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送了药去?”
“没,就寻思着去看一眼,没来得及准备。”沈桐茳应道。
“那回头,我叫小德找了好的,给他送去。毕竟是你表兄。”
沈桐茳闻此,淡淡笑着,咱们七爷还真是爱屋及乌的厉害,对叶泓湛的事,竟也这么上心。
“还有这个。”沈桐茳又将叶泓湛送她那枚玉牌拿出来,并说明了这块玉牌的来历和用处。
其实,一开始沈桐茳接受这块玉牌时,她并没有想那么多。
但转过头来一想,这样东西,本不该出现在淳王府。
一旦叫人知道,府上藏有这样的东西,难保不会有人借题发挥,污蔑七爷有通敌之心。
“你收好就是。”七皇子口气平和,竟半分不显得紧张。
沈桐茳却觉得奇怪,明明没什么交情,但七爷仿佛很信任叶泓湛似的。
许是察觉了沈桐茳眼中的疑惑,七皇子又说,“叶泓湛是你表兄,他不会害你。”
这话乍一听来,是能说的通,但联系实际,却又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历朝历代,皇子们为夺储君之位,哪回不是斗得你死我活。
亲兄弟尚且如此,更何况是表亲。
但奇怪的是,沈桐茳愿意信赖叶泓湛。
这种信赖,几乎是毫无根据,仅凭直觉的。
尽管有些任性,又有些冒险。但她已经把叶泓湛当成了亲人。
所以这块玉牌,她会收下,还会听七爷的话,好好收下。
……
第二日一早,就听小陶说,昨夜太医连夜赶去质子府,听说是南昭二皇子突然病重。
闻此,沈桐茳心头一颤。
明明昨天见时,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病重呢。
但稍一思量,沈桐茳心中亦了然。
记得当年在南漳围场,叶泓湛重伤垂危。
她曾一度认为,这个人活不成了,但他,却顽强的活了下来。
命是好歹保住了,却只怕那次重伤,已经伤及了身子的根本。
元气伤了,可不好补。
随便一次小小的病痛,若稍不留意,只怕就会危及性命。
想到这儿,沈桐茳甚是自责。
昨日,明明知道他身子不适,还硬拉着他说了那么久的话。
沈桐茳心下思量,叶泓湛身为南昭质子,太医未必会尽心替他诊治。
寻常郎中的医术,她又信不过。
沈桐茳思来想去,便着人找来了楚月白,托他悄悄去给叶泓湛瞧瞧病。
尽管觉的奇怪,但楚月白却不是那多嘴多舌的人,既然淳王妃有吩咐,他一句都不多问,一句也不多听,照办就是。
经楚月白诊过,叶泓湛身子虽然虚弱,却不至于危及性命,只要开些温补的方子,慢慢调养,不出半月就能见好。
沈桐茳这才稍稍放了心。
叶泓湛这边的事,虽然叫人忧心不已,但这阵子,沈桐茳只怕有些顾不上了。
因为圣驾在这几日,即将回銮,长公主也要回圣都了。
既然长公主即将归来,长公主府也不能没人打理。
身为女儿,沈桐茳自然要尽孝,于是便提前几天,着人将长公主府修整一新。
……
长公主压根没想到沈桐茳会默默为她做这些,更没想到,一回来,就能看到她心心念念的乖女儿。
“好孩子,可知干娘有多想你。”长公主挽着沈桐茳的手,就不肯再松开,“下回,你若不与我一道去行宫,我也不去了。”
“父皇离不了干娘,您不去怎么成。”
一说起皇上,长公主就不住的叹气。
一想起当日,皇上堕马时的情景,长公主还是心有余悸。
“你今儿就住下,陪干娘说说话可好。”
长公主都这么说了,沈桐茳哪好不答应。
其实,她这厢,也有好些话,想跟长公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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