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暖阳琢磨不透墨谨彦的意图。
尤其是刚才的话已经说得近乎是打明牌。
墨谨彦是不可能放过覃雪柔的，他得去给覃雪柔回复。
墨谨彦看着林暖阳。
瞳眸晦涩，氤氲出冷厉的气息。
“覃雪柔是怎么联系你的？”
林暖阳陡然僵住。
墨谨彦这意思，是想策反他一起去对付覃雪柔？
“她已经够惨了，我这个时候再跟你联手，不是要把她逼死吗？”
林暖阳没有正面回答墨谨彦的话。
墨谨彦闻言嗤然一笑，“你是不是忘记我一开始的目的了？”
林暖阳这才恍然。
确实，墨谨彦一开始就没掩饰他的目的。
他就是要逼死覃雪柔！
现如今想要跟自己联手，不过是要趁机给覃雪柔致命一击。
在覃雪柔的心里，林暖阳是非常重要的存在。
如果这个时候连林暖阳都背叛她，她将面对的是多重打击。
林暖阳咬着牙，“墨谨彦，适可而止好不好？真要把她逼急了，那女人真的会发疯的！”
林暖阳见过覃雪柔疯起来的样子，是真的义无反顾的那种。
不然她不会在这几年犯下这么多的错事。
但是他会慌，不代表墨谨彦亦然。
冷然地挑眸，墨谨彦依旧是刚刚那句话，“你跟她是怎么联系的？”
“我不知道。”
林暖阳摆烂地说道。
不知道当然是不可能的。
他的意思也很明确，他不想在这个时候跟墨谨彦联手。
墨谨彦清冷的笑声溢出，“林暖阳，你知道为什么笙笙在你跟我之间，从来没考虑过你吗？”
林暖阳胸腔突地燃起恼火。
总觉得墨谨彦这个时候提这茬，多少有点胜利者耀武扬威的姿态。
张嘴想要怼人。
但看到墨谨彦那张没有一点情绪起伏的冰山脸时，他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墨谨彦这人天生高傲，不大可能会干这么无聊的事。
沉吟了半晌，他才不情不愿地憋出一句话来，“不知道。”
甚至当时他都用那种祈求的姿态去求白悦笙，她都还是选择了墨谨彦。
至于为什么？
林暖阳的确至今依旧百思不得其解。
只能归咎于“爱情”上面。
他认定白悦笙是个恋爱脑。
爱了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
跟他没有太大原因。
但墨谨彦接下来的回答，却颠覆了他从前的认知。
“因为她对于你来说，从来都不是唯一。”
林暖阳一听当即想也不想就张嘴否认，“怎么不是唯一？除了她之外我……”
“除了她之外，你确实对其他女人没有兴趣，但是在你任何难题或者抉择面前，她真的是你无论何时何地绝对的首选吗？”
林暖阳：“……”
绝对的首选？
林暖阳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白悦笙不爱他，他无论做任何思量前都会先考虑，即便他付出了白悦笙也有可能会拒绝他。
确实。
他在考虑任何关于白悦笙的事情时，始终都保持着得失心。
这一点他没说出来。
但是墨谨彦从他骤然木讷的脸色也窥探出来了。
他看着林暖阳，兀自继续淡淡地说出他的评判：“你做不到，即便是面对我的质疑，你都做不到第一时间的肯定，但是我能！”
林暖阳抬头，目光怔忡地定在墨谨彦坚定的眸光里。
“我爱笙笙，只要能保她周全，能让她一辈子不受人欺辱，即便现在让我付出任何代价，我义无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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