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歌脸上不知是什么神情。按林菲菲所说，她的嫌疑可能更大。毕竟一个钱对于她很重要的孩子来说，若是秦霍天开出天价条件让她帮他做什么事，这个可能性很大。
然后顾清歌目光落在她手机上，迟疑她开口，“我可以看看你手机吗？”
林菲菲的手机还是一个老牌机，市面上大概几百块那种，二手机器，因为平时省吃俭用，她不舍得换手机，这个手机已经用了几年了。听到顾清歌说要看她手机，她挺不好意思的。毕竟现在像她这个年龄的小姑娘，用什么水果牌的高档手机彼彼皆是，而她还在手这种老款手机。
“少夫人，你还是不要看了。我的手机没什么好看的。”她说道。
“没关系，我看你这款手机挺特别的，所以想看看。”
“那，那好吧。”然后林菲菲就将手机给了她。
顾清歌接过手机在手里看了下。正反面，然后折开电池盖子瞅了瞅，半晌忍不住说道，“你这个手机挺经典的。”
林菲菲尴尬。
她当然知道经典，估计市面上再没这种机器了。
然后顾清歌将手机还给她，只是在她伸手想要接时，顾清歌突手一松，啪嗒一声，手机电池盖子掉到地上。
林菲菲一惊，迅疾弯腰去捡，只是在她弯腰间，顾清歌迅速将手里的一个卡片对着手机背面，轻轻一按。
随即在她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将卡片塞回兜里。动作敏捷，出手利落。即便近在咫尺，林菲菲也没察觉。顾清歌将手机还给她。
“不好意思，差点摔坏你的手机。”
林菲菲虚惊一场，“没事，我知道少夫人不是故意的。”
“以后叫我清歌就好，或者叫清姐。”
“那怎么好意思，我不敢。你是少夫人，我的主子，我不能这样称呼您。”林菲菲忙说道。
“什么不敢的。我没那么多规矩。我让你叫，你就叫。谁要是敢说你，你就让她来找我。”
林菲菲没再说。半晌冲她笑了笑。嘴角印出两个小酒涡。
顾清歌看着面前单纯天真的女孩子，不知道为什么，不由就想起自己小时候的经历。她小时候被人贩子拐走后，曾被卖到一个奴役市场，那个市场是进行儿童地下交易的。当时因为她太害怕，又突然失去了亲人，她很恐惧，有好几个孩子因为不听话，被他们活活打死。而其中被打的就有她一个，只是她咬牙坚持下来了。
因为，她相信，总有一天，楚芸蓉和顾文辞会去找她。可是一年过去了，两年过去了。三年，五年，直到她十二岁被一个人买走。那个人就是后来教她一身本事的人。
也是将她从黑暗带向光明，又从光明拉入黑暗的人。
想着想着，顾清歌眼里蒙上一层雾。那时她也如她一样单纯。倘若她也有一个像她口中所述的那个老奶奶一样捡走她，或许，她的童年就不会那样阴暗。
“对了，你昨天想离开芙蓉园？”顾清歌又问。刚才宣小楚说的。
林菲菲脸唰地一下沉下来。
“少，少夫人你是怎么知道的。”
“没什么，你不用害怕。你若想出去，我可以让你出去。”
“真……真的？”林菲菲一听她这样说，顿时眼睛亮了亮。她是想离开芙蓉园。因为她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回家了。她不知道家里的老奶奶怎么样。这么久了，她在芙蓉园工作，都没回去看老人家，她心里放不下。
顾清歌轻笑，“当然了，你什么时候想出去，我给你假。”
“啊，真的啊。”林菲菲激动的不行。她想这一天很久了。芙蓉园的工人，每半年才能回去一次，上次到了每半年休假日，她生病了，所以没能回去，算算，从她来芙蓉园到现在，已经有一年时间没回去了，她不知道老人家现在怎么样了。
顾清歌抿唇，只是抿着抿着，眼底多了一种深不见底的暗色。就算她身上怎么有她童年的影子，但只要是想对秦骜做什么，她都不会放过她。然后忍不住沉声道，“嗯。”
“那我明天就出去，可以吗？”林菲菲迫不及待地问。
顾清歌点头，“可以。”不让她出去，又怎么能查到跟秦霍天联络的人到底是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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