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弯弯得知这个消息也一点不以外。
见林弯弯面色平静但不说话，珍珠以为林弯弯在担心凌睿。
连大将军卫铮都战死了，珍珠也不免跟着担心了起来，但怕林弯弯伤心。她便轻轻的说了一句，“小姐，怀王殿下亲自出征，一定能旗开得胜，凯旋归来的。”
林弯弯轻轻的笑了笑，去了老夫人的屋子。
“什么？”
老夫人躺在床上，听完林弯弯的话，坐了起来。
经历丧子丧孙之痛，老夫人与之前相比，整个人苍老了许多，她满是皱纹的脸上藏不住对林弯弯的担心和不舍。
林弯弯看着老夫人的满头银丝，心里更痛了，她压下眼眶里的要涌出的泪。勉强扯出了一个笑容。
“祖母，您就让孙儿去吧！”
卫铮这颗大树倒了，如今的形势之下，卫家已经颓落，若不是念在以前的功绩上，可能就会把卫家推出去。
老皇帝求和的时候，没有提及让卫家抵罪，已经算是格外开恩，念及旧情了。
而怀王凌睿这个时候出征，对林弯弯来说也许是个机会。
若是成功抵制住了夷军，保住了大盛，那卫家的这些老弱妇孺还能好好的生存下去。
若是不行，大不了就是自己丢了性命，剩下的老妇人他们也能生存下去。
至少不会受到自的牵连，毕竟自己和白翊的关系人尽皆知。
“夕儿。”
老妇人的眼睛早就哭肿了，此刻她平复了心绪，还是不忍心把自己的宝贝孙女送到战场上。
“祖母，你知道我本事不低的，而且有怀王殿下的行军布阵，未必不能与夷国一战，我会保护好自己的。您不用为我担心。”
林弯弯跪着老夫人的床前，像以往一般撒娇道。
老夫人抿着唇，没有做声。
“祖母，打不过的时候，我还有腿，会跑的。逃命的事情我最拿手了，要不怎么能从夷国逃回来。”林弯弯尽量用轻松的语气逗着老夫人。
老夫人知道林弯弯是不想让她自己拖累将军府，见林弯弯去意已决，老夫人只得点点头，同意了。
……
“管家，何事走的那么急？”
卫闵柔得知凌睿要领兵出征，心情本就低落，见管家急匆匆的向着书房跑去，以为是又出了什么事情，便拦住了管家。
“怀王妃。”管家停下了脚步，对着卫闵柔行礼。
“发生什么事情了？”卫闵柔问。
“卫七小姐求见怀王殿下，说是有重要的事情。”
管家不敢有所隐瞒，直接告诉了卫闵柔。
“七姐姐来了？”
卫闵柔蹙了蹙眉，心中不悦，这个时候林弯弯不在府上处理卫铮卫哲的丧事，跑到怀王府找凌睿做什么。
“嗯，王妃若是无事，我便去书房禀告怀王殿下。”
“不用，殿下不日便要出征，有很多事情要忙，还是我去看看七姐姐有什么事情。若是真的有事，再禀告怀王殿下不迟。”
“这，是。”管家犹豫了一下，颔首退下了。
林弯弯站在怀王府外，等出来的不是凌睿，而是卫闵柔。
“七姐姐。”卫闵柔笑了笑。
“怀王妃。”林弯弯也没有觉得多意外，颔首道。
卫闵柔怔了一下，即便嫁给了凌睿，林弯弯也从没有称呼自己一声：“怀王妃”，这还是第一次如此正式。
一时之间，从称呼上林弯弯便于卫闵柔保持了距离。
“七姐姐来府上所谓何事？”卫闵柔站在门外，并没有要请林弯弯进府的意思。
林弯弯淡淡笑了笑，凌睿没有出来，出来的是卫闵柔，管家说凌睿在府上，那么很大的可能就是卫闵柔并不希望凌睿见自己。
“怀王殿下不日将要出征，我来是为了跟随殿下一同去后州府。”
林弯弯大大方方的说出来此行目的，并没有隐瞒，既然卫闵柔想知道，让她知道也无妨。
“七姐姐，你？你要上战场？”
卫闵柔蹙了蹙眉，不可置信。
若是之前在莱州府还有卫铮他们护着，夷国也并没有正是开战。
现在是真的可能会丢了性命，不是闹着玩的，堂堂一个嫡出小姐，一个女子又不是男人怎么能做这个事情。
“胡闹！”卫闵柔忍不住呵斥道：“七姐姐，战事可不同儿戏，你一个女子怎么能！”
“哪里胡闹了。”林弯弯面无表情看着卫闵柔，“论武功，我的武功不弱，战场上完全可以自保。男子可以为国捐躯，战死沙场，古也有花木兰替父从军，我又怎么不能为父报仇呢!”
林弯弯的一番话让卫闵柔哑口无言。
她怔怔的看了林弯弯半响，想不出反驳的话。
卫铮死的惨烈，卫闵柔也很难过，只是她从没想过要替卫铮报仇，这种事情似乎从来都是男子的事情。
一时间，卫闵柔倒有些羞愧自己的那点小心思。
“你，你要为爹爹报仇？”
“嗯。”林弯弯重重的点了点头。
“卫七。你怎么来了？”
正在这个时候，凌睿恰好要出门，走到王府大门这就看见了卫闵柔同林弯弯在说着什么。
两人间的气氛有些不太对劲。
“怀王殿下。”林弯弯恭敬的行了个礼。
“柔儿，你们在说什么呢？”凌睿问。“怎么不进府里？”
卫闵柔看着林弯弯抿了抿唇，有些尴尬。
“正巧遇见七姐姐来找你，就多说了几句。”
“卫七，你找我？”凌睿看向林弯弯。
“嗯。”林弯弯点点头，并没有戳破卫闵柔。“殿下可有时间。”
“府里说话吧！”
凌睿将林弯弯请进了书房。
这次卫闵柔倒是没有再跟随。
书房中只剩下林弯弯和凌睿。
“卫七，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大将军的事情你也别太难过了。”提起卫铮，凌睿也有些哽咽。
“殿下，我这次来找你，是有一事相求。”
林弯弯拱手道。
“何事？”
“我想同你一起去后州府。”
“战场杀敌不是儿戏，卫七，不可。”凌睿站了起来，摇了摇头。
“难道殿下也有男女之偏见？”林弯弯抬头，“我的武功不弱，绝不会成为你的拖累。”
凌睿皱着眉头。
“殿下，即便你不同意，我也会自己去的。”
“你？”
看着林弯弯倔强的脸庞，凌睿只能松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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