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宇凡当即放下碗筷，命令李风查一下John的资料。一旁的凌可馨听了，似乎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
“你这又是何必呢，华影的产业毕竟遍布全球，别说你们京家，就是姐夫的王家也不一定比得上。这足以说明这个John还是有两下子的。”
“你去查他，无疑是大海捞针。再说了，连爸都未必能查得到的，你又能查到多少？”
但京宇凡却坚持道：“就算查不到，查到一星半点也是好的。事关你们凌氏，我不能不管。万一他真的是敌人，至少我还能未雨绸缪。”
凌可馨很是感动。她将手与他的手紧紧相握，只觉得手心里传递的温度，能让彼此都心安些。
第二天一早，她很准时地出发，随成特助来到华玉。正巧，John也十分准时地来到了。
“早上好，John先生。”她有礼地向他打了招呼。
“早上好。”John点头，并关切地问道，“昨晚在酒店可还习惯？”
“当然，还得多谢John先生的款待了。”凌可馨微笑。
在John的邀请下，她陪他大概地参观了整个华玉，当看到了形形色色的员工后，她的心里早已有了盘算。
经过了在凌氏集团的观察，她也大概能看得出来每个人的心中所想。但这里毕竟不是她的地盘，她自然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跟着。
在参观完整个华玉后，她随John来到了办公室坐下，听着John在盘问着一些公司有关的事情时，她依旧是认真地听着。
但当发现他们在谈论数据之类的敏感话题时，她默默地从包里取出耳机开始听歌。这一幕被John看到了，不禁觉得好笑。
这小丫头可真像极了欣雨，顽皮的手段一样不少！看来她的警惕心还是挺高的。
等到那人汇报完后，凌可馨这才将耳机摘下，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
成特助站在一旁指出了自己所看到的报表的几处问题，她也只是拿出手机翻看着内容，丝毫不受他们影响。
“你分析得很不错。”John对成特助的回答很满意，而后又故意将话题抛给了凌可馨，似乎不让她有任何想逃避的责任，“Linco小姐有什么想要说的？”
凌可馨微微颔首，用着得体的笑容回应道：“John先生身边并不缺人才，更何况这种整治公司的事，又何必去请教我一个外人呢？”
但John却坚持道：“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凌可馨很是巧妙地回答：“刚刚他们聊到数据的问题时，我正好有个视频会议要开，所以就没有听清楚你们说了什么。”
“不过，刚刚我倒是听了成特助指出的那几点，也正是我所想。”
“哦，是吗？”John的面色很平静。
“不过，”凌可馨立刻给他来了个转折，“如果John先生信得过我的话，可以派人查一下采购部、人力资源部、以及业务部，尤其是这几个部门的总监，”
“那可是重中之重。我相信，这几个人，跟现在华玉的总经理可是有关系的。”
听她这么说，John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连忙请示：“你说说，你为什么会觉得这几个部门有问题？”
凌可馨笑着说道：“华玉掌管着一家大超市，这超市能捞的油水实在是太多了。采购部可以趁机赚差价；业务部可以跟客户赚差价；至于人力资源部嘛，”
“呵，为公司招进了害群之马，一个两个还好，要是多了，人力资源的总监很难撇清关系。而且我刚刚注意到了，那位人力总监手上的戒指，”
“跟咱们那位华玉总经理手上的戒指是情侣戒指。刚好我有个朋友是做珠宝设计的，那枚戒指可是独家啊，并且还是他亲自设计的，全球仅此一对。”
John和成特助互相对视了一眼，为她的细心感到惊喜。
“除此之外，我一开始觉得，一个公司会走向下坡路，除了其他部门，财务部门也有嫌疑。不过刚刚我大概听她说了下公司的运营情况，”
“知道她是个心细如发的人，对各部门甚至总经理所用的费用也是了如指掌。如果她是站在总经理这边的，那她肯定会说得很含糊。”
John点头，道：“你说的不错。财务部的总监，是我的人，我派过来监督华玉的总经理的。”
“其他的倒没了。我的建议就这些，至于其他的，John先生，您看着办吧。”凌可馨双手一摊，一脸洒脱。
“看来，Linco小姐懂得还不少啊。不过，您真的不打算看下报表？”John引诱道，“你这么聪明，又这么细心，相信看了报表以后，你会发现更多问题。”
但凌可馨却双手交叉抱于胸前，身子靠在座椅上，和睦地说道：“抱歉，这不在我的范围之内。John先生能白手起家，把公司做到如今业界都望尘莫及的地步，”
“我相信您一定早有对策了，又何须靠我这个年纪轻轻的小辈呢？”
John只是笑笑，没再继续追问她，倒是将事情都交代了成特助去办后，这才靠在自己的位置上，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仿佛是有一阵不甘和无奈，那样的思绪涌上心头，又有一种悲切的荒凉。
“他呀，年轻时就跟着我，到现在，也有些年头了。我原以为，他毕竟是元老级别了，我把华玉这么大一个公司交给他，也算是年轻时他陪我创业，如今苦尽甘来。”
“没想到，他竟然会变成这样！看来有时候权力太大，也不是一件好事。”
凌可馨听他说得大有深意，顿时想到了父亲在世时也帮了几个结拜的弟弟，可他们权利过大后，却杀害了她的父母。
感同身受的痛楚，她比任何人都深有体会。想到这里，不再故作若无其事，对他的话也格外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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