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
“宰相大人。”
当秦曜他们来到九门提督府的时候，见月传山竟然也在，众人顿时都惊愕住了。
难不成，天命侯的圣旨被劫，皇帝又派了宰相出马？
不过，看月传山云淡风轻的模样，而且和江应心相谈甚欢，众人便知这家伙没当月帝的狗腿子。
但他越是这样，大家反而更疑惑了。
大月氏的宗老，帮月帝治理天下二十年的死忠人物，怎么可能会站在汉人这边？
“权势动人心啊！”
秦曜稍微一寻思，便想清楚了月传山的目标。
真搞君主立宪，那肯定得在官员里选个领头的，皇帝被架空，最有可能当选的当然是宰相大人。
“有我岳父相助，胜算大大增加啊，这些年月帝不出太极宫，一心潜修，朝堂上的事情几乎都是我岳父一手把持着，他在官场上的影响力非常可怕，至少有四分之三的大臣都是他提起来的，如果他支持君主立宪，可以影响很多人。”
李驹岳也想通了，向秦曜感叹着。
“秦先生？”
月传山眼见一帮人走进来，领头的老者仙风道骨，被大家众星捧月般围着，便清楚这家伙是秦曜，率先见礼道：
“秦先生，初次见面，你这卖相果然像传说的那样，神仙下凡，生而为圣。”
“宰相严重了，你这卖相也不差，雍容华贵，气度非凡，不愧是百官领袖，大月的定海神针。”
秦曜客气的回礼，自己第一舔狗的老丈人，说什么也得给点面子。
“我想和秦先生单独谈一谈，不知你是否方便？”月传山问。
“请。”秦曜点头，主动向旁边走去。
李驹岳想跟着，因为太子府的人去陷害秦曜的时候，自己老丈人当了负面角色，拦着自己不让走，但他却被秦曜用眼神制止了。
角落里。
月传山沉声问道：“秦先生，你觉得君主立宪真的能成吗？”
“能成，只是时间问题，就算现在成不了，也会在百官心里种下一颗种子，几十年后，会有无数人前赴后继的为此努力，直到废除帝制，建立一个真正天下大同的国度。”
“几十年太遥远，我只争朝夕，你也看到了，我来救江应心，等于是背叛了月帝，将会付出巨大的代价，现在我们是一根线上的蚂蚱，但我想问你一句，如果皇权真的下放，你会不会参加选举？”
“你是怕我抢你的位置？”
秦曜笑了。
你这堂堂的宰相大人，肚子里乘不了船啊！
本来准备说自己根本没心思当官的秦某人，忽然灵机一动说：“百官领袖，掌握天下大权，是个人都想过一把这样的瘾，不过，我是个特例，但也不会凭白把位置让给你，我可以让汉臣们选你，但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月传山眸光大盛，声音带着些许激动。
“事成之后，你要干掉我！”秦曜一本正经地说。
“什么？”
宰相大人失声，两眼瞪得老圆，被震惊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早就听说秦先生是个疯子，为求一死，什么都敢做。
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如果你愿意杀我，君主立宪之后，我支持你上位。”
“……”
月传山眼皮颤了颤，精神感应发动，确定秦曜这话无比真诚，没有丝毫撒谎的意思，他才难以置信地说：
“我们成交，等我上位，找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找个任何人都怀疑不到我的时候，亲自出手刺杀，将你脑袋砍下来。”
“好，我们一言为定！”
秦曜脸上浮现出笑意，这次应该是比较靠谱的。
毕竟，自己才是汉臣们心里的领袖，只要活着，便会让月传山产生被威胁的感觉。
换皇帝需要造反。
但换选出来的领袖，可就容易多了。
如果哪天自己心血来潮，想上位过一把赢，月传山这个异族血统浓郁的家伙，光凭这一条，将他赶下台就不算难事。
“我比较好奇，月帝离心离德，连你都背叛他了，他准备怎么压制君主立宪，难道真要派百万大军，四处征伐，将反对他的人全部干掉？”秦曜询问道。
“秦先生，你太小看月帝了，你知道他为什么不出太极宫吗？”
月传山自顾自地说：
“大月王朝，历经三代帝王，前两位皇帝死的时候，不是寿终正寝，也没有病魔缠身，他们都是自行坐化的，死后将自己的头骨炼成异宝，坚硬如铁，却又晶莹如玉，连焚金融铁的高温，都拿这异宝没办法，据说里面藏着两位先帝的智慧，只要能够完全吸收，便可以成为红尘之王，如天帝临尘，应对任何事都手到擒来，什么太子造反，什么君主立宪，都是小儿科，根本难不住月帝。”
“还有这种东西？”秦曜嘀咕道，这已经不是武侠，而是玄幻。
月传山：“世人都说昆仑剑仙天下无敌，举世无双，但在我看来，月帝绝对可以和他匹敌，只是不屑于出手，他只要按部就班的融合异宝，便可以踏上前人从未进入的境界，据说铸就修仙之基，只是仙路上的第一步，之后还有更深层的境界，月帝从来就没把当皇帝放在眼里，他只是借助红尘炼心，借助因果纠缠锻炼自己，以求突破世界的极限，破碎虚空！”
“破碎虚空？”秦曜心驰神往。
不过，很快便摇了摇头。
这幻境中的一切，都是系统制造出来的。
最多只能算一段数据，必须依托服务器才能生存。
如果系统解散了服务器，这个世界一根毛都不会留下。
“说了半天，你这么吹捧月帝，那怎么还选择背叛他？”
“因为你。”月传山笑道。
“我？”秦曜怔住。
月传山：“如果昆仑剑仙是不染红尘的神灵，月帝是主宰苍生的仙帝，那你秦先生，便是老天爷派下来的超级搅屎棍，有苍天罩着，你必定无往不利，和你作对，就等于是和天道作对，所以站在你这一边，我相信不会输。”
“……”
你他娘的才是搅屎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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