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调侃我,我这叫发泄情绪!”赵默笙有些醉了,胡言乱语起来。
苏彦把他捞起,扶着他的肩膀,看了一眼他:“喜欢江景晴就说出来,追呗,干嘛在这儿买醉,跟失恋的娘们似的。”
“你说谁娘们儿唧唧的!”
“说你!”
苏彦扯着嘴角道。
赵默笙端起酒杯躺在沙发上,他摇着酒杯里的酒水,轻盈一笑:“你不懂,在晴晴心里我自始至终都比不过萧薄琛的。”
“她不是很恨萧薄琛吗?”
“恨的前提是喜欢,只有执念的人才会恨一个人,如果连恨都没有了,才是放下了。这是她在法国跟我说过的话……”
赵默笙眼尾流出淡淡的冷色,他迷离双眸看着那酒水在杯子中晃来晃去,与周围的灯照耀下,看着是那么美。
他仿佛看到了江景晴,赵默笙勾起了嘴角,明媚的弯了弯眼角眯着:“苏彦……法国的时候,你见过江景晴的。”
“嗯……”
“我来告诉你,她为什么会失去那段记忆。”
法国,夏。
那是江天安排江景晴留学,因为他不想看到江景晴的脸,总能在江景晴的一眉一眼中看到了曾经的郁诗意。
风华绝代,倾国倾城。
人总是对美的事物总有着很深的误解,如果是朵花,他们会指着花猜测花芯是不是坏的,摘下来瞧上一瞧,闻了味,便去看别的花了。
而那朵芬芳,则被遗弃。
郁诗意的人生就是如此,江景晴没了母亲,相信聂娇容和江琦柔的话,被骗去了法国。
她进去那所学校,第一眼遇到的人就是萧薄琛。
萧薄琛在法国读书,因为父母都是军人,想要他在法国锻炼意志,萧薄琛很争气在法国仍然是最夺目的。
那时赵默笙总被那群法国佬欺负,他们像法西斯一样侵略赵乾给他的零花钱,一次次把他逼到墙角。
他想过反抗,但无济于事,因为是中国人大学老师,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段日子很灰暗,被歧视,被扔到垃圾桶里,被泼油漆,甚至是在路上就会被抓来一顿暴揍。
赵默笙后来放弃了,可是那束光还是走进了他的灰暗和浑浊中逐渐照明了他。
那个时候,赵默笙记得她跟现在不一样,她软软的,不怎么社交,不说话,声音也很小。
只是江景晴很漂亮,即便这样的性格容易被欺负,她也只是一笑而过。
那天下午很惬意,风吹来都是一股暖洋洋的的太阳味。
他闻了一鼻子,愉悦地准备去上自己的专业课,却不知危险慢慢降临。
一个手拽住了他的书包,他被一拖,扔,踩,倒在了地上。
地上有着被光照射的碎沙砾,五彩斑斓的,他看着那沙砾逐渐从夺目到黯然,几个法国人踩在他的肩膀上撵着,飞扬起的沙砾全部撒在他的脸颊上。
赵默笙第一次反抗,他站起和那个人打了起来。
“fuck!”
“There''s a fight over there.”
“……”
看热闹的人不在少数,他们在一旁打赌谁输谁赢,鼓掌喝彩,有得吹着口哨下流地看着赵默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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