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是个聪明人，立马就领悟了她话里的意思，急忙帮着拉开副驾驶的车门。
“姑爷也回来了。”
刘妈的这声称呼差点没把许栩给送走了。
“刘妈，你瞎喊什么呢？”怎么就成姑爷了。
刘妈没注意到许栩脸色的变化，还笑着道：“大小姐和姑爷感情甚笃，郎才女貌的，般配的很。”
许栩抿唇，说刘妈这个人笨吧，她会知道耍心眼。
可要说她聪明吧，连最基本的看眼色都不会。
许栩气呼呼地朝着屋里走去，厉如森则心情大好的模样。
“爸爸没回来？”许栩问道。
刘妈点头，“自从夫……崔素英疯了以后，先生就很少回来，要么就是很晚才回来。”
“画呢？”
“画……本来我都拿过来了，可是又被崔素英给抢走了，她现在疯了，动不动就咬人，所以我……”
刘妈欲言又止。
“你说我要你有什么用，连幅画都看不住。”许栩教训道。
“还有大小姐，那幅画还是您一个人上去吧。”刘妈看了厉如森两眼后，上前压低声音，附在许栩耳边说道：“那幅画画的是您的裸照。”
许栩眉头一紧，裸照？
难道是林泰华？
许栩顾不得多想，朝着厉如森看了眼，交代道：“阁楼污秽不堪，你在下面等我好了。”
临走前，不忘关照刘妈一声，“照顾好如森。”
“大小姐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姑爷。”
许栩也懒得跟刘妈掰扯，急急忙忙地跑上了阁楼。
刚一打开门，一阵刺鼻的气味涌入鼻尖。
闻着难闻的气味，许栩皱了皱眉。
人心果然都是狠的。
当初刘妈跟崔素英好的恨不得穿一条裤子，可是现在崔素英遭了难了，刘妈一点也没照顾她。
远远地，看着崔素英身上都好像臭了，馊了的感觉。
她的一只脚上被铁链绑着，上面有一圈明显的红印，应该是平时挣扎导致的。
身上的衣服也破的厉害，衣不蔽体的。
就连她往常最注重保养的秀发，也变得粗糙起来。
面前的这个疯女人当真是曾经傲娇到不可一世的崔素英吗？
许栩轻叹了口气，视线不经意地扫过她脚边的画框。
那个应该就是刘妈说的裸照了。
许栩上前想要去捡画框，一直蜷缩着身体的崔素英突然变得狰狞起来。
对着许栩一阵龇牙咧嘴。
脸上满是灰层，加上身上又带着一股刺鼻的味道，冲过来的那一刻，真把许栩给吓着了。
但很快，许栩就恢复了镇定，她从容不迫的盯着崔素英，“想不想知道你心爱的林泰华被我弄到哪去了？”
听到林泰华的名字，崔素英呆滞的眼神里才有了一丝光亮。
“他啊，没你这么惨，被关在这个不见日的小房子里。”许栩勾唇，“他去国外潇洒了，你为了他付出了那么多，可到头来他还不是弃你而去，你不觉得很不值吗？”
崔素英歪着脑袋看她，像是在认真听她说话。
“其实要我说，女人啊，就是傻，男人的三言两语就把你给骗着了，他口口声声说爱你，可还不是背着你跟我纠缠。”
“他说要跟你一辈子生活在一起，在你落了难的时候，他连头都不敢露，一个人就这样跑了，所以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很可悲吗？”
许栩一边说，一边慢慢地靠近崔素英，试图从她旁边把那幅画给抢过来。
事实证明，她的话确实见效了。
崔素英听了许栩的话，面容变得很不平静。
就在许栩拿到那幅画的时候，崔素英突然就冲了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然后跟她撕扯起来。
“放手，我让你放手啊……”
两个人在争斗之际，崔素英张嘴就咬住了许栩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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