举报成功了,只吃一个人的工分依然是无法立即获得自由的,最终的结果也只是一个人超级加倍,另一个人减刑半年而已。
在这套相对比较严密的审查系统下,基本上没有人能靠作弊离开。
至于最早的那个举报成功者……
……谁知道他是不是内务府的暗线呢?
但不管怎么说,自从实行了这套制度之后,整个战俘营内的风气都变好了。大家和蔼友善、努力工作,就连内务、卫生都打理得井井有条,每一个人都慢慢地趋向完美。
当然,在这种制度下会积累巨大的压力和矛盾,如果不给他们释放渠道的话很容易出现暴力、凶杀或者自残等案件。
所以每个小组每7天就会有个假期,这一天不仅不用上工,而且还能得到一顿丰盛的午餐……
除了休假之外,工分高到一定程度的人,每周还会获得一次与外界通信的资格——秦府会负责将他们的家信通过可靠的行商送到他们制定的地方。
除非某些人的家人死绝了,否则在金钱铺路下总会找得到收信人的。
家人的回信,也会成为他们的精神支柱,让他们能够坚持下去,老老实实地做一个打工人为秦府创造利益。
而在这群人之中,有那么几个比较特殊的存在,他们既不用拖着脚镣给矿石打眼,也不用冒着烈日将一块块的矿石砸碎装车……他们只需要坐在阳伞下写写算算即可。
然而虽然有着这样的优待,但他们却并不开心,因为这样的工作只有矿工三分之一的工分,而且他们进入这里的时候本身就是负分,想要离开不知道要猴年马月了。
而且这些人之间是无法通过举报而获得奖励的。
这个特殊的人群,就是因为各种各样的罪行而被判劳役的那些人。
例如试图造反的林家,例如几个大地主,例如……沈钧沈相爷。
“……翠花你还好吗?我很好,我已经攒了上百工分了,只要再有一年多我就能回去见你了,而且还会带回一大笔银子,你一定要等着我……俺说完了,俺说完了这句不用写进去。”
阳伞下,一个半大小伙子神情扭捏的跟一名白胡子老头低声说着什么,而那个白胡子老头则面部表情的将小伙子的话写在纸上。
等他写完之后,将墨迹吹干,然后装到信封中交给那个小伙子。
“多谢。”小伙子点点头,拿着信封就到旁边那个记录工分的秦府员工身边,将信封递给他。
那个员工打开看了看信件的内容,然后就将信塞了回去并且打上蜡封。
这样这封信就算是完成了,而那个白胡子老头的名下也多了一个计件报酬。
“今天沈老爷子很用功啊啊,这一坐就是一上午了,要不要我扶您去休息一会?”
负责记录工分的秦府员工笑问道。
“不用,我还没累。”沈钧摆摆手,端起旁边的搪瓷缸喝了起来。
这搪瓷缸里泡的是茶叶,虽然比不上他曾经喝的各种名茶,但这种茶叶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沈相爷在这里工作已经好几个月了,从最初的不适应到现在的努力工作,其中的落差还是不小的。
不过他在这里的待遇还算可以,每星期都能吃一次肉,住的也是秦府的员工宿舍,条件比战俘营那边的帐篷好太多了,不仅有牙膏牙刷可用,睡前甚至还能洗个澡。
在这里生活简单且规律,而工作也不算繁忙,比以前在朝堂上勾心斗角可是轻松多了。
就在闲聊的时候,又有人来了。
一个彪形大汉往沈相爷面前一坐,摊开自己的工分本,一脸期颐的问:“帮我算算,我还要干多少天能拿300两银子?”
“号条?”沈钧伸手。
那汉子连忙将一根盖着红章的号条交给沈钧。
一般来说,普通战俘都是2年劳改,去掉休息日一年要工作310多天,按照平均每个工作日一个工分算,两年就是630分不到。
按照秦府的规定,1工分大概3钱多银子,正常月工资大概在8两左右,两年干下来差不多能收入210两。
而等到攒够工分之后仍然愿意继续工作的,每天大概能赚5钱银子左右,所以刑满之后选择继续工作的话,不考虑休息日则还要干半年时间才能拿到额外的90两银子。
等沈钧给那人算完了之后,将“服务中”的牌子翻了面,变成“暂停服务”,然后稍微收拾了一下桌上的笔墨,拿起自己一上午工作所得的号条来到旁边那秦府员工身边。
“呦,还真不少……四十三根!”
经过工分记录员的查验之后,沈钧领了个免费的糖块塞进嘴里,然后并没有急着去吃午饭,而是来到一处小山包上,望着下面的矿场。
也不知道是不是沈钧算好了时间,等他来到这里没多久,就听到空气中响起类似防空警报似的声音。
在那山脚下,原本散落着粉碎、搬运矿石的那些战俘连忙背上各自的工具,抱着脚镣上的铁球排队离开。
等所有人离开之后,一些穿着亮黄色马甲背心,扛着各种炸药和电线设备的人就来到矿山上面开始布置。
等这些人走了之后没多久,只听一声巨响,无数矿石散落下去……而那山石则肉眼可见的剥落了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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