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与桑榆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这点沈桐茳几乎可以肯定。
但眼下,比起这些,沈桐茳更关心同样喝的迷迷糊糊的七爷。
……
才换好寝衣,七皇子倒头就睡着了。
沈桐茳这厢,一直都惦记着七皇子手臂上的伤,方才伺候七皇子更衣时,明明见七爷的左臂泛着青紫。
伤到这种程度,一定要赶紧上药揉开淤肿,否则耽误下来,还不定何时能自行化开呢。
沈桐茳便去找了活血化瘀的药酒来,小心的替七皇子上药。
原以为手臂刺痛,七爷会转醒,谁知这酒,有时还真是极为有效的麻醉药。
直至沈桐茳将药上完,七皇子都没醒,甚至连眉头都未皱一下。
打量着七皇子恬静的睡颜,沈桐茳不禁叹了口气,明知道自己不能喝,还非要陪着叶泓湛胡闹,真傻。
屋外爆竹声声,分外热烈。辞去旧岁,迎来新岁。
但愿来年能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大家的日子,也都能过的遂心如意些。
尽管在除夕夜,受了那样的惊吓,但好在有七爷和叶泓湛陪着说说笑笑,这年过的才有滋味。
沈桐茳虽然觉得周身疲乏,却不太困,正寻思着要不要把明儿要封下去的红包,再理一理,忽闻床上的七皇子发出一声轻忽。
沈桐茳回神,忙凑到床前,见七皇子双眼紧闭,眉头也皱成了一团。似乎是做了噩梦。
“桐茳,桐茳别过去。”
七爷梦见她了?
沈桐茳赶紧伸手握住七皇子的手。
他叫她桐茳了,平日里,他却少叫她的名字。
但她,不也很少直呼七皇子的名字吗。
“芮安,我在呢。”沈桐茳贴到七皇子耳边轻声说。
许是听见了沈桐茳的声音,七皇子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却反手将沈桐茳的手,紧紧的攥进了手心里。
沈桐茳尝试了几次,想将自个的手抽出来,奈何七爷握的太紧,除非将人叫醒,否则就别想自个抽出来。
但人好不容易睡熟,沈桐茳哪忍心把人叫醒,唯有和衣在七皇子身边躺下,任由他握着她的手。
……
天还没亮,沈桐茳就醒了。
年初一,要忙的事格外多,又是入宫拜年,又是要接受阖府拜见。沈桐茳正预备起身,却发现自己的手,仍被七皇子攥在手心里。
就这样握了整夜,不累不麻吗?
沈桐茳笑了笑,凑上前,轻轻吻了吻七皇子的脸颊。才撑起身子,预备起来,谁成想手腕一紧,整个人便落入了七皇子怀中。
竟然醒了?害她吓了一跳。
“别闹,快起来拾掇拾掇。入宫拜年,可不能迟了。”沈桐茳说。
“不急,有笔账,咱们得算算。”
“什么账?”
“方才,是谁偷偷亲了我一口。”
沈桐茳闻此,只觉的好笑,自己的男人,别说是亲一口,怎样蹂躏不行。
“大不了叫你亲回来。”沈桐茳秀目惺忪,格外的娇俏动人。
七皇子笑了笑,一个翻身压下来,“一下怎么够。”
七爷这个人,还真是赖皮的很。
沈桐茳无奈,却也没法子,谁叫她理亏先去招惹了人家,只能任由七爷处置。
七皇子心里有数,就为了照顾他,沈桐茳昨夜没睡好,今儿又要再忙上整天,怎么舍得她一早再受累。只是吻了她的额头,并没碰她,这倒是叫沈桐茳挺感动的。
“放心,我都攒着呢,咱们来日方长。”
不愧是七爷,算盘打的又精又响,连这都要记小账。
……
作为自立门户以后,过的第一个年,自然要格外郑重些。
因此,在入宫拜年以前,七皇子与沈桐茳先要接受府上众人的拜年。
尽管淳亲王府,开府还不到一年,但外宅的辅官加上内宅的奴仆,也有不少人。
虽然与人口多的大家族没法比,那也比从前在宜元宫时,要热闹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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