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指落下，霎时间，物转星移！
夜空中，三道身影站在云端之上，却没有一人能发现这一不寻常。
司沉僵着上半身，扭头看向秦落，“下次能不能说一声？”
脚下软绵绵的感觉，如果不是有股力量拖住他的身体，他感觉自己就要掉下去。
“不能。”秦落摇头。
司沉看着她，满脸无奈。
时忆轻咳一声，抬手拍了拍司沉，“其实也没多高，习惯就好。”
像他们常年这样，这点高度根本都不放在眼里。
司沉扔过来白眼，“我只是凡人。”
习惯。
“不是普通凡人。”时忆反驳。
司沉更无语，“赶紧说吧。”
司沉上来以后就只看秦落和时忆，都没有低头往下看。
倒不是恐高，只是突然站在一个难以想象的高度，下面悬空，没有一点安全感。
虽说平常坐飞机比这还高，但毕竟那是脚踏实地，不会有这种悬空感。
“现在的人间和之前有什么不同？”秦落出声。
就不要浪费时间，赶紧看完，赶紧散了，各回各家……睡觉！
时忆眺望，感受着平静的黑夜。
“比以往深沉了许多。”司沉开口。
时忆解释，“因为天地间多了不同寻常的阴气，这阴气正在逐步在人间蔓延。”
之前他就察觉到这些，不过只是以为鬼门大开的缘故导致，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
“阴气就是从十九层下面带上来的，它已经到了人间，想要驱逐，单单只是解决鬼主还是不行。”
阴气已经到了人间，虽然是鬼主导致，但并不会鬼主消失它就会消失。
“那位鬼主到底什么来头？”时忆皱眉。
为什么能从十九层下面的封印跑出来？十九层下面不是冥界禁地吗？
“事情要从共工怒触不周山开始说，那时候天上裂开，大雨不止，女娲以五彩石补天，这是人间的动荡。
没人知道在不周山倒塌后，人间动荡的同时冥界也差点毁灭，不过当时不知道冥界用什么办法躲过了这一劫，从此地狱十九层多了一道封印。”
秦落缓缓叙述，目光注视着前面，心里也是很好奇。
人间是女娲以五彩石补天才躲过一劫，那么冥界在这么大的动荡下，又是用什么办法逃过一劫？
时忆紧张，立即问道：“所以鬼主就是那时候封印在下面的东西？”
秦落点头，“应该是。”
既然是从十九层下面跑出来，就算不是那时候封印的东西，也跟那时候被封印的东西脱不了干系。
“那冥界的动荡究竟是什么？又谁帮冥界躲过一劫？”司沉疑惑看着秦落，眼神认真且温柔。
秦落皮笑肉不笑道：“这次，我是真不知道，这段过往，谁也不愿意跟我提起。”
她知道这些，还是有一次翻到了远古古籍，才知道原来当初那一劫冥界也差点遭殃，只是在很多人没反应过来之前就被解决。
后面地狱十九层的封印，还是从那个鬼主嘴里知道，对方也就只说了封印的事，多余的什么也没说。
至于那本书后，她瞥了几眼，就被那群老狐狸收走藏了起来，从此再也没见过，他们不想让她知道这件事，现在这些鬼东西跑出来，他们肯定会现身。
倒也挺好。
“二位合作过？”时忆提起了那天的事。
那天那位鬼主派人来说，他们之前就合作过。
“是合作过，不过……当然是我赢了。”秦落一脸骄傲自豪。
司沉看到她这光彩四射的笑容，嘴角止不住上扬，眸光垂下，他遮住眸中的笑意。
“这是合作吗？”时忆表示怀疑。
为什么合作还有输赢？难道不是双赢？
时忆看着秦落骄傲得意的样子，突然开始担心起了自己。
他们现在，也是合作啊！
“我没答应合作，对方自说自话跟我有什么关系？”秦落耸了耸肩。
“真的？”玄北狐疑看着她。
秦落挑眉，“不信？”
玄北没有说话，扔给她一个“我还不了解你”的眼神。
秦落笑了笑，的确，当初她是答应了合作，只不过到最后她不喜欢被对方指来指去，她就先“下船”了。
“那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对方跑出来，一定会让人间变成地狱，这漫天阴气就是最好的导火线，不用多久，人间就会发生疫情。”秦落说的云清风淡。
“那不能在这之前把鬼主送回冥界，重新封印？”人间变成地狱，生活在人界的各个种族都会受到影响，其中包括妖族！
不知道这些时忆还不紧张，现在知道了这么多，时忆更加担心起来。
“可以啊，只要你能找到对方，顺便找到当初冥界发生的事，用同样的方法说不定就能送回去。”
“秦姑娘。”她怎么看上去一点都不担心呢？
“我只关心我的事，不要说‘你不可以自私’，‘你怎么只想自己’等等这一类的话，我就是这么自私，世人谁不自私？
人们在最危难的时候出现一个人救他们，他们会把他当做‘救世主’，他们会对他感激涕零，奉为真神。
一旦这个救世主少救了一个人，又或者能力耗尽无法再救他们，那这个救世主很快就会变成世人眼中的罪人！
那些活着的人会彻底否认他，会完全忘记他们都是这个人所救，他们能活着都是因为他。
他们只会指责为什么他不继续站起来继续救人，他们不会去想，这个救世主是不是跟他们一样都只是普通人，只是多了几分能力。”
秦落注视着时忆，一字一顿，把他所有想要说的话全都给堵回去！
时忆愣在那，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因为……她说的都是事实！
活了数千年，这样的事他见过无数次！
司沉看她冷漠的神态，微微皱眉。
她曾经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否则又怎么会有这样结论？
“不要再找我帮忙，先不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帮，就是知道也不会插手。”话落，秦落迈步前走去。
刚走出一步，一只手拉住了她，秦落回头。
“干嘛？”她看着司沉。
拉住她做什么？
“你要对我负责。”
“哈？”
时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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