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的门被一吹,轻轻地关上了。
与此同时。
黄有德家左侧。
范安和小绰皆有所感,齐齐朝那里望过去。
“咱们要行动吗?”
范安问了一句。
小绰说道:“不管,这只是个小鬼,无关紧要,不要打草惊蛇,我们来这村的目的,是为了抄底,抢了浊河娘娘给自己准备的开棺祭礼。”
“这个开棺祭礼怎么找?”范安问道:“总不可能我们躺在这,宝物就会自动门吧!”
“怎么不可能?”
小绰笑道:“那东西是活的,若我们贸然去抓,无疑会打草惊蛇,把它吓走,倒不如等它自投罗网......”
“活的?”范安若有所思。
片刻后,他说道:“你的意思是浊河娘娘在......‘养猪’。”
“这个村子就是养猪场,那些三缺五弊的人,就是猪饲料。”
“我们若是直接下场捉猪,猪可能会跑,所以要等猪上来吃饲料时,再捉了它?”
听完范安的话,小绰一怔,旋即赞叹道:
“话糙理不糙,那‘猪’,就是浊河娘娘为自己留下的补品,在她养煞成功,化作僵尸后享用,提升功力用的。”
范安环顾四周道:“不过,这个猪场就这么大,难道我们还会让那‘猪’逃了?”
“你别小看这个村!”
小绰说道:“这个村其实建立在一个浊河泉眼之上,连通了一处浊河大王陵墓。”
“我们只要一展露气机,那东西必然下潜进入陵墓中。”
“那时候就不好弄了,浊河大王生前都是地衹神,死后也不知道留有什么手段。”
“贸然在里面开战,掘了它的祖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范安恍然,蓦地想起那天走阴路时,遇到的那个白骨死人。
据泰山所言,那白骨死人可能就是地衹死后,一丝不其的执念所化作的阴神。
这种存在的坟墓,还是别贸然招惹为妙。
毕竟......
不能每次都拿“殷山身份证”去砸人。
与此同时。
原本闭合的厕所门,轻轻的被推开了。
先前倒下的刁元亮,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他面朝后,后脑勺朝前,如喝醉酒一样,垫着脚尖,一步一步挪着走,怪异非常。
在他的身后,贴这一团看不清的鬼影,双脚垫在底下。
黑影一动,刁元亮也跟着移动。
只是腿不能屈伸,只能一左一右的往前挪动,看着十分诡异。
且,刁元亮所走过的地方,留下一条长长的污泥印迹。
房间内。
何伟冷地直跺脚,心里暗道:“那老不死别掉进旱厕里了吧?!”
村子里的厕所颇为原始。
就是挖出一个贮粪池,池子四周和顶上围起来,再在粪池上面放上几块木板。
这样......就是一个简陋的旱厕,在解决大便的时候,还能储蓄化肥。
何伟正咒骂着。
忽的。
门外里响起了沉闷的脚步。
那脚步就好像他们之前走烂泥路一样,沉重,粘稠。
每次踩下,就会发出“啪嗒”的水声,每次抬起,都有一种拉扯感。
“这老不死的摔倒了?”
何伟幸灾乐祸道:“叫你狗日的半夜撒尿,咋不摔死你?”
过来一会儿,脚步声越来越近。
随后敲门声响起,并不清脆,反倒像有人将一坨又一坨的烂泥砸在门上。
“小伙子,开一下门!”
门外传来刁元亮含糊不清的声音,嘴里像是裹着食物一样。
隔着一扇门,何伟还嗅到一股泥腥味。
他心中暗笑,这老东西果然摔烂泥坑里了。
何伟瞥了一眼床上,这老东西摔了一身泥,想必没人会让他再进被窝。
自己岂不是可以代替?
想到这,何伟心中一喜,立马开了门。
一个后脑勺印入了眼帘。
......
次日一早,众人起床,聚集在黄有德家里吃早饭。
黄有德准备的早餐很简单,就白米粥配红薯,再加上一些咸菜。
忽的。
司机惊疑道:“怎么只有二十二人,还有七人哪里去了?”
众人心里一个咯噔。
导游当即说道:“报数,看看是哪个房间的七人不见了!”
一番合计后,目标放在了黄有德家右侧的房屋。
“会不会还没起床?”
黄有德皱着一张老脸说道:“毕竟你们城里人睡得晚。”
“走,去看看!”
一行人浩浩荡荡朝右侧而去。
......
天刚亮,山雨瓢泼一片苍茫。
雨势之下,村里浸起一层淡淡的山雾。
恍惚间,既有出尘之意,亦是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妖异。
黄有德家右侧农家大院。
厚实的大门阖锁严实,门锁泛着幽幽的冷光。
这里的雾气最为浓郁,昏暗的天空和雾霭调和成一片混沌,什么也瞧不真切。
“就是这家?”
一群人打量着周遭,有些疑惑,觉得雾气好似是从院子里面传出的。
司机和导游看向黄有德,想让他出面,免得引起矛盾。
黄有德点头,走上前去敲了敲门。
......
没有反应。
他使劲敲了敲。
还是没有反应。
“砰!砰!砰......”
黄有德有些不耐烦,干脆砸起门来。
依旧无人开门。
到此时......
所有人脸色都难看了起来。
这院子里连主人家在内,一共住了十来人;
此刻却无丝毫动静,就是傻子也知道里面出事了。
“怎么办,村长?”
一群人看向黄有德,若要破门,肯定要村里人的工具才行。
“我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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