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走着，小洁突然脚下一绊，身子就朝前倾去，嘴里也不自觉地逸出一声惊呼。
“小心！”吴圣言下意识地伸手，从后揽住她的腰，她才免于跌个嘴啃地。
他还维持着从后抱着她后腰的姿势，问：“还行吗？是不是开始头晕了？”
小洁摇头：“没有，刚才应该是踩到了一块石子。”这次她是饭后喝的酒，不怎么上头，而且刚才她喝的量也少。
吴圣言转头朝身后看去，果然看见地面上有一块小石头，他松开她，拐回去把那块石子捡起来，然后丢进了旁边的垃圾箱里。
再回到小洁身边时，他很自然地牵起她的一只手：“走吧！”
小洁似乎被那双大手的温度烫了一下，身体跟着猛颤了一下，然后身体里就有一股暖流在流窜。
他们有多久没有这种肢体接触了？
自那年父亲出事，他们都下定决心做回兄妹后，就再也没有过。
这暌违已久的动作，让小洁感觉温暖的同时，心里也愈发不能平静。
他牵着她只管往前走，目不斜视，也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等小洁渐渐平静了些，才反应过来他这么牵着她，完全不同于普通意义上的一个男人牵着一个女人。
他们是兄妹，以前，他们走路的时候，也经常这么手牵手，他现在牵着她，不过是担心她会再次摔跤，是一个哥哥对妹妹的关心而已。
“公子？”乍然响起的声音让吴圣言和小洁同时抬眸，只见对面几米开外正站着一男一女两道身影。
是老张和宋依诺。
他们并肩走着，宋依诺的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老张的两只手则垂在身侧，只是这么并肩走着，并没有牵手、搭肩之类的亲密动作。
吴圣言依稀记得去年老张说过想跟宋依诺表白，不知道付诸行动了没有，前两天老张刚从外地回来，约着华清扬和他一起吃了顿饭，三个男人光顾着在一起聊事业和宏图大志，倒是没有提女人的事。
尤其在华清扬面前，吴圣言和老张更是不能提女人和脱单之类的话题。
华清扬大学期间交了个女朋友，应该是很相爱，可后来却在一场医疗救援中遇难了。
为此，华清扬伤心了很长时间，也颓废了很长时间，虽然现在看起来是缓过来劲了，可谁都知道，那种蚀骨的痛很难从心底彻底驱除。
现在看老张和宋依诺这个时候一起出现在这里，关系似乎又有点非同寻常。
每次看见吴圣言，老张总是很高兴：“哈！又见面了！”
“这么巧啊！”吴圣言附和道。
“是啊！就是这么巧。”老张说完，转眸望望广场中央的巨型钟表，没话找话似的问，“你们也来等新年钟声？”
其实这句等同于废话，这个时候，来这里的人都是来等新年钟声的。
吴圣言颔首。
“你们兄妹的感情还是这么好啊！每次都看见你们在一起。”老张继续没话找话，眼睛状似不经意实则有意地往他跟小洁握着的那只手上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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