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齐书的面前，陆凡只觉自己自己就像蝼蚁一般渺小，就算拥有反抗的意志，也没有反抗的力量。
这一刻，他追求武道巅峰的信念，更是达到了极致。
只有力量掌握在自己身上，才能所向披靡。
此刻，大长老面对陆凡的请求，没有开口，脸上露出了几分沉思之色。
陆凡运转火武脉，将齐书的威压抵消了一部分，坚定喊道：“大长老，请你收弟子为徒。”
大长老目光跳动了下，依旧没有开口。
现场，陷入了沉默之中。
齐书见此，皱了下眉头，打破寂静，冷声喝道：“陆凡，大长老身份尊贵，你天赋普通，别痴心妄想拜大长老为师。”
在场的真传弟子见此，也是一脸鄙夷地看向陆凡，发出嘲讽的议论。
“哼，一名普通的内门弟子而已，竟然想让大长老收他为徒，真是可笑。”
“此人在内门也算混出了些名堂，没想到现在就如此不知深浅，竟妄图拜大长老为师。”
“我听说，自从盛锋师兄修炼【炽焰战体】，烈焰锻体而亡后，大长老就说过，再也不会收徒。”
……
众人声音传进陆凡的耳中，并没有让他动摇半分心中的信念，他决意要拜在大长老的门下，他也知道，大长老会收他这个徒弟。
第一，在血煞分舵的魔窟时，大长老就表现出了几分对他的亲近。
第二，他练成了【炽焰战体】，这份天赋，足以轰动整个月神宗。
第三，大长老的徒弟就是因为【炽焰战体】而死，现在他练成了【炽焰战体】，也算是解开了大长老的心结。
沉默了很长时间，大长老双眸跳动了下，深深地看了眼陆凡，目光中的神采十分复杂，开口道：“自从锋儿去世之后，我就发过誓，再也不收徒，除非……”
说到这里，大长老停了下来，摇头道：“算了，那个条件，根本不可能有人能达成，陆凡，七十块灵石和一万贡献点你收下，就不要提别的条件，我再以私人的名义，赐予你三十块灵石，凑够一百之数。”
闻言，全场一片震惊。
尤其是齐书和那名女长老，更是大感意外。
他们在月神宗待了这么多年，深知大长老的性子，看似平和善良，其实为人非常冷淡，对谁都是公平对待，很少表现出亲近之意。
如今，大长老虽然拒绝了陆凡拜师的请求，但却再私人给了三十块灵石。
三十块灵石不多，却表达了大长老对陆凡的态度。
这让在场之人都想不明白，陆凡身上到底有什么闪光点，竟然让大长老刮目相看。
齐书皱了下眉头，生怕大长老耳根子一软，便让陆凡拜师得逞，连忙喝道：“陆凡，大长老赏你灵石，还不赶快致谢。”
众人点头，皆是认为，这次陆凡如果懂得进退，就应该收下灵石，不能让大长老为难。
可是，陆凡摇了摇头，深深地作了一揖，对大长老道：“大长老，弟子陆凡，不要赏赐，只求大长老能收我为徒。至于是什么条件，请大长老明言。”
“你何必如此坚持。”
大长老摇了摇头，语气有些怅然，接着道：“那个条件，根本没人能达成，你还是放弃吧。”
此时，大长老旁边那名女长老，终于看不下去，冷声喝道：“陆凡小儿，快快退下，休得放肆。”
话音一落，女长老的气势轰然而出，强大的威压，犹如一座大山，狠狠地压在了陆凡的身上。
陆凡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但他面色毅然，稳稳地撑住，看向大长老，艰难地抬起头：“大长老，请你明言。”
“放肆，给我跪下。”
女长老冷哼一声，往前踏出一步，威压更是强盛，几乎将整个大殿都覆盖。
在场的真传弟子，都是面色微变，低声议论。
“常隐夫人出了名的凶悍，陆凡竟然敢在她面前硬撑，这是踢在了铁板上。”
“只怕常隐夫人，不会放过他了。”
原来，这名紫袍女长老，就是月神宗内鼎鼎有名的常隐夫人。
这个名号，就连陆凡都听过。
因为私下里，弟子们编了段歌谣，说的便是这常隐夫人尖酸刻薄，性情乖戾。
此刻，陆凡被常隐夫人的威压笼罩，膝盖一软，便朝着地下跪去。
“不！”
他心里感到无力，面对混元境的强者，他就算天赋逆天，底牌强大，却依旧无能为力。
眼看陆凡就要跪下，齐书面露冷笑。
可就在此时，一股力量，轻飘飘地把陆凡托住，然后将常隐夫人的威压，消灭于无形之中。
陆凡只觉身体一松，抬头看去，正是大长老出手相助。
“常隐，住手。”
大长老淡淡说了一句，常隐面有不甘之色，冷哼一声，没有再出手，只是冷冷地盯着陆凡。
“陆凡，你意志坚定，我很欣赏。”
大长老转头看向陆凡，道：“不过，我向来信守诺言，既然曾今发过誓，我就不会违背。为了让你死心，我把收徒的条件告诉你也无妨。”
在场之人，除了寥寥几位熟悉大长老的人，其他人都是屏息侧耳，想要听听到底是什么条件。
停顿了下，大长老接着道：“我的爱徒盛锋，也算得上是个天才，但他太过狂傲，竟妄图修炼【炽焰战体】，岂料烈焰焚身而亡。从此之后，我便发誓，除非有人能练成【炽焰战体】，否则我不会收徒。”
闻言，全场一片沉寂。
所有人都认为，练成【炽焰战体】，这根本不可能，除非是傲无邪来。
可是傲无邪那样的绝世人物，比大长老不知强了多少倍，又岂会拜大长老为师。
众人顿时明白，大长老这个条件，根本不是条件，而是他自己就断了心思，没打算再收徒。
“无知小儿，现在你死心了吧？”
常隐夫人一脸尖酸刻薄的表情，瞪着陆凡道。
齐书冷笑一声，也是嘲讽道：“练成【炽焰战体】，呵呵，陆凡，这根本不可能完成，除非你是傲无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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