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他当初认识的孙尧一点儿都不一样。
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孟子昭有些无力的问：“所以，你是坚持要跟霍景渊作对？”
孙尧没有回答，而是问出了一个问题：“如果是，你是会帮我，还是会帮霍景渊？”
这样的话，看似没有回答，但是却已经是回答了。
孟子昭垂了垂脑袋，“非得走到那一步？”
孙尧不答，继续问：“帮我还是帮他？”
只有几个字，却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孟子昭也只是听说了孙尧回帝都之后的事，知道他跟以前变得不大一样了，却没想到，只不过几个月的时间，能让人发生这么大的改变。
最终，孟子昭道：“我谁都不帮，你们也谁都不要我帮。”
霍景渊的能力，他是信得过的，就算现在孙尧把整个孙氏都握在了手里，但是江城到底是霍景渊的地盘，孙尧不一定能从霍景渊的手里拿到什么好处。
他现在只怕，孙尧会来阴的。
“孙尧，我们认识一场，我还是想劝你一句，趁早收手吧。”他不想看孙尧输得太惨。
孙尧却笑了，眼角眉梢都是嘲讽的意味，“刚刚不是还说，谁都不帮的吗？”
怎么现在一转眼，就让他收手了？这不就是在帮着霍景渊吗？
所以，看啊，孟子昭分明就是帮着霍景渊的。
然后，孙尧没再说话，只是转动了椅子，背对着孟子昭。
孟子昭知道他的意思，从椅子上起了身。
临出办公室前，孟子昭往回看了一眼，劝道：“你如果真要跟景渊争，那就用堂堂正正的方法。”
孙尧没有回答，甚至没有一点儿反应。
他在想，待会儿去看吴姗的时候，给吴姗带点儿什么她才会开心。
他回来以后，接连找了姜明宣和林朗、霍景渊，又安排了一些其他的事，还没顾得上去看吴姗，也不知道现在吴姗过得怎么样了。
吴姗入狱好几个月了，以前的一头长发已经剪成齐耳短发，身上穿着囚服，松松垮垮的，是她瘦了，模样也比以前憔悴了不少。
看着被女警带到自己面前的吴姗，孙尧立刻皱了皱眉，“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吴姗靠坐在椅子上，被铐住的双手放在桌面上，掀起眼皮来，看了孙尧一眼，“你到里面来待几个月试试，看看会不会变成这样？”
虽然语气不重，但是这话说得着实不算客气。
她的脾气不好，在这里待了这么久，好像比以前更尖锐了。
不过孙尧却不生气。
他知道，吴姗这几个月一定受了不少委屈，想发泄一下也是正常的。
“我给你带了些吃的，一会儿狱警会给你。”孙尧说。
吴姗蜡黄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淡淡的“嗯”了一声。
看着吴姗这样，孙尧只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儿，犹豫了几秒钟，还是道：“你放心，我会给你报仇，也会等你出来，你一出来我就带你回帝都。”
他还想跟她结婚，想把她的名字写在他们孙家的户口本上。
吴姗听得百无聊赖，应该也没怎么用心听，只是点着头。
过了好几秒钟，她才突然反应过来似的，抬了抬头，看着面前这个男人。
从见面开始就像是蒙了灰尘的玻璃一样浑浊的眼睛，此刻却好像光亮了起来，看得孙尧的心都跟着跳动了一下。
可也只是一下。
下一秒，孙尧就听见吴姗问：“你说什么？报仇？你是不是要对霍景渊做什么？”
孙尧没有否认，“他那么对你，不管我对他做什么，都是他应该承受的。”
然后，他就看见吴姗的表情变了。
原本被她放在桌面下的一双手被抬上了桌面，手腕上银光闪闪的手铐晃了孙尧的眼，他听见她说：“不行！你不许伤害他！”
孙尧皱眉，抿了抿唇，“霍景渊把你害成这样，你还要帮着他？”
“是我自己不好，我不该那么逼景渊，跟他没关系。”说起霍景渊的时候，吴姗的语气都柔和了一些，“总之，你不要去找景渊的麻烦，你回帝都去吧，不要再来江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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