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定波用帕子洗脸，不是轻轻地抹，而是使劲的擦。
但是，他的脸容却没有改变。
岳灵芝挺奇怪的，他怎么可能没化妆？
如果化妆的话，又怎么可能不露出庐山真面目？
这，明显不可能是她认错了！
声音没错，恶毒怨恨的眼神没错，说的那些话也能对得上。
再次回忆了一下细节，岳灵芝依旧坚定自己没看错，赵家兴就是林定波！
但为什么他的相貌和之前是不一样？
林定波发配苦寒之地时，已经十六岁，脸部的基本轮廓已经定型。
而且不过是三年没见，就算是长高了，长胖了，或者是瘦了，那也肯定还能看到之前的轮廓。
但现在，他的面貌整体上有了很大改变，已经没有了原来的轮廓，能做到这一点，除非是整容。
还有一个可能就是，玄幻世界里的换脸术。
但这里不是玄幻世界。
岳灵芝想到她的随身空间，有点不淡定了。
林定波经过岳灵芝他们面前时，和其他学子一样低着头，但岳灵芝还是注意到了，他的手指在微微弯曲，但没有握成拳头。
看得出来，林定波在努力的克制着自己心中的仇恨。
欧阳老将军看到赵家兴的眼神，还有听到他的声音时，他也认定了这个人是林定波。
林定波当时过继到欧阳珊名下，成了嫡子，人聪明，又惯拉拢人心，欧阳将军也不反感他，甚至还会带礼物的给他，对他的印象比岳灵芝深刻。
但看到林定波洗过脸之后，并没有恢复原来的面貌，他也是觉得奇怪。
接收到岳灵芝让他不要行动的眼神，欧阳将军便也暂时没动作。
全部考生都进入考场开始考试，岳灵芝他们也离开了考场，进了将军府。
欧阳将军首先不淡定了：“灵芝，舅爷爷完全可以肯定，那个赵家兴一定是林定波！”
“但舅爷爷不明白，为什么他现在的相貌，和之前有那么大的差别？”
岳灵芝道：“这个问题，我现在也想不明白。”
“本来直接抓住他也是一个办法，但是，没证据的情况下，我们还是先按兵不动吧。”
“现在只能先派人严密监视他，看能不能引出，他背后的那条大鱼。”
欧阳将军点点头：“舅爷爷会派人盯着他的。”
*
顾铮和岳灵芝回了王府。
马车里面，一直没发表意见的顾铮，忍不住问岳灵芝。
“你确定赵家兴就是林定波？”
顾铮没有见过之前的林定波。
岳灵芝坚定的点点头：“肯定是他！”
“那他改变相貌的原因是什么？”
顾铮知道，岳灵芝已经在那洗脸的盆里放了药粉，她说过那药粉的功效等同于卸妆水。
只要他用的是一般易容术，都会露馅儿。
岳灵芝脸色凝重：“原因有好几个。”
“一个是灵魂穿越，也就是借尸还魂，可以假设，林定波在苦寒之地冻死或者饿死了，然后他穿越到这个赵家兴身上。”
“这个假设可能性极小，但也不是绝对没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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