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北霄分明故意跟我作对,我明明嘱咐他不要吵醒司命,可他进山洞后故意放重脚步,而且每走一步,鞋底故意跟地面摩擦作响,司命飞快迎出来,看清是凌北霄背着我后。面上一沉。
“夜凉,你怎么了?”司命关切的问。
我垂头丧气的说:“脚趾头受伤了。”
司命道:“好严重的伤啊!”
我奇怪的看了司命一眼,这语气不对啊。
“挺严重的,脚趾甲都掉了。”我可怜巴巴的说。
司命脸色变了变,“你怎么受的伤?”
我的声音弱下去,“就是走路不小心踢到石头了……”
司命冷哼一声,“好英勇啊!”
说来也怪,司命莫名其妙的发起脾气来,凌北霄的脸上反而有了笑模样。
“殿下,你先把鞋袜脱了,我这有金疮药给你抹一些。”凌北霄说。
我努力弯腰去脱靴子,可能是姿势不对,才一动弹,脚上就一阵钻心的疼。
“你刚才都帮我脱了,现在就不能吗?”我瞪着凌北霄。
凌北霄笑得更开心,有意无意的瞥了司命一眼,“既然是殿下主动要求的……”
他话未说完,司命已经上前替我脱下鞋袜,然后转头朝凌北霄摊开手,“金疮药给我。”
凌北霄呆呆的从腰间拿出一个瓷白色的小瓶递给司命。
司命嘴上说的狠心,可一看我脚上的伤口便忍不住皱了眉。
“怎么伤成这样?夜凉,你到底踢了多大一块石头?”他几乎到了半瓶药面在我伤口上。
脚上又辣又痛,我恨不得将伤口割下去,“你就别埋怨我了,都怪天太黑,我没看清楚!”
司命抱怨道:“以前光觉得你心眼儿不够用,现在一看眼神也不咋地!”
“哎哟……痛……哎哟哟……”我故意大声呻吟,司命心软,见我可怜,便不忍心责怪我了。
“殿下一向是个路痴,没有世子爷,他肯定没这么快找回来,但有一点我不懂,世子爷如何知道我们住在这里?”司命淡淡的说。
我被提醒,立刻看向凌北霄。
凌北霄怔了一下,紧接着含笑解释,“绛雪以前带我来过这里。”
司命寸步不让,“那世子爷又是如何得知我们已经投靠绛雪了呢?”
凌北霄脸一沉,“我想知道的东西,自然有办法知道。”
司命冷笑道:“所以世子爷的意思是……您一直关心我们殿下的行踪?”
凌北霄板着脸,“殿下的安危我自然关心。”
司命又问:“你关心他是为了自己的前程,还是别的?”
凌北霄豁然站起身,“殿下我已经送回来了,两位好自为之,我先回去了。”
司命问的问题我也很想知道,突然听到他告辞,我颇有些意犹未尽。
司命马上站起身替我送客,我望着两人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我的视线中,心中说不出的怅然。
过了许久,司命回来了。
他见我躺在巨石上闭着眼睛,以为我睡着了,便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披到我身上。
“就应该让你长点教训。”司命低声说道。
他把手放在我受伤的脚趾头上,痛意立刻减轻。
他缓慢的揉搓几下,虽然触及伤口,可我丝毫感觉不到痛了。
我心中暗笑,司命就是口硬心软,口口声声说要让我长点教训,最后还不是替我疗伤。
最开始装睡,可脚上的伤一恢复,我渐渐有了睡意。
司命躺在我的旁边,呼吸渐渐均匀。
就在我半梦半醒间,耳边隐约传来小孩子的呼救声。
是东子。
我立刻坐起身,司命没睡踏实,也跟着惊醒,“怎么了?”
我翻身下地,“好像不对劲……”
司命边揉眼睛边跟上我。
我俩顺着哭声一路寻找,路上我还不忘提醒司命记路。
司命似笑非笑的打趣我说:“没关系,就算走丢了,也有凌北霄送你回去。”
我嘴笨,不知该如何作答,只能装作听不见。
不知不觉走出很远,我心中暗暗奇怪,这么远的距离,我是如何听到东子的哭声的。
司命的掏了掏耳朵,“可能我耳朵里被塞驴毛了,我就没听到什么小孩的哭声。”
本上仙疑心自己听错了,正准备原路返回,东子的哭声却更近了。
这下我们很快就找到了目标。
在一处隐蔽的山洞里,东子正守着白泽和麒麟,用手背揉着眼睛痛哭不已。
见我来了,坐在地上的东子一骨碌爬起来,不但不哭,反而扭头对麒麟说:“老爷爷,您的法子真好,小神仙真的来了!”
这时司命也信我了,他笑着说:“小鬼头好福气,有高人指导你传音入密,难怪只有他能听到你的哭声。”
我快步走到麒麟和白泽跟前,两人并排盘腿打坐,头发眉毛上都挂了厚厚的一层霜。
“两位前辈,你们怎么了?”我急切的问。
这两位俱是上古神兽,本领非凡。我实在想不出谁能把他俩伤成这个样子。
白泽满脸愧疚,“是我错信了人,连累了麒麟!”
话一出口,他吐出一口鲜血来,身上的冰霜陡然增多,在他的周身竟结出厚厚的冰壳。
麒麟在一旁沉声说道:“凝神静气,意守丹田,什么都别想,这是你我命中该有一劫,凭你我的交情,谈什么连累不连累?你安心运功疗伤,这里就交给我吧。”
麒麟的情况比白泽好一些,但也没好到哪儿去。
“小鬼,你去外面守着,如果有人要进来,你就用我教你的法子继续哭。”
东子答应一声跑出山洞。
“月老,你帮我出去传个话,告诉所有来参加血月之祭的人,这场仪式就是个陷阱,叫他们千万不要中了绛雪的诡计,否则只会赔上自己的性命。”麒麟焦急的说。
我这些天过得浑浑噩噩,早就忘了数日子,下意识问道:“距离血月之祭还有几天?”
麒麟惊愕的看着我,“你还真是不操心,来玉带山是干嘛的?居然连日子都忘了!”
我心中暗忖,有埋怨我的时间,还不如直接告诉我答案呢。
白泽在一旁勉力睁开眼睛,虚弱的说:“还有七日便是血月之祭,月老,留给你的时间并不多,我们实在没有旁人能托付,只能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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