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柠说了声谢谢，可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看向了他的腿。
他是急了下床扶住她的，没注意到自己的腿可以下床走路了。
“你的脚……”桑柠问，“可以走了？”
季寻起初也是一愣，随即退回了床边，像是站不稳一样，“刚刚着急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就站起来了，现在好像又没有知觉了。”
“没事，慢慢来。”桑柠擦干了他腿上的水，抬眸，“我们慢慢训练，早晚有一天能够恢复正常。”
季寻却突然问她，“如果，我的腿恢复正常了，你是不是要离开我了？”
“怎么会？”桑柠看到他眼底一丝光，随即又灭了，“我们还是朋友，可以天天见面啊。”
“朋友？”季寻重复了这个词，他失笑，之前他明明快和她结婚了，无奈天公不作美，让他发生了意外，现在，他即使恢复双腿也只能和她做朋友了吗？
那样他之前经历那么多，还有什么意义，一切都是一场空吗？
他想得到桑柠，不是只是做朋友，所以他现在并不想双腿恢复，那样，她就能一直留在他身边了。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的桑柠，问他，“要不要让医生过来给你看看现在的情况？”
“不用，我想再休息休息，可能很快就会好起来。”季寻说是这么说，完全不想腿好。
隔了几天，桑柠实在忍不住让医生来给他做检查。
“季先生腿的情况，还不错，可能是还没适应走路，可以多去健身房走走锻炼，有很大几率很快能好起来。”医生说。
这下，季寻想逃避都不行。
桑柠给了他一个拐杖，自己则搀扶他另一边，扶着他去健身房，她知道他不喜欢坐轮椅，所以亲自扶他。
健身房里有很多病患，季寻算是看着最虚弱的一个。
桑柠鼓励他，“先从走路开始吧，你先试试迈开右脚？”
她那么温柔和耐心，季寻打击了她几次，看到她眼底的失望，就忍不住配合她了。
“你的脚有知觉了？”桑柠眸子都泛着光。
季寻不自在地说，“有时候有，有时候没有。”
桑柠怀疑地看了他一眼，但没有多说什么，“你不累的话，我们再走走。”
“嗯。”季寻在她的逼迫下，不得不开始走路，起初艰难，后来渐渐顺利。
桑柠显然很高兴，而季寻不高兴。
这样一来，算是明白了季寻的心思，桑柠也不说破，她说，“明天开始，你自己锻炼吧，试着自己拄着拐杖走。”
“你呢？”季寻皱眉。
“我在一边看着你。”桑柠说，“不能我一直扶着你，你会有心里依赖。”
最终季寻的情况越来越好，桑柠已经在心里做好准备和他坦白，关于顾离清的事了。
特别是今天，他已经能在跑步机走几步了，连拐杖也用不着了……
医生说他的情况很健康，已经过了心里阴影那块，一周后就能恢复正常。
一周后，桑柠对他说，“季寻，我有话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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