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问，我都会说。
尽管每说一次，都好像是将结痂了的伤疤再重新撕开，撒盐，翻转一遍。
郗睿什么都没问，只是柔柔地看着她，重复了刚刚那句话：“别怕，我一直都在。”
姚米贝鼻尖发酸，感觉更想哭了。
以前受了委屈，她只能蜷缩在角落里，一个人抱着膝盖哭，再到后来，她知道哭也没有用，就几乎没再哭过了。
可现在，有了可以依靠的庇护，她却变得如此脆弱和矫情。
她的英雄，她的庇护，在她狼狈无助的时候，告诉她，别怕，我一直都在。短短的七个字，却让的心底澎湃了起来，如火山一样，有源源不断的热量在喷发着。
“教官。”
姚米贝又低低地叫了一声：“如果你问，我会说的。”
就这一次，她鼓起了所有的勇气，如果他问了，她会坦白一切，哪怕很不堪。
“你想说吗？”郗睿反问。
过了好一会儿，姚米贝才抿唇：“如果那个人是你，我可以说的。”
她眼里的慌乱、不安，甚至还带着点畏惧，都落在他的眼里。
是可以说，而不是，想说。
郗睿喉间有些微哽。
突然很想抱她，想把她整个人都揉进自己身体里，似乎拥抱，亲吻都不够，只想哄着她，宠着她，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
郗睿给人的第一感觉，都是冰冷而又淡漠，可越和他相处，就越发现，他身上有源源不断的热量，能给予绝望和困境中的人，强大的力量支持。
她深深埋着头，鼻尖蹭了蹭他胸口的衣料，有什么东西被缓慢融化了，熨烫着心底，抚平了褶皱。
郗睿低头看着自己的小野猫，她该是快乐的，明媚的，张扬的，而不是现在这样沉闷里带着点死气，甚至还有点绝望。
他低垂着头，凑了过去近乎虔诚的吻印上她光洁的额头：“宝贝，我想让你快乐。”
姚米贝定住了。
郗睿低低笑了起来：“站的有点腿酸，我们坐着说话。”
说话间，他就这样直直地抱着姚米贝走到沙发前，他缓缓坐下，而姚米贝就坐在他的大腿上，双手环绕着他的脖子。
“我很快乐。”姚米贝忽然开口，又补充了一句，“和你在一起。”
只要和你在一起，不管做什么，我都很快乐。
姚米贝被他抱着，原本紧绷的身体柔软下来，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他的后脑，忽得垂下头去，张口含住了他耳廓。
郗睿整个人顿时一僵。
柔滑的舌尖沿着他耳廓划过，湿湿软软的触感，却带来强劲的电流，刺激着他的神经，酥麻感顿时遍布全身。
“教官，我们一起快乐吧。”
如果只有你的快乐可以救赎我，可以让我安心，那请给我吧。
郗睿喉结滚动，下颚绷紧了，一手勾着她纤细的腰，指腹轻缓摩擦，灼热滚烫的气息和吻，顺着额头到鼻尖耳廓，从耳尖到耳垂，轻轻吻着，轻轻啃噬着。
他的手从她的衣摆伸进去，缓缓沿着背脊向上，这一片他上次就触碰过，肌肤柔滑的难以置信，他继续往上，却在排扣上面，肩胛骨附近，触碰到了一道疤。
上次他没触碰到这，也就没发现这道疤。
郗睿皱了皱眉，将她抱起来放在沙发上，坐到她身边，将她的衣服解开，那条疤看得清清楚楚。
这道疤触目惊心，可想而知当时受过不小的伤。他手轻轻在那已经长出来的肉上略过，惊得姚米贝浑身战栗，他几乎可以确定，这刀疤，肯定和包厢里那个叫李琦的女生有关。
他定定地看了几秒，忽然附身，将灼热的唇触碰上那道疤，他双手扣着她的腰，手臂不自觉一点点收紧，胸腔浅浅起伏。
“还疼吗？”郗睿的声音里满满的心疼，她什么时候受的伤？又是怎么受的伤？他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姚米贝将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背上，声音低低的：“早就不疼了。”
“那时候疼吗？”他的声音里似乎还带着点愧疚，她受伤的时候，他为什么不在她身边？
心思细腻的姚米贝哪里听不出来郗睿的情绪，她叹了口气：“不记得了，应该疼的吧。”
郗睿额头抵在她的背上，良久没动。
过后，那带着吓人温度的唇瓣，就这样贴着那疤痕，一寸一寸吻下来。
一寸温柔过一寸。
一处烫过一处。
灼热的鼻息喷薄而出，细密的吻顺着背脊一路向下, 留下一路痕迹。
不知道什么时候，姚米贝已经被翻了个身，背靠在柔软的沙发里，胸口也随着他的吻，低低起伏。
房间里一片寂静，粗重的呼吸声就显得格外清晰。
她的衣服已经被完全解开，他的薄唇在她锁骨处留恋，酥麻席卷而来,几乎连着她的脚趾都跟着蜷缩起来。
手指毫不费力探进去，触摸到棉布料, 中指指尖隔着薄薄一层，抵在温热柔软的花园,他不由按了按。
似乎有湿度渗出来，将他的指尖迅速燃烧起来，一路烧到了心尖。
姚米贝吸了口气，低呜一声, 无意识夹紧了腿。
他的手搁在那块儿，贴着柔软，被她紧紧夹住了，烫着腿心。
他呼吸灼热凌乱，双眼发红地看着她，却见她瞪着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神情有些迷茫。
他想起她在包厢里的无助和绝望，想起她对自己的依靠和爱恋，这算乘人之危吗？
他忽然手从她的裤子里撤出，侧身躺在沙发外侧，将她整个抱进怀里，声音暗哑：“我们这样也很快乐。”
他说话间，喷薄出的热气染着她脖颈，姚米贝任由他抱着一言不发。
等着他气息缓缓平复，才开口，语气里带着点憋屈：“教官，你嫌弃我，不想带给我快乐。”
郗睿深吸一口气，又听得姚米贝补充了一句：“或者你不相信我可以带给你快乐。”
郗睿哑然：“我不想这么快，也不想趁人之危。”
“不快。”姚米贝那双眼睛几乎比星星还要亮，忽然侧过去，一下就吻住他的喉结，连吮带咬，含糊着嘟哝的声音：“这是我们认识的第六年，可我做过无数次这样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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