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本就是最复杂的生物。”
寒尽把电脑合上，目光悠远的望着远方的树林，她眉眼如墨，眸底的是万年不变的冷然平静，仿佛没有任何能激起一丝波澜。
这时已经黄昏，夕阳西斜，微风轻柔拂过，树影成双。
木棉望着女子精致的侧脸，眉眼弯弯的凑近她，把下巴放在她撑在膝盖上的手肘处，他软软的歪头：“你要不要亲我一下。”
“嗯？”寒尽回过头。
“我觉得你好像不太高兴，你需不需要亲我一下。”
木棉弯着眼眸，笑起来像是月牙一般，很甜，也很暖。
寒尽对着少年的眼眸，眸底的冷霜好似渐渐融化，她淡然开口：“我也觉得我需要亲你一下。”
女子俯下身，轻柔的印上那嫣红唇瓣，动作很轻很轻，对待至宝般的珍视。
栗子爷爷刚出来，就看到这副画面，他笑眯眯的欣赏了会儿，才打断。
“咳咳。”
寒尽自然知道这老头出来了，她起身，摸了摸少年的卷毛，冷冷的瞥了眼栗子。
栗子笑嘻嘻的，一大把年纪也不害臊。
“我也不想打扰你们，这不是该走了嘛。”
木棉害羞的拍了拍脸颊，回过头问：“那邓志明怎么处理的？”
栗子叹了口气，没回答。
木棉又疑惑的看向栗子身后的两只妖。
一只妖说：“老爷子没处理，就简单问了两句就走了。”
木棉不解，问栗子：“爷爷，邓志明不管了吗？”
栗子想了想，说：“就把他关在这吧，反正没妖的血，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木棉虽觉得不该这么轻易的饶过邓志明，可这是栗子爷爷的事，他也不好干涉他的决定，也就没说什么。
寒尽本来就不是管闲事的人，小可爱都不管，她更不会说什么了。
“那走吧。”
寒尽从台阶上起来，又把少年拉起来。
木棉捡起地上的外套，歪头说：“衣服都脏了，我们明天逛街买衣服吧。”
木棉眨巴下眼睛，水汪汪的眼睛像是会放电。
“好。”小可爱说什么是什么。
两只妖：“……”
栗子爷爷：“……”
难道就这一件外套吗？
寒尽接过外套，牵着木棉先走，后边的三人也跟上。
*
到了半路，两只妖就跟她们分开了，他们还有自己的事要做。
寒尽开着车前往剧组，这是木棉和栗子商量好的，等拍摄结束后，在一起回丛林。
这个时候，木棉才发现栗子爷爷手里的书。
也想起了刚在地下室看到他时，他手里是有书的。
“栗子爷爷，你怎么会有书啊？”
“啊，这个啊。”栗子翻开书，书的边角都很破旧了，一看就是经常翻：“你不记得了？当初我说去都市给你们买东西，那群孩子都在让我带吃的，就你只要书，还说，吃的很快就吃完了，可书能看很久。”
木棉怔了怔，深吸一口气，憋住快涌上的泪水。
“啊，我记得的，黎素说，一天就能把书看完，是我经常睡觉，才要用很久。”
“对对对，小黎黎还戳窜你，让你也带吃的，直到第二天我走了，你都没答应。”
说起往事，栗子明显很高兴，脸上的笑容就没下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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