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们今晚悄悄离开吉泽城,前往禹王山将山头首领给杀了如何?”马滇提议道。
馨儿一听,立马摇了摇头道:“不行,禹王山的地势太复杂了,没有地图或者向导,我们根本无法找到山贼头领,去了也是白去。”
“可是,以我们目前的身份,去哪找地图或者愿意带我们到禹王山的向导啊?”马滇道。
晓透思索了一会儿,道:“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城主府内应该也有禹王山的山贼居住,要不,我们再溜进城主府一次,抓一个山贼,让他给我们带路如何?”
马滇白了晓透一眼道:“你这想法比我的还不靠谱,现在的城主府戒备肯定比之前还要森严,先不说我们能不能顺利溜进城主府抓到山贼把他带出来。即使抓到,把他带出来了,你能保证他肯带我们前往禹王山吗?即使他答应带我们前往禹王山,你能保证他带我们去的是他们的老巢而不是他们在山上布下的陷阱吗?”
晓透被马滇这么一质问,顿时语塞,“额……那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放着这里的烂摊子不管去找我师傅吧?”
马滇并没有回答晓透,而是看着还在思索地馨儿,“馨儿,你有什么打算?”
馨儿慢慢抬起头来,沉声道:“我觉得,我们当务之急并不是去击杀 头领或者杀人,而是去唤醒民众的意识!”
“唤醒民众的意识?”
“什么意思?什么叫唤醒民众的意识?”晓透不解道。
馨儿白了晓透一眼,“亏你还想成为盗圣呢,连这种基本常识都不懂。”
“额……”晓透有一次语塞。
“你难道不觉这座城里的百姓有点过于安静了吗?”馨儿问道。
晓透点了点头,“貌似……是有点安静。”
顿了顿,馨儿继续道:“昨晚郝多余的死,纵使城主府那边的人封锁了消息,但是我相信,纸是包不住火的,关于郝多余的死,相信已经有很多人隐约猜到了,或者亲眼目睹到了也说不定,但是直到第二天早上,没有一个民众是在欢呼雀跃的,整个城镇依旧是无比的压抑,人们照常捕鱼,照常缴纳赋税,照常被压迫,仿佛昨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不仅如此,面对如此不讲理的大搜索,居然没有一个人起来反抗,没有一个人起来抗议,大家就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城主府的人当成家畜一样,默默的接受检查。”
馨儿看向晓透,问道:“你可知他们为何没有起来反抗?为何没有起来欢呼?为何心甘情愿的接受检查?”
晓透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不知。”
“因为意识。”马滇走到晓透身边,道:“这里的百姓并没有意识到此时正是反抗的大好机会,或者说,他们早已失去了反抗的意识。”
“当年郝多余的一纸合约战略,就如同温水煮青蛙,把城内的所有百姓都给煮熟了,他们心中的反抗和斗争精神全都被蒸发殆尽了,故现在城内的百姓,已经不具备了反抗和斗争的条件,彻底沦为的奴隶。”
馨儿赞同的点了点头,“滇哥说的没错,这里的人已经成为了奴隶,奴性,已经成为了他们的一道解锁,这里的人,已经被长久的奴性所控制,只知道逆来顺受,纵使我们击败了城主和山贼,也无法帮他们解开心中的枷锁,到时候,就会有另一个‘城主’和‘山贼’奴役他们。”
“当人们面对压迫不再反抗时,反抗,便成了压迫;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反抗,而是解开他们心中的枷锁,让他们重新恢复人性,恢复斗争的信心与勇气!”
晓透听了恍然大悟道:“那我们怎样才能唤醒民众的意识呢?”
馨儿思索了一会而,道:“小师弟,你有没有偷到郝多余收刮的赃款?”
“那当然了,你以为我一进去就被抓的吗?这家伙的家中一共有十个金库,我一共关顾了六个!把里面的不义之财全都带走了!只不过,由于第六个金库的宝物实在是太多了,我在里面逗留了太长时间,才不慎被抓了。”晓透道。
“也就是说,现在你是一个大土豪咯。”馨儿道。
“放心吧师姐,我不会私自占用这些不义之财的,我只是暂时提成立的百姓保管一下罢了。”晓透道。
馨儿微微一笑,“既然如此,我有个办法,今晚,我们这样……”
……
说回之前胡杨那边发现的线索,当胡杨火急火燎的赶到那户人家之后,发现那户人家里不过是有一个和晓透长得很像的年轻人,连魔法师都不是,根本不可能潜入城主府办案,而他的家人也都是普通人,没一个魔法师。
这个线索可把胡杨给气炸了,指着部下们一顿臭骂,以致于那两个士兵根本不敢给胡杨说之前他们在窗边发现的异常,只能缩在队伍内,淋着胡杨的口水。
骂到最后,胡杨把排查工作交给另一个部下去处理,自己则气呼呼的离开了。
就这样,这场排查工作一直持续到晚上,士兵们调查完将近三分之一的城市后,这才结束,调查结果显而易见——一无所获,所有参与调查的士兵都疲惫不堪,返回了自己的住所,整个吉泽城,再次陷入夜晚宁静。
寒夜如墨,霜月如钩,万籁俱寂。此时,三个黑衣人借着浓浓的夜色,在城市中来回穿行,他们挨家挨户的敲门后,便立马溜走,在门前留下一个信封,信封内夹着一枚金币,信的内容全都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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