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长叹了一声,带着他们往后观走去。
路上的时候,尚徽介问道:“不是说父皇病倒了吗?为何还有心情吵架?”
触公公苦笑道:“自从太上皇退位后,身体是越发的硬朗了,又怎么会病呢?”
“那谭氏在信中……”
“嗐,谭羽客嫌太上皇和林小姐吵,所以不得不出此下策,否则你们怎么会来呢?”触公公无奈地说道。
谭氏如今是正经的出家人,早已剃去三千烦恼丝,只一心一意修道了,所以观里的人都尊称她为羽客。
本来她的日子过得平凡又满足,奈何这太上皇非得来潇行山游历,来就来罢,却赖在道观不走,一住便是三年。
还带着林贵妃这个拖油瓶,她和太上皇的感情越发的不好了,时常吵架不说,最后还写了和离书,虽然没离成功。
但林贵妃自此后皆不准别人喊自己‘贵妃娘娘’,而是只能叫一声‘林小姐’。
谭氏疲于和他们打交道,实在忍不下去这才写信回京,谎称太上皇病重,再不来接回去的话,便只能客死他乡了。
还没踏入后观,便听见太上皇中气十足的念书声,明明是唯美的诗词,从他的语气中喊出了干架的架势。
尚徽介一路来的忧虑顿时消散,知道父皇身体健康,便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一进观中,只见谭氏跪坐在蒲团上闭目修养,对旁边的干扰置若罔闻,只是微微蹙起的眉头出卖了她。
太上皇坐在一边去,与怒目横眉的林贵妃对峙着,谁也不让谁。
时过境迁,谁能想到曾经虽说不上恩爱,但还算互相敬重的两人变成这番模样。
男人像个小老头一样斤斤计较,女人像个啰嗦老太太一样咄咄逼人,像极了寻常人家的夫妻。
让尚徽介有种在做梦的错觉感,他缓缓地开口:“父皇,母妃。”
二人闻声转眸。
林贵妃突然惊喜地跑来:“阿介!你是来接我回去的吗?”
尚徽介道:“是啊。”
太上皇愣了愣,不悦道:“但我不想回去。”
这三年来,他早就没了当帝王时的霸气,自称也从‘朕’变为‘我’了。
看来他很喜欢待在潇行山里,尚徽介仔细打量了他一番,不由得惊呼出声:“父皇,你怎的胖了这么多?”
太上皇不悦地撇嘴,抓了抓自己的小胖手,否认道:“胡说!我才不胖!”
他大概是不知道自己和之前有多大的差别。
不过,看到他面色红润,就连过去眼眸中的浑浊都不见了,换来满目清澈。
尚徽介见此,笑道:“是儿臣眼拙了。”
太上皇认真地点了点头,问道:“你们跑来这干什么?既然来了,怎么不带香香和甜甜来?说起来,我都没见过甜甜呢。”
尚徽介道:“回去就能看到了。”
“我不!”一说到回去,太上皇立马就不肯了,随即望向谭氏,“是她让你们来的吧?”
林贵妃挽着尚徽介,道:“他不回去最好,母妃跟你们回去,这臭老头我真是一天都不想面对了!”
“嘿!你以为我想看见你?!死老太婆!母老虎!”太上皇立马发怒了。
“那你当初就给我银子做盘缠啊,你藏着我的银子做什么?”
林贵妃无数次想回去,奈何出来的时候,带的银子极少,好不容易当了首饰准备回京,这银子便平白无故地消失了。
想来是太上皇这个恶毒鬼偷了去,可惜找不到证据。
“诬蔑!你这是对我人格的诬蔑!”
二人又开始争吵起来,谁也不让谁。
太上皇如今不是皇帝了,林贵妃可不会给他留半分情面。
一直沉默跪在蒲团上的谭氏最终忍不下去起了身来。
尚徽介和赵福媃对她微微行了一礼,异口同声道:“谭羽客。”
谭氏手中拿着拂尘,微微点头:“我们借一步说话,就让他们先吵着吧。”
三人离开后观,留出一方空间让他们吵架。
来了院里的亭中坐下,尚徽介道:“我正好有事要和你说。”
谭氏讶异道:“我?!”
不怪她诧异,她和尚徽介历来没来往,以往争权夺利的时候,他尚小还离京,如今能有什么话要和她说的。
尚徽介点头道:“三年半前,小皇叔因被人陷害进了梦境里去,后来我们为了让皇叔回来,一同进了他的梦境,看到了过去的一切。”
此话一出,谭氏如死水的眼眸泛起涟漪,她直愣愣地看着尚徽介,道:“过去的一切还能看到?”
尚徽介叹道:“虽然诡异,但这场梦境与现实不差什么。”
闻言,一向稳重的谭氏乱了心神,哀求般看着他:“那能否让我陷入梦境之中?……”
说着说着,她便哽咽了:“我真的好想阿豫,再见他一面就好了。”
以前为了谭家的荣耀,为了父亲的雄霸天下,她不惜逼迫阿豫去争夺、去牺牲,如今想来,皆全是遗憾。
去他妈的皇位!这种东西有什么重要的,明明争夺的路上这么痛苦,没有一天觉得轻松和高兴,为何非在后来才醒悟?
尚徽介摇头道:“我不知道怎么做……就算知道,我也不会答应的。那些痛苦不堪的事情已然无法改变,陷进去只会重新经历一遍痛苦罢了。”
谭氏目中全是哀伤,深吸了一口气:“你突然之间提起,已经让我痛苦了。”
尚徽介解释道:“我的提及不是为了让你痛苦,而是我们在梦境中看到一件你至今未知的事情,我觉得你有权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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