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后掏手，“银子。”
夜殇摸摸两下，“好像没了，给店小二完了。”
殷令九无奈掩面。
满城通缉。
如今又穷又被当成细作的。
教主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殷令九光明正大立在画像前，坦坦荡荡的看着。
画得根本不像。
这哪里是她啊？
而此时的夜殇已然换了一身女装，贴了个麻子掩盖他的美貌，也跟着看贴在榜上的两幅画。
着实欣赏不来，殷令九的美哪那么容易画出来。
“教主的美，笔墨难描。”
殷令九埋头脚戳着地板，“分开行动。”
夜殇拱礼，一步三回头：“…教主务必小心。”
夜殇的任务是从匈奴人手中联系黑甲军，命黑甲军逼迫北关封城。
殷令九则是潜入人群中阻止赫连珊的计划。
赫连珊的身份，殷令九当然知道，除了大胤皇帝，敌国皇室上到大臣下到各系旁支，殷令九早就了解得干干净净。
那方木箱里绝对是不干净的东西。
一间花楼内。
赫连珊蒙着面纱窥着里头的光景：“先让这群花花肠子的男人尝尝天花的滋味。”
护卫轻问：“若从北关传到大胤京城尚需时日，为何不直接从京城下手。”
赫连珊瞪眼：“你他妈有病，大胤京城那么容易进的吗，能进北关已是不容易。”
“此行若不是有细封离仇，你以为我们进得了北关吗，真以为大胤皇不在京城，京城就是散沙吗。”
这群蠢货真是想太多，以为大胤是软柿子吗。
“办好了栽赃给那两个渊国人。”
确定赫连珊消失离开后，殷令九才潜入一间房中。
里头的光景刚刚结束，立在帘后的殷令九听着意犹未尽的种种声音，倒是脸不红心不跳的。
但她一直闭着眼睛。
也不知是无欲无求的心到何种境地，使得她面对这种倒像是面对一张白纸。
只见她摞掉一旁的烛火。
床上的一男一女方瞧见火光才慌慌张张地盖上被子。
“谁！”
殷令九抬脚熄灭烛火，幽深的嗓音轻轻响起：“想活命吗。”
男子外阁帘后那道若隐若现的身影怒道：“你有病吧，大晚上闯进来看春宫？”
这就有点冤了，殷令九什么都没看，只听到，还是他们结束了才进来：“穿好衣服。”
男子正要大喊，却被一枚细小的银针穿过帘布直击咽喉动弹不得。
裸身女子支支吾吾半天：“…鬼…鬼…”
殷令九冷声斥道：“穿！”
那女子才慌慌张张地穿起衣服。
照着殷令九的命令，又给一旁的男子穿上衣物，来到外阁点香灯。
只见殷令九倚在柱子后问道：“你身上是不是有红疹。”
女子摇头：“黑，没看清。”
殷令九冷声命令道：“去看。”
女子灰溜溜地拿烛火看，虽然还不是很明显，密密麻麻的小粉点足以让人产生嫌恶。
“咦惹——”
殷令九说道：“你染上天花了。”
好在赶在赫连珊进城后，她也赶进城，希望还能来得及控制。
“不…不可能…”那女子扔下烛火欲要逃跑，匕首如疾风般穿过耳旁钉在门上。
今夜谁也不能走出这间花楼。
天花传播速度很快。
不听话只能杀掉烧了。
女子吓得抱头蹲地，“你…你到底是何人。”
殷令九冷眸睇过去：“别废话，照我的去做，不然你们只有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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