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七爷越是哄她不哭,沈桐茳就越是哭的凶,七皇子心里又疼又慌,索性将沈桐茳的脑袋,直接按在他的胸膛上。
这阵子,桐茳的确受了不少委屈,能这样痛痛快快的哭一哭也好。
“方才那盏祈愿灯上的字,是皇后亲手所书,原原本本的交代了你戕害淳王妃的始末,皇后已无从抵赖。”七皇子说。
皇后也是个横主,仍旧嘴硬,“淳王妃?不过是一个见不得光的野种,死不足惜。料想宗亲与朝臣,也断然不会向着她。”
七皇子自诩是个君子,君子从来不打女人,但此刻,七皇子不想再做君子了。
“芮安,不必再与她废话。”皇上说着,立刻朗声吩咐到,“来人,快将这毒妇给朕拿下。”
埋伏在暗处的禁军侍卫得令,立刻围拢上前。
但皇上口中的毒妇,还是当朝皇后,既然并非废后,那他们贸然上前,会不会……
可皇上的吩咐,谁敢违逆。
禁军侍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等着有人挑头先动手。
见此情状,皇后的心是彻底凉透了。
“皇上当真狠心,你我夫妻数十年的结发之情,您竟然为了一个贱人,如此待我。”
“你也会说结发之情?”皇上斜睨着皇后,面带嘲弄之色,“朕从来就无心废弃你,而你,却在背地里谋划着,要害死朕。”
闻言,皇后眼光一闪,脸上瞬间染上了一层深深的惊慌之色。
“臣妾不明白皇上说的什么。”
“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朕……”话说到这里,皇上突然剧烈的咳嗽了两声,七皇子和沈桐茳见状,赶忙与一旁的徐德贵上前搀扶,谁想皇上却摆手,踉跄了两步,自个站稳了。
在调息了片刻之后,皇上才开口,“朕一早就知道,你为人善妒多疑,朕只当你是因为爱重朕才会如此,所以才一再纵容,不忍责罚于你。不想你的心肠却险恶至此,竟然唆使人在朕的汤药中下毒。”
一听皇上说出“毒”字,皇后的脸色,就瞬间变的苍白。
“臣妾,没有。”若说戕害王妃,不足以废后,那毒害皇上,可是诛九族的大罪,这罪名,她无论如何不能认。
“皇上若是不信臣妾,尽可以命人,将您每日服用的汤药和焚香的炉灰一一验过,查查究竟有毒无毒。”
“皇后娘娘好见识,倒是懂得举一反三。”七皇子目光阴冷的逼视着皇后,“父皇方才明明只说,汤药有问题,皇后为何又自个扯上了什么香灰?”
都说言多必失,但话已出口,悔则晚矣,皇后亦无言以对。
见皇后哑口无言一脸错愕,七皇子又接着说,“父皇素日服用的汤药和焚的安神香的确无毒,但药与香相互作用,便是一副顶好的慢性毒药。若长此使用下去,日子久了,便会伤人心肺,使中毒之人,暴毙而亡。”
“臣妾真的不知道这事。”皇后不理七皇子,直接冲着皇上解释,但皇上却连看都不愿再看她一眼。
皇后惶惑不已,无奈之下,又转向七皇子,“你,你血口喷人,凭你是皇子还是王爷,诬告皇后,可是死罪!”
七皇子打量着皇后,神情坦荡,不疾不徐的说,“御药房的太监小泉子和御前司寝的吕嬷嬷,还有太监小赵子,宫女丁氏,皆已认罪。人证物证俱在,皇后娘娘还要再抵赖吗?可知您苦苦挣扎的样子,有多难看。”
七皇子的话,叫皇后十足的震惊,也叫沈桐茳的心瞬间揪紧。
果真是叫她猜中了。
皇后真的命人下毒,要戕害皇上。
沈桐茳不解,皇后心中,究竟积压着多深重的怨恨,才能下狠心,要杀死自己的丈夫。
这已不单单是夫妻之间的嫉恨和怨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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