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子枫噗呲笑了一声，摸着她的头，轻笑道：“茉清，伤害我的人，差不多已经都死了，但是，哥哥曾经伤害的人，却是让我伤心的缘由。”
白茉清重重摇头。
“不可能的，哥哥这么好的人，怎么会伤害别人呢？这其中，定然是有什么误会！”
沐子枫轻声道：“误会也罢，真是也好，也改变不了，我伤了她们的事实，有些时候，就是如此，明明知道事情的真想，原因也不是自己，但是，也无法原谅自己，因为，若不是自己自大，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沐子枫的脑海中，闪现出，当年梦境中的一幕幕！
白茉清叹息道：“看来，哥哥曾经，一定做了什么让自己后悔万分的事情，不过，哥哥，有些事情，是无法改变的，我们要看好当下，你若一直这样不开心，我会很难过的！”
说罢，注视着沐子枫的眼睛，一如千万年前。
那时的白狐，依旧是这般模样，而白茉清，不过是一个不大的小姑娘，但是，眼神却是如出一辙。
沐子枫轻声笑道：“是啊，我因他人不开心，而有人，却又因为我的不开心，而伤心，可能，有时候，我真的太自私了，不过，今后，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开心的活下去，如何？”
白茉清大眼睛一眨一眨看着沐子枫，充满了怀疑。
“哥哥，你别骗我了，我能看的出来，我的修为，可是高出了你很多的，你骗不了我的。”
沐子枫尴尬的摸了摸头。
“把这件事给忘了！”
白茉清苦涩道：“我知道，有些时候，我们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就像当年，哥哥失踪的时候，我与哥哥的变现，一模一样，整日悲伤无比，但是，我需要保住狐族，保住哥哥的族人，所以，我不能只顾着悲伤，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沐子枫轻声道：“是啊，只有闲暇之时，我才来得及回忆回忆往事，来得及悲伤，茉清，你觉得，我们存在的意义是什么，玄天，既然给我们安排了命运，为何要给我们自己的思想，让人产生了想要颠覆他的思想？”
白茉清苦涩道：“玄天的想法，我猜不到，但是，有些时候，自己的幸福，远远不如看到别人的不幸，让人更加开心，更加心神大振奋。”
沐子枫轻声回道：“你这一句话，确实说到了极点，人的本性，便是贪婪，嫉妒，这样看来，所谓的玄天，也只不过是一个更加强大的人而已，只要修行足够强，总有一天，也许能够彻底颠覆了这玄天。”
白茉清疑惑问道：“哥哥，你为何要想着颠覆了这玄天呢？天，无论是对凡人，还是对修士，妖兽而言，都是可望不可即的存在，在他的面前，万物都是他所创造的，凭我们，真的有可能颠覆了这玄天吗？如果不能，那下场，会是如何？如果，只是为了长生，我不想让哥哥再此冒险！”
沐子枫转身，躺在了树下，看着白茉清，轻声道：“茉清，我从未想过什么长生，那样的事情，太荒诞了，天仍有荒时，地仍有老时，我们这些肉体凡胎，居然妄想长生，有点痴心妄想了。我之所以想要颠覆了这玄天，是因为，我想知道一些事情，世人命运万千，他既然已经拥有了超越人的力量，为何还要控制他人的命运，这一切，难道只是因为他的一己私心，想要看着别人痛苦吗？”
白茉清轻声道：“看来，哥哥定然吃了许多苦，如果，我能早一点得知哥哥的存在，就不会让哥哥如此痛苦了，可是，我却不能轻易离开这里！”
沐子枫微微摇头，轻声开口道：“你不必这样想，这一切，与你没有关系的，有些时候，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经历的东西，是有多么的可笑。
杀害我父亲之人，是我的亲二叔，可是，当我拥有实力，站在他面前那一刻，他意识到了自己做的一切，有多么错，他知道了，他的哥哥对他有多么好，他就那样自杀在我的面前，本来，大仇得报的我，应该很欣慰，很快意。
但是，我没有。我非常恨他，恨不得刮了他，最后，却不是我自己动的手，他倒在我面前那一刻，我只觉得，这一切，很荒诞。”
白茉清苦涩道：“哥哥，他本就是恶人，你之所以没有觉得欣慰，快意，只是因为，你的父亲，永远回不来了，并不是因为你可恶的二叔。”
沐子枫苦涩摇头。
“并不是这样，反而，我真的是因为他，若他最后没有那回心转意，我会毫不留情的将他一刀一刀，一刀一刀的活刮！”
白茉清看着这样的沐子枫，心中万般难受。
“哥哥，一个人，临死之前，可能，真的会意识到自己曾经犯下的错误，这并不能说，此人值得原谅，有些错，是死亡都无法还清，弥补的！”
沐子枫轻声道：“我知道，我都懂，我永远不会原谅他所做过的事情。那时的我，将一切都怪在了二叔的身上，但之后的一件事，让我彻底相信了命运的存在。”
白茉清面带疑惑的看向他。
“什么事情？”
沐子枫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道：“我亲手，杀了我最爱的女子！”
白茉清表情一怔。
“为什么？”
沐子枫苦涩道：“那时，我入魔了，被吞噬了心智，什么都不记得，待我醒来时，发现她躺在我的怀里，满腹鲜血，金丹已经碎裂，回天无术。既然已经入魔，为什么还要让我醒过来，为什么不让我在最后，力竭而亡，或者，让人合力而杀，而是让我醒过来，看着自己最爱的人，生命一点一滴的慢慢流逝，而自己，却无能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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