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熟悉的称呼，我一时间不敢确认，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叫过我！
“你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聪明机敏。”
“还是善于捕捉任何细节，你天生就是做特工的料，这一点你比我强。”
说话人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股沧桑，但我还是听出来了！
“是……是你吗？四哥，你的声音怎么变了？”
“我说了，我是谁并不重要。”
“前几天晚上在巷子口用笔记本提醒我的人，是不是也是你？”
“除了你之外，没有人会放我一马，更没有人会提醒我脱离危险！”
“如果换成是其他人，我想我早就在我大哥家被人枪毙了，根本活不到现在！”
“四哥，你能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吗？”
“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好，我已经准备好了。”
“是我干掉了你师傅，还有灰鸽子远程部门，除你之外的所有人。”
“什么？你说什么？！”
“我说，是我干掉了他们，除了你和我之外的所有人。”
话音刚落，头上的头套被摘掉，瞬间看清楚了眼前的一切。
站在我面前的不是别人，就是南家老四，南浩瀚！
可是这一刻我却顾不上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而是被他说的话所震惊！
“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老九，我和你是一样的人，在你进入南家的第一天开始，我就知道你的身份。”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老九，你不知道我的存在也很正常。”
“但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的存在，是你师傅告诉我的。”
“绝对不可能！他没有理由这样做，而且你根本不知道他是谁，他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他的名字！”
“你总是叫他老色鬼，他喜欢喝酒，尤其是喜欢喝花酒。”
“在他的左边屁股上有一块巴掌大的胎记，他最喜欢吃的是猪头肉蘸蒜泥，你的代号是飞鸟，他和你的联系口令是空空如也。”
“而我总是叫他老菜帮子，因为他不只是你的师傅，也算我的半个师傅。”
“只不过你是从小跟着他长大，我是后来才加入的，单线联系，你不知道我的存在很正常。”
“那你为什么要干掉他？为什么？！”
“如果我说这是他自己计划，并且自己要求的，你信吗？”
南浩瀚的表情很平静，眼神中充满了淡漠，我不知道这一刻是否还能称呼他为四哥！
在还没有搞清楚事情之前，我不再相信任何人！
“老九，所有一切是他亲手制定的计划，在你和我之间挑选一个人。”
“用他们所有人的生命来做成垫脚石，获得鲨鱼集团的信任，从而找出潜藏在灰鸽子高层内鬼！”
“如果不是他亲手制定并且亲自执行这个计划，没有人能找得到他，也没有人能干得掉远程部门所有人。”
“而且他早就想到了，有一天你或许不相信。”
“因为换成是任何一个人，都无法相信这件事情……”
“那你如何让我相信？如何向我证明？”
“他给你留了遗书，就连我也不清楚上面是什么意思，等会儿你自己看。”
“好！我等着！”
“老九你听好了，现在我告诉你，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
“雪莉的大哥黎先生是商业巨鳄，同时他也是某些人的白手套。”
“如果没有背后的支持，没有资源的扶持，他做不到今天。”
“鲨鱼集团重新洗牌，所有鲨鱼都变成某些人胸前的勋章。”
“他们赚到的钱和家产，也全都落入那个人的口袋。”
“南浩瀚，你已经知道这个内鬼是谁，对吗？”
“对，但是这个内鬼不是那么容易干掉的，他和黎先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他们现在清洗鲨鱼集团，改头换面，即将金盆洗手，这是最后铲除他们的机会！”
“那我能做些什么？”
“老九，你已经不适合再继续参与这个任务，现在到了你该退出的时候。”
“四哥，我师傅留的遗书在哪里？”
我这番话一出口，他脸上挂起了一丝苦笑。
因为此刻我对他持有怀疑态度，我并不相信他所说的。
他也明白，在江湖世界中所有的信任都是有限度的。
“在这里，你自己看吧。”
四哥从怀里拿出一张折叠过的A4纸。
上面是手写的各种各样弯弯曲曲的符号，我一看就知道这是老色鬼的笔迹，别人模仿不了。
而且只有我能看懂上边这些符号代表的是什么字。
因为这并不是摩斯电码，也不是任何通讯，而是我们自创独有的密码语。
拿着这张A4纸，我的手是颤抖的，我的心也是颤抖的！
我用了一些时间解读出所有字面上的意思。
看完之后我说不出是一个什么样的感觉，此刻整个人很平静，甚至有一种无力感。
老色鬼用他自己的生命做诱饵，和四哥说的一模一样……
在这张纸条上，老色鬼明确告诉我，这个算是一封遗书！
老色鬼在写这张纸的时候，他应该知道，在我看到这些内容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
这张纸所有的内容最大一个用处，就是证明四哥南浩瀚，还跟我解释了他真正的死因……
我想起老色鬼的点点滴滴，音容笑貌，忍不住潸然泪下！
他一辈子都是一个编外人，从来都没有被承认过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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